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人哪有種地好玩兒
濮陽市,常箐大學。
叮鈴……
鈴聲響起的剎那,一道人影飛奔出教室。
牧長安一邊跑一邊注意手錶上的時間,下午三點半。
今天下午只有一節課,現在跑回家應該還來得及。
沒過多久,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徐羽,有什麼事?」
「牧長安!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要回家!」
電話那頭的徐羽有些惱怒又有些奇怪。
這個月是第幾次了?
怎麼有一下課就往家裡跑的人,上個大學跟上小學似的……
「是,是啊,怎麼了……」
牧長安拉了拉垮掉的書包肩帶,稍微放慢速度。
「你tm還問我?」徐羽煩躁地說道,「今天的聯誼會!你不是說要去嗎!」
「啊?!」牧長安拍了一下腦袋,「我想起來了,還有聯誼會,那個,今天我家裡有點事……」
「你一個人住,能有什麼事啊?」徐羽對著電話問道:「今天的聯誼會,校花都破例參加,你還找借口不去!」
牧長安嘆道:「我今天真有事兒……」
他有個單子,今天不打完,金主會找他退錢的。
「再怎麼重要的事也沒有校花重要啊!」徐羽有些無語。
他記得牧長安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大學四年,這都過去了兩年,牧長安還是一根光棍。
在一個月前,那小子別提多麼著急了,那擇偶標準,簡直是個女人就行。
然而,一個月後,卻像是對女人沒有興趣一般,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我實話實說吧,我今天有個單子必須打!今天沒完成,就要賠錢,代練這行,信譽有多重要你也知道……」
徐羽:「屁!你就是覺得女人沒有遊戲重要。」
牧長安:「……」
也是啊!
女人哪有遊戲好玩。
「這單我打了半個月,不能放棄啊!這次是我的,沒有安排好,下次,下次一定!」
「你還指望下次?下次可就沒有校花了!」徐羽也不知道怎麼說,無可奈何地嘆道。
「算了,你不來算了,反正不是我的事。」
想追校花的人又不是他,他這麼操心都不知為什麼。
「長安啊,我可告訴你,如果夏語蟬被別人牽走了,你可別後悔……」
徐羽的話還未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他疑惑的拿著電話站在教室門口,望向校門的方向。
牧長安他,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
牧長安的家距離學校有一段距離,但也不是很遠。
打個車十分鐘就到了,位置處於郊區,在一個老舊的居民小區裡面。
進入小區,牧長安來到一棟破舊的居民樓下。
樓底有一個七旬老人坐在木椅前後搖晃,手中拿著一把蒲扇搖晃,表情愜意且安詳。
老人看見牧長安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小牧啊,今天怎麼這麼早,沒課嗎?」
「下午只有一節課,老伯,你怎麼不去茶館打牌啊?」
「別提了,每次打牌都輸錢,家裡那老婆子把我財路給斷了,老頭兒我苦啊……」
牧長安聽完不免有些好笑,這韓老伯妻管嚴太嚴重了吧。
「不打牌也好,像您這年紀就應該晒晒太陽,多走動走動。」
韓老伯臉色拉了下來,用扇子打著牧長安:「去去去,我找人算了命的,老頭子我還有幾十年可以活呢!」
幾十年……
你知道你現在多少歲了嗎?
牧長安心裡吐槽,表面上陪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我說啊,你小子學校明明有宿舍,為啥非得跑出來租個房子。」
牧長安一愣,坦然的笑道:「我想試試獨立的感覺……」
說完,他打了聲招呼上樓去了。
韓老伯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有些遲疑,隨即想到什麼搖了搖頭。
這麼好的孩子,還是算了。
……
牧長安的租屋在頂樓第七層,因為是老舊小區是沒有電梯的,他只有一步一步爬上去。
他拿著鑰匙開門,房間不大,八十多平米,二室一廳,還有一個幾平米的雜物間,傢具也是一應俱全,房東見他是個大學生,給他打了個折扣,每個月只要五百塊。
一回到家,放下書包,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打單子。
單子固然重要,但不急於一時,有一件事比單子更加重要。
他走向雜物間,打開門的瞬間,他神情恍惚,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時,卻是一個奇異的空間。
本該是硅藻泥塗抹的牆壁卻變成了天然形成的石壁,原本應該只有幾平米的房間,如今變成了上百平米的大空間。
整個空間高約25尺,四周擺放著幾個石凳與石桌,就像是古代修士居住的洞府一般。
洞府內空氣鮮明,洞內無人,光線較暗,有種清幽深邃,神秘莫測的感覺。
牧長安對眼前的一切並沒有感到奇怪,表情甚至沒有一點變化,眼神中還有種喜悅與急迫的感覺。
他徑直向前走,步伐緩慢,像是在家裡走路一般自然。
出了洞府,眼前視野瞬間開闊起來。
四周閣樓聳立,藏於雲層之中,各色亭台坐立其中,將其完美連接。
遠處有山峰龍盤虎踞,層巒聳翠,雲霧縹緲,仿若仙境,抬頭望去,晴空藍天,似是看不到盡頭。
牧長安深吸一口氣,頓時有種心曠神怡的舒適感,這裡的空氣相比城市的,少了煤炭和石油混合的氣味,多了一種清新自然的味道。
任誰看見眼前這一幕都會懷疑,這裡是地球嗎?
這裡當然不是地球,而是仙界!
……
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前,他本來想將快遞的紙箱放入雜物間堆放,結果一打開門就昏了過去,醒來后就是之前那個洞府。
起初,他非常慌亂,連忙跑回出租屋內,結果,剛穿過門,他的腦海里莫名其妙地多出很多陌生的記憶。
那股記憶像是被人強行塞進去一般,令他頭疼欲絕,當即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后,他開始梳理那段記憶,得知洞府的情況。
這是一座仙府!
位於九州大陸南方,根本不在地球範圍內!
至於這座仙府是誰留下的,記憶中並沒有說明。
而他的身份也不知為何變成了仙府之主。
雖然是仙府之主,但權力卻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大。
他不能直接控制整座仙府,甚至除了一些基本的信息以外,他還不知道仙府有些有什麼東西。
他也不能通過意念抵達仙府內的任何地方,不過,有一點讓他略微鬆了口氣。
作為仙府的主人,仙府內的禁制和機關不會對他生效。
從直覺上講,那些禁制應該非常厲害,畢竟是座仙府,至於那些禁制的威力,他沒有參照物,不清楚威力究竟有多大……
時間回到現在。
牧長安走出洞府後,踩著九曲迴環的石階,通過蓊蓊鬱郁的蒼松翠柏后抵達了一處葯園。
葯園被一個白色罩子罩住,他站在罩子前意念一動,白色罩子開了一個門。
他不能直接控制整座仙府,或許是因為沒有那個許可權,或許是沒有達到某種條件。
他現在能進入的也就只有眼前的這座葯園。
進入葯園后,滿地的蔬菜植被,有西瓜大小的白菜,比籃球還大的土豆。
牧長安俯身去摸一顆白菜的葉子,絲滑冰涼,葉子上還有一絲薄荷的清香,那純凈的露珠倒映著他的笑臉。
這裡的菜都是他親手栽種的,看著這些白白胖胖的菜,心裡很是高興。
菜地不遠處有一個水井,裡面的水非常清澈,他日常就是用這水來澆灌的。
最開始進入這裡的時候,滿臉期待,本以為會有什麼仙家靈藥之類,結果是他想太多了,只有一塊空地,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既然是空地,他心裡就按捺不住種菜的想法。
小時候家裡住在農村,村子是因為修路被佔了才搬到城市。
那時候,跟著爺爺奶奶種地感覺一直記憶猶新。
有了想法,剩下的便是行動。
他去超市買了很多蔬菜種子,撒在地里。
大概是因為這裡的特殊,第二天,種子就發芽了,在外面要兩個月的時間,在這裡就只需要幾天。
他從井裡打了一桶水,開始給菜澆水,澆完一圈后,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休息的同時,他習慣性地用水瓢盛了一碗水喝上。
咕嚕咕嚕~
喝完后,牧長安砸吧著嘴巴,似乎有些意猶未盡,這裡的水,比農夫山泉還要甜。
自從喝了這裡的水后,他頓時對肥仔快樂水失去了興趣。
頭頂陽光傾灑,耳邊似乎有著清泉,牧長安後仰躺下,愜意的閉上雙眼。
這小日子過得真不錯啊~
只是,這種時間終究是短暫的。
他還有單子要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