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記憶抹殺
「最好是這樣。」
凌七沒有過多追問吳七七的事，只對田霜叮囑道：
「如果需要，可以跟公司報備請假，你家的情況我也了解，工資這塊不用擔心。」
「謝謝凌總。」
田霜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也不知有沒有把凌七的話聽進去，悻悻地離開總裁辦公室。
李助理看著田霜離開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向凌七問道：「凌總，這事有些兒蹊蹺，需不需要我去調查一下？」
「不用。」
凌七否定了李助理的提議。
「田霜父親去世了，她精神狀態不好也能理解，就隨她去吧。」
「是。」
李助理也離開總裁辦后，凌七點開手機微信，給置頂的人發了條消息過去。
田霜回到自己部門后，一整天都無心工作。
周遭所有人的言行舉止都在提醒著她：從來沒有吳七七這個人存在過。
那她這幾個月所認識的那個人，又究竟是誰呢？
田霜心中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怕她和吳七七發生的一切真的都只是一場夢。
她更怕，她會像這些人一樣，忘記他。
到底還有什麼可以證明吳七七存在過？
下班后，田霜走出凌氏寫字樓，在一樓時，看見led屏上播放著《傳奇聯盟》的廣告片。
她停住腳步，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蘇凡的號碼。
「田霜？」
「是我。」
田霜抿了抿唇，思考了兩秒，說：「你晚上有空嗎？有事情想找你聊聊。」
「我今天在拍戲。」
電話那頭，蘇凡的聲音停了一會兒，又突然說道：
「可能會晚一點。」
「沒事，我等你。」
田霜要來了蘇凡拍戲的地址，直接去到那附近，找了家咖啡館等對方。
快到凌晨時，透過落地窗，她才看見蘇凡的身影出現在咖啡館門口。
意外的是，蘇凡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田霜覺得男人有些眼熟，直到看清那張乾淨帥氣的臉時，才想起對方是那天出現在自己母親墓地旁的林一。
對了，林一說他是吳七七的朋友！
那就證明，林一是記得吳七七的！
田霜激動地衝到門口，卻只看見了蘇凡一個人。
蘇凡見她面色急切，問道：「怎麼了？」
「剛才和你一起的林一去哪兒了？」
「他剛走。」
蘇凡這會兒也有些意外，心想著田霜和林一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你找他有什麼事？他和我一個劇組，明天我可以給你帶個話。」
「他是演員？」
「嗯，怎麼？」
田霜眼底有疑惑也有焦急，蘇凡看過去，有些不明所以。
田霜搖了搖頭：「沒什麼。」
兩人落座后，眼見著已經很晚了，蘇凡便直接說道：「我聽說你家裡出了點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田霜：「都安頓得差不多了。」
蘇凡握住她的手：「有什麼困難，不要自己硬挺著，隨時可以來找我。」
「吳七七。」
「什麼？」
田霜猛地看進蘇凡眼底，說道：「你還記得吳七七嗎？」
她死死地看著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蘇凡沒有逃避田霜的目光，迎著她，自然地回答道：「抱歉，我不認識這個人。」
許是早已料到這個答案，田霜臉上並未有太多變化。
蘇凡坐在對面，喝了口水，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今天打擾你了。」
田霜站起身，準備離開。
蘇凡也隨之站了起來：「沒事兒，我這邊隨時歡迎你。」
「為什麼？」
「嗯？」
田霜突然側頭看她：「我和你的關係有這麼好嗎？為什麼可以這麼無條件地說這種關心我的話？」
蘇凡愣了愣，繼而才彎出笑：「有什麼不好嗎？我覺得你是個不錯的朋友，所以想對你好，至於你會怎麼想，我也不好揣測。」
她笑意真誠，臉上的表情很認真。
田霜垂了垂眸，小聲說了句：「抱歉。」
「那個……」
她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請求。
蘇凡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田霜：「那個林一，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我想認識一下。」
蘇凡臉上閃過一瞬的詫異，但很快恢復正常，還朝田霜挑了挑眉：「怎麼？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可以幫你撮合撮合。」
田霜本想解釋什麼，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蘇凡眸色漸深，說：「行，我明天去問問他，到時候讓他加你微信！」
「謝謝。」
田霜感激地看向蘇凡。
蘇凡笑著說都是小事兒，又把田霜送上計程車，才獨自等在街邊，望著天空出神。
沒一會兒，勞斯萊斯緩緩開來，在她面前停下。
蘇凡坐上副駕駛，一轉頭就能看見凌七鋒芒的側臉。
以往兩人見面，都會親熱一會兒，今天卻一反常態，各自都神色嚴肅，看起來不太開心。
蘇凡目光落在前方，率先問道：「我已經照你說的，假裝不認識吳七七了。」
「嗯。」
凌七點點頭，他在暗處把蘇凡和田霜會面的場景都目睹了下來，蘇凡的表演，很完美。
但蘇凡在意的點並不在表演上，她不安地問道：「為什麼突然讓我這麼做？」
凌七：「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吳七七這個人。」
「怎麼可能，他明明……」
「自始至終存在的，都是阿爾法77。」
凌七繼續說道。
「現在阿爾法77離開了，他在地球上存在過的痕迹，也沒必要留下。」
蘇凡愣住：「你的意思是……」
凌七沉眸：「現在除了你和田霜，所有和阿爾法77有過交集的地球人，都已經忘記他的存在了。」
蘇凡表情已經完全震驚了：「這種事怎麼可能……」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凌七：「難道是你？」
如果是凌七使用攝心能力改變的這一切，會消耗多少能量，蘇凡根本不敢想。
然而，凌七卻臉色一沉，比先前還要嚴肅。
蘇凡立刻明白過來。
不是凌七。
能夠做到悄無聲息地抹殺掉這麼多人的記憶的人，只有主宰者01。
蘇凡有些想不明白，腦子裡出現了很多疑問。
「01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是怎麼做到的？還有，既然要抹去記憶，為什麼獨獨會留下我和田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