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輪流守夜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林笑兒空間里的鬧鐘叫醒了她，她揉揉眼睛，醒了過來。
只感覺到一片的寂靜，連蟲鳥的叫聲都沒有。
還有滿眼的黑，他們的行李里並沒有帶燈油，樹上並沒有點油燈。
往樹下看了看，林父坐在火堆旁邊，火堆看來是他們睡著了之後，林父才燒的。
「爹，你上去睡一會兒，下半夜我來。」
林笑兒輕輕爬下了樹，靠近林父身邊，同他說了句。
「笑兒，你怎麼醒來了，你繼續睡，爹還不困。」
林笑兒看著這個眼睛都要睜不開的中年男子逞強的說自己不困，覺得父愛是真的偉大，林父也是真的從心底里的疼愛家人。
「爹，你彆強撐著了，不睡覺哪行，你可是我們的頂樑柱，你倒下了，我們也活不下去，你快點去睡，我能行的。」林笑兒露出一個笑容，「爹，你放心，你女兒現在運氣可好著呢。」
林父聽了女兒這番發自肺腑的話語，動了動嘴唇，沒有再說出拒絕的話，爬上樹，找了地方，閉上了眼睛。
等林笑兒聽到樹上三個人都是睡著了的情況后，又拿出了藥粉，在附近再次撒了一圈。
往火堆里丟了幾根木柴，一個閃身，進了空間。
林笑兒回了自己農場里的房間，在浴室里痛痛快快洗了個澡，換上一身貼身的秋衣秋褲之後，又把自己那套破舊的衣服套在了外面。
很想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的，可擔心外面出什麼事情。
外面的聲音她能聽得到，但是看是看不到的，所以還是得出去守著。
又帶了幾根瘦巴巴的以往農場都是拿來餵豬的小紅薯，幾個土豆，還有山藥出來。..
放在火堆外面，慢慢烤著。
至於明天林父他們醒來了問她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她要怎麼回答呢？
哦，對，就說她小解的時候不小心找到了一個地鼠窩，從窩裡面掏出來的。
反正地鼠嘛，最喜歡偷莊稼了。
正好她拿出來的紅薯都是只有兩隻大拇指這麼大的，土豆也是小小個的，這個謊，不深究的話，應該能圓過去。
久不久又起來環視一圈，或者看看睡著了的家人。
看到林玉山就要一個翻身，差點摔下來的時候，林笑兒也是嚇了一跳，趕緊伸手調整了下他的睡姿。
看著時間差不多凌晨三點左右的時候，林笑兒輕輕拍了拍林母，把她叫醒，接下來輪到她守夜。
林母的身體還是不錯的，雖然逃荒這段時間，整個人瘦弱了不少，但是看得出底子還是好的。
為了一家人天亮后能有足夠的精神繼續往深山走去，她自己也需要儲存足夠的體力。
因此，換到林母來值夜，她覺得這也是十分合理的。
她向來不是那種愛逞強的人。
「娘，娘，你睡夠了嗎？」
自打逃荒以來，林母就沒有睡過這麼安心的覺，感受到女兒拍了拍自己，又在耳邊輕聲叫自己，才恍然，自己竟然睡得這麼沉。
「笑兒，什麼時辰了？」林母起身。
時辰？這得換算一下，啊，一時還換算不出來。
「娘，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再過個把時辰就要亮了。」
「我睡了這麼長時間了？那你豈不是守了一個晚上，你快找個地方睡，娘來守夜就成。」
林笑兒也不矯情，林母一下到地上，她就爬了上去，躺下就睡著了過去。
林母看了看睡著了的丈夫和孩子，在樹下活動了下身子骨。
坐在火堆邊，等著天亮。
春末夏初的日子，太陽出來的越來越早，即使有大樹的遮擋，在山裡，不到六點的時間，也已經亮了起來。
林笑兒給自己十分的鬧鐘，醒來的時候，發現林父和弟弟都已經醒來坐在了下面。
「娘，你們怎麼不叫我，到時候我醒來晚了耽擱了路程可不好。」
「唉，你昨晚一個人守了那麼長時間，娘說還想讓你多睡一會兒的。」
林笑兒打了個哈欠，「不睡了不睡了，我們趕緊吃些東西，繼續往裡走才是，今天得找到個合適的地方住下來。」
林母已經燒好了熱水，他們三個在林笑兒醒來之前已經洗漱好。
林笑兒也抓緊時間，用布巾洗了洗臉，隨便漱了漱口。
吃早飯的時候，林父林母果然問了火堆旁邊的那幾根小紅薯和幾個小土豆。
林笑兒說了昨晚就提前準備好的說辭。
大家有吃的，自然也沒有往深了去想這些憑空出現的吃食。
吃過早飯，把還沒吃完的吃食裝進了背簍里，掩蓋了他們燒火的痕迹，一家四口繼續往山的更深處走去。
依舊是昨天進山那般，林父開路，林笑兒掩蓋行蹤。
陸陸續續走了大概兩個時辰的路程。
越往深山處走，看到原本溪水流過的地方，溪底的泥土越濕潤。
等他們總算是看到了一小灘溪水的地方，林笑兒決定，他們未來一段時間落腳的地點也就是這附近了。
只是要找找看這附近能不能找得到山洞什麼的，找不到的話，或許他們得自己搭建樹屋之類的用來居住。
「爹、娘，我們就在這附近吧。」林笑兒說道，「這裡有水，就算我們打算出山的話，也不會太遠。」
林父也覺得這位置不錯，一個山坳的地方，地方寬敞，有水有草有樹。
點了點頭，「我看這裡好，只要我們熟悉了路，下山去城裡，要的時間定不會比我們來的時候花的時間長。」
大家都同意了在這裡暫時安定下來，就各自找了活，準備安置一下未來生活的地方。
林母和林玉山被安排在小溪旁邊，收拾一下他們的行禮，燒個火堆，把早上剩下的口糧熱一熱。
林父和林笑兒一起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落腳地。
圍著小溪附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圈，都沒發現有天然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