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抓住
牆邊設了一排木架,是專門用來存放肥皂的。
許老三首先到這邊尋找,一眼就看見架子最上層有個小木匣子,他心中一喜,踮起腳去拿木匣,誰想那木匣十分沉重,竟沒能一下子拿到手。
且後面有什麼東西一扯,木匣一下子翻倒,裡面的東西嘩啦啦的掉了出來!
許老三聞聲嚇了一跳,目光掃見匣子里有張白紙,一把抓起揣進懷裡就要奪門而逃,誰想屋門就在這時被一把推開,一個清脆的聲音大喝一聲:「哪裡來的蟊賊!快打!」
許老三聽出來是許含章的聲音,驚得一身冷汗,沒等他開口,棍棒已經沒頭沒臉的朝他打了下來!
他來不及多想,大叫著護住頭臉,四處滾爬躲避,只是頭頂的棍棒落密不透風,他根本沒有辦法逃脫,只好好大聲道:「別打了!別打了!是我!我是你三叔!」
許含章冷笑一聲,「不要臉的東西,還敢冒充我三叔!給我打!」
這邊院子里的動靜傳出去,鄰居幾戶住得近的聽見后都前後腳趕了過來,見他們正在打賊,也紛紛擼胳膊挽袖子開打!
許含章手裡拿著一根木棒,倫起來便揮在許老三的大腿上!
只聽喀嚓一聲,脫臼了。
大腿脫臼可比胳膊脫臼要疼的多,許老三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許含章冷笑一聲,拿起旁邊的水盆就潑在他臉上!
許老三醒過來,下意識想逃,可脫臼的腿根本不好使。
這時,周圍的鄰居已經有不少都趕過來了,見賊人跑不了了,便點起了蠟燭,要看看到底是誰三更半夜干這偷雞摸狗的事。
「許老三?」
眾人一看是他,意外之後又覺得在意料之中。
「哎喲,偷東西偷到自家兄弟身上,真有你的許老三。」
許老三渾身哪哪都疼,狠狠瞪了說話的人一眼,看向許修義:「二哥,你誤會了!真的,你聽我解釋!」
許修義盯著他,臉色鐵青。
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但到底都是許老爹的兒子,許修義總是讓著這兩個弟弟的,可他們卻從沒把自己當哥。
今日他竟然到自己家來偷盜?
要不是侄女早有準備,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
許老三見許修義不說話,眾人也都盯著他,狡辯道:「二哥,我好心好意趁黑瞞著娘過來看你,你竟出手毒打我!」
許修義的目光徹底冷了下去,「看我?虧你說的出口!」
眼看他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許老三氣環顧四周,想要逃跑,看見一臉嘲弄的許含章,目光中露出狠色。
絕對是這個賤丫頭搞的鬼!
他忍著疼痛,用一條腿支撐著爬起來,瞪圓了雙眼伸手就朝許含章扇了過去!
只是還沒等他挨到許含章身前,許修義手裡的棍棒照著許老三的胳膊猛揮了下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還敢動大丫!」
許老三一聲慘叫,捂著胳膊殺豬一般尖嚎起來!
許修義到門口將麻袋裡的許老四倒了出來:「老實交代,要不然,你們兩個都要下大獄!」
許老四看見許老三的慘相,早就被嚇破膽了!
「二哥!二哥……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這這……這都是三哥的注意,我是被他強行拖過來放風的!」
「說清楚,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許修義的棍棒就在眼前,許老四都快嚇得尿褲子了!
「三三三,三哥說……這肥皂生意本就該是我們許家的,只要有了肥皂的配方,就連八文批發的錢都省了,一塊肥皂凈賺……一天能賺一兩多銀子……」
「你們許家的?」
圍看的村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許修義神色譏諷。
許老三在一旁都快氣炸了,「老四,你不要污衊我!」
那些話分明是孫氏說的!
「三哥!我都叫你不要來了!你非要貪大丫的配方!」
「老四,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眾人聽見兄弟倆的對話都露出了吃屎一般的神情。
這一家人都夠不要臉的!
許含章看著大夥,說道:「大家也都看見了,這兩個人來我們家偷東西,我現在要將他們送官,還請諸位幫我作證!」
眾人紛紛點頭:「大丫,你放心,我們鐵定給你作證。」
「對!讓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下大獄!」
許老四一聽這話腿都軟了,膝行到許修義腳下,抓住他的衣裳哀求道:「二哥!咱們兄弟一場!你放過我這次吧!我還要考功名,可不能坐牢啊!」
「你還知道咱們兄弟一場?」
許修義忍讓多年,可換來的是什麼?
許老四眼見沒有迴轉的餘地,僵著臉看他,「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許修義還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我跟你大嫂這麼多年在你娘手裡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大丫還差點死在你們手上,現今,我們也該為自己討個公道了!」
許老三掙紮起身,「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是來偷東西的!」
許含章聞言走到木架前看了看翻到的木匣,見東西沒有了,便笑了一聲,「三叔,你懷裡可有我親筆寫的配方,你還不承認嗎?」
她走上前,從許老三胸口摸出一張白紙,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製作肥皂需要用到的材料。
當然,上難免沒有詳細的步驟和配比,所以,就算拿到這張紙,也沒法做出肥皂。
這是許含章故意寫的,為的就是製造一個證據。
她提唇笑了笑。
就老許家這幾個人的智商,還想偷她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