第四十四章 明知不可能
「我也害怕,因為我的親人都去世了,只剩下一個妹妹還在人間,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可能就會是一個人了!」
墨邪情動,很想將納蘭若水給吃掉,但還是將自己內心最大的擔憂說了出來。
「墨邪,那你最初的想法是什麼?」納蘭若水的一句話讓墨邪徹底愣住了。
最初的想法?
就是為了報復墨家,可最後墨家卻覆滅了,當知道真相之後,他也慢慢接受了,現在只能按照師傅的願望,再一次封印天門。
「其實我已經沒有了想法吧,只是為了完成這次龍鳳榜的比試!」
墨邪想要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納蘭若水,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
「既然如此,就不用說了,我先走了!」
趁著墨邪發獃的時候,納蘭若水悄悄離開了墨邪的懷抱:「等你成為龍鳳榜第一,然後上青雲宗提親,我嫁給你之後再給你,現在不行!」
看著那笑顏如花的嬌美面龐,墨邪開心笑了:「好,等我娶你的那天!」
「明天好好發揮,再見!」
納蘭若水匆忙跑開,等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她的心依然瘋狂跳動著。
剛才就差一點點就被墨邪拿下了,那樣她真的不好對母親交待。
想到母親,納蘭若水的眼神就有些黯淡:「墨邪是破天的人,就算是父親同意,母親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所有修者都知道破天和天府是兩個對立的組織,而青雲宗就是天府的一份子,從根本上來說兩人身處互相敵對的勢力。
納蘭若水雖然已經深深喜歡上了墨邪,但她也是青雲宗的千金小姐,自然知道很多事情,兩個人的結合很有可能讓兩大勢力對拼,為此有很多無辜的人可能會死去。
為了不讓這種事情發生,納蘭若水才說出了之前的那些話語。
因為她知道,兩個人是沒有可能的。
在納蘭若水走了之後,墨邪悵然若失,他有一種感覺,只要龍鳳榜的比試結束之後,自己和納蘭若水怕是再也無法見面了。
「騙自己好玩嗎?」
黑牢出現在墨邪背後,折斷了一截樹根,放在手中把玩:「你明知道和若水是不可能的,為什麼還要如此呢?」
墨邪聳了聳肩膀:「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觸動,可有些時候冥冥之中就是有些力量在推動著你前行!」
「明天的事情有把握嗎?」黑牢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下去。
「差不多,只要不遇到我妹妹,其他人皆不是我的對手!」墨邪有這個信心。
但對自己的妹妹,墨邪卻不敢下手。
「莫言的修鍊天賦不弱於你,雖然他只是扶搖境界,但誰知道她在比試中會不會突破呢?若是你再不忍心,嘖嘖,這第一名就要付諸東流了!」黑牢完全一幅看戲的表情。
「這次的任務是咱們兩個一起出來的,為什麼我感覺你反而更加輕鬆呢,若是得不到驚天神劍,回去可是要被師傅責罰的!」
「記住,老子是你的家僕,家僕,你懂嗎?」黑牢徹底爆發了:「你他么能進主殿,我就要在偏殿待著,你能坐著,老子還得站著!」
「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性,任何僕人和師兄弟家人都需要站在三百米外的位置,我能幫你什麼,靠自己的吧!」
說著,黑牢一個閃身,消失在黑夜中。
這…….
墨邪冷汗直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黑牢對成為自己家僕這個身份有這麼深的怨念。
「看來回去之後要好好和師傅聊一聊這傢伙的修鍊問題了!」
揮去了心思,墨邪回到房間之後開始盤膝打坐,好以最完美的狀態面對明天的比賽。
次日,一大早。
所有人都早早起床。
墨邪剛剛和黑牢集合就看到了納蘭若水一行人走了過來。
「志遠,今天的比賽一定要加油哦,可不能在第一場就輸了哦!」
納蘭若水小跑過來,用絲綢在墨邪的肩膀上系了一個粉色的蝴蝶結。
「這是我對你的祝福,記住,只要儘力就可以,千萬不能逞能,若是你死了我就守寡了,就算是流血了我也會心疼的!」納蘭若水活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媳婦一般。
墨邪輕笑:「放心吧,我可是面對第一來的!」
「還是小心一點吧,這次來參加比賽的都是中州的頂級好手,只是我知道的逍遙境的就有好幾個!」
納蘭若水還想說什麼,卻被納蘭傑給叫走了:「若水,要走了!」
「知道啦,我們青雲宗由於是天府的人,可以不用參加初試,我在決賽等你哦!」
青雲宗一行人就此離去,離開之前,納蘭傑頗有深意地看了墨邪一眼,似乎再說:「小子,你若是得不到第一,就不要想娶我的女兒!」
墨邪一直和對方對視著,也好像是在回應:「第一非我莫屬!」
「咱們也走吧!」黑牢重重拍了墨邪一巴掌。
這一掌他用上了自己九霄的修為,打的墨邪是齜牙咧嘴。
「我懷疑你故意報復我!」墨邪有些生氣。
「不,我只是打醒你,關鍵時刻千萬不要因為自己的感情誤了事情。」
黑牢再次重複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做納蘭家的女婿,那就務必離開破天,如果不想的話,及時止損吧,若水是個好姑娘,難道你還想她成為下一個唐婉蓉嗎?」
墨邪長嘆一聲:「一切看著走吧,師傅對我恩重如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背叛他的!」
黑牢不再言語,兩人一前一後就來到了天府的主會場。
龍鳳榜是中州的盛事,凡是能來到這裡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存在。
就算是實力不濟的家族和勢力也都來湊熱鬧,萬一能結交一個年輕才俊,那也是他們的福氣啊。
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黑牢無奈搖頭:「若是我們破天舉辦一個比賽能有如此的聲勢,想必絕對可以吊打天府!」
「夢想和痴心妄想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墨邪白了他一眼,將面具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