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進度
陸方方聲音嬌柔，說起話來委屈得不行，很是惹人憐愛。
蘇凡大驚，不是因為陸方方的話，而是陸方方左胸口突然出現的「恨」再一秒之中飆升到90%。
她對她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除了沈加哲這檔子事，蘇凡實在想不起其他了。
陸方方指責的目光悉數落在凌七頭上，凌七無動於衷：「不好意思，我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說完，淡淡地瞥了一眼蘇凡。
蘇凡立刻配合：「蘇蘇可以代表凌氏！」
畢竟身體是自己的，總得掙點面子回來。
陸方方被哽得說不出話。
凌七唇角微僵，她為什麼每次都可以把應該很有氣勢的話說得很欠揍？
想到《全能女友》劇本的事，蘇凡低頭小聲對凌七道：「你能不能像上次道歉會那樣，讓周菲親口承認她把本屬於我的試鏡機會給了陸方方。」
凌七：「不可以。」
蘇凡瞪大眼：「為什麼？」
凌七不言。
蘇凡以為凌七不願意：「那你過來幹嘛，放完狠話就溜嗎？」
溜個屁啊。
他不過是看某人眼裡光都沒了，不想讓第二天的媒體頭條繼凌氏總裁戀愛腦變成凌氏總裁小哭包，才過來挽救自己形象的。
更何況，一想到《全能女友》的劇情，凌七整個人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他怎麼可能給自己挖坑，還把自己往坑裡埋。
周菲和陸方方見蘇凡與凌七二人耳朵貼著嘴巴說起了悄悄話，完全不再把她們放在眼裡，心裡氣急，又不敢發作。
此時，周圍保安走上前對二人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陸方方恨恨地瞪了一眼凌七，甩頭離去。
凌七見兩人走遠，朝蘇凡道：「她倆剛才仇恨值應該挺高吧，收集得怎麼樣？」
蘇凡挺直身板，很驕傲：「一點都沒收集。」
凌七：「？」
蘇凡：「感情也是需要優勝劣汰的，凌總，總不可能把垃圾都往家裡帶吧。」
說著，還不滿地看了眼凌七。
該不會凌總都不挑的吧。
面對蘇凡間歇性的挑釁，凌七冷冷一笑：「感情能量有多少了？」
蘇凡想了想：「我該怎麼知道進度條？」
「注意力全神貫注集中在左胸口，潛意識裡會出現一個心形狀的容器，裡面的液體物質會顯示百分比，容器裝滿，則足夠烏托邦一個月的能量供給。」
蘇凡照著凌七的指導，閉上眼一路操作，在看見容器上顯示的數字時，蘇凡沉默了。
凌七：「怎麼了？」
蘇凡：「凌總，我不敢說。」
凌七眼皮狂跳，蘇凡突然叫他凌總，只會讓他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
躊躇滿志地以為自己碩果累累的蘇凡小聲地念出了數字：「0.5%。」
……
凌七瘋了，這點能量能幹啥，在傳送回星球的路上當損耗都不夠！
蘇凡也很後悔。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不挑的，說不定收集完周菲和陸方方的感情，還能勉勉強強到1%呢。
進度條太離譜，凌boss瞬間沒了聚會的心情，揪著蘇凡離開了會場。
蘇凡默默地開著勞斯萊斯，凌七坐在副駕駛，渾身上下散發著可怕的低氣壓。
「凌總，要不先把這0.5送回去救救急？」
她記得昨天晚上03有說過，星球好像快毀滅了。
如果可以，此時的凌七也很想長嘆一句：他累了，毀滅吧。
教蘇凡拯救星球這門課，他真的不會了。
「我看你宴會不是挺如魚得水的嗎，怎麼進度才這點？」
蘇凡本來還有些愧疚，一聽凌七陰陽怪氣她，瞬間就不開心了：「我如魚得水，那不是在替你左右周旋嗎？我又要維繫好你凌氏大總裁的形象，還要操心你拯救外星球的事，進度慢一點怎麼了？」
凌七冷笑：「你說的維護形象，如果是公然無腦表白和像個女人一樣地跺腳，那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哼，我好歹還有點進度，可不像某些人，說好的要替我走影后之路，結果真遇上劇本了，溜得比誰都快。我是第一次拯救外星球，雖然沒有經驗，但我態度認真，盡我所能，你呢？不是有讓人說實話的超能力嗎？連用超能力幫我要回劇本都不願意！」
「現在沒有了。」
蘇凡愣住。
「沒有了？沒有了是什麼意思？不是昨天還能用嗎？」
他本來不想說的，但若是不講，蘇凡恐怕還一直以為他無所不能。
凌七：「昨天吻你的時候，把我的能力都給你了。」
……
蘇凡差點沒一腳把油門踩到底：「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算計我了？」
凌七面無表情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你再多踩幾腳油門，明天的頭條一定是凌氏總裁和演藝圈蘇姓女子橫屍馬路。」
蘇凡踩下剎車，許久才冷靜下來。
昨天他還敢冠冕堂皇地說是替她解圍，原來竟是早有預謀。
蘇凡越想越氣，等靈魂換回去了，她一定要舉報這個外星球。
「我能夠聽見別人的心聲，也是因為你把能力給我了。」
她想起聽見沈加哲心裡話的事。
凌七點頭：「一切的超能力，都來自他人的感情。」
蘇凡收集到的七情，會全部轉化為能量儲存在凌七的身體里，這些能量主要的用途便是傳送回烏托邦星球作為整個星球的運行供給。
除此之外，如果有多餘的能量，或者是本身已經對這項能力十分熟練，便可以隨時收集，隨時轉化為超能力使用。
蘇凡的身體無法儲存能量，前一天的記者會上，凌七隻能當場將兩人感情轉化為的超能力，讓沈加哲和陸方方說實話。
也是因此，凌七確定了自己無法再進行將能量傳回星球的任務，不得已之下，才將能力給了蘇凡。
按理說，蘇凡現在還停留在收集別人感情的階段，達不到隨意使用超能力的等級。
可她的確是聽見了沈加哲的心聲。
凌七沉思良久。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把使用你能力的情況類比於讀書上學，之前的你相當於上了清華北大，而我現在卻還在幼兒園階段？」
「你這個比喻很形象。」
凌七微訝，看不出來蘇凡語文成績還挺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