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我要娶你!
沈江嶼沉默沒有說話。
西風輕嘆一聲:「如今朝中無人啊!」
雖然沈江嶼什麼都沒有說,聶屏書也能感覺到,他是想要去挂帥出征的。
只不過如今不管是做戲還是什麼,他都只是一個庶人。在局勢尚且能夠控制的情況下,皇上不能讓這盤「棋」這麼輕易地就半途而廢。
聶屏書理解沈江嶼,也只是伸手,輕輕地拉住了沈江嶼的手。
沈江嶼明白聶屏書的意思,沒有說什麼旁的。
只讓西風時刻關注著前方的戰事情況,聶屏書的心裡也明白。
一旦大越朝有需要,那麼沈江嶼就是頭一個前去的人。
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他也不會在乎。
——
不知是不是因為戰事又起的緣故,這些日子沈江嶼的心情不好,連同這整個雲顧花坊的所有人,心情都跟著不大好了起來。Z.br>
整個雲顧花坊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似乎連阿幸的「喜事」,都不能沖淡這種壓抑了。
這兩日,天寧花鋪那邊,倒是沒有鬧出什麼更多的麻煩來。
而且雖然他們開業之前,是大肆宣揚了一番,又搞了一把神秘。
但其實在天寧花鋪開業之後,他們的生意並不算好。
這一點,別說是天寧花鋪的人了,就是聶屏書也是沒有想到的。
好在天寧花鋪裡頭,有王瑛瑛。
連聶屏書都不得不承認,王瑛瑛是一個極有天賦之人。
花禮在這個時代,雖然屬於聶屏書的「原創」,但王瑛瑛卻學得很快。
至少在這麼多花坊花鋪子裡頭,就做花禮而言,聶屏書認為假以時日,王瑛瑛也許能達到和自己一般的水平。
連阿幸看到了王瑛瑛做的花禮,都羨慕得緊:「屏書姐,旁的不說,就這個王姑娘做的花禮,可真是好看的很呢!而且我發現,王姑娘和屏書姐你有些相像的地方。她的花禮,總是給人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從配色到花材的選用,都有自己的獨特的看法,而不是一味地在學您呢!」
可不是嗎?
聶屏書只是覺得有些惋惜:「她這樣的好天賦,若是能為咱們所用,該有多好?」
阿幸有些羨慕地看著聶屏書:「屏書姐,是想收她做徒弟嗎?」
聶屏書可生怕阿幸吃醋,忙撫了撫阿幸的腦袋:「你才是我的徒弟!阿幸,你做得已經很不錯了。你只是沒有她那樣的出身,所以從小到大見識的東西沒有她多,所以你才會覺得,自己不如她。」
聶屏書是真心如此誇讚阿幸的。
阿幸的天賦不差,努力也不差,只是差在了出身。
不過聶屏書對阿幸是有信心的:「放心吧!如今你見得越來越多,這不是也想出來了許多的好點子嗎?只要咱們齊心,難不成你還會比不過一個王瑛瑛?」
阿幸平日里就大咧咧的,其實也不會真的在意這些,那羨慕自然是一閃而逝。
此刻她們二人正說著話,西風也從外頭走進了門來。
阿幸忙低了頭,這小丫頭是個不會說謊的。
自從她們開始決定「倒逼」西風的那天起,阿幸就總是不敢直視西風的眼睛,甚至有時候見著西風,就逃也似的跑開了。
所以此刻她只是低了頭,已經算是給西風面子了。
畢竟她們二人如今在雲顧花坊的正廳之中,原想著西風就是路過。
讓聶屏書沒想到的是,西風竟然徑直走向了她們,站在了阿幸的面前!
聶屏書的心裡竊喜了一下:這個西風不會這麼快就忍不住了吧?
阿幸也驚訝地看了一眼聶屏書,聶屏書對她眨了眨眼。
她才輕咳一聲,問西風:「你……幹嘛?」
西風在阿幸的面前站得筆直,彷彿也是有些緊張:「阿幸,我有話想和你說!」
看樣子他的確是忍不住了!
聶屏書笑著站起身來:「那你們兩個在這裡聊,我去後面看看那些花兒!」
「夫人,別走!」
西風是第一次這般,鼓起勇氣看向了聶屏書:「我要對阿幸說的話,沒有您不能聽的。而且您也可以給我做個見證,好讓阿幸知道,我不是在胡說!」
看樣子是真的,他是真的要說那些話了!
聶屏書這才又坐了下來,笑著看了看阿幸:「看樣子,西風是有大事要和你說啊!」
阿幸的臉頰微紅。
西風站在阿幸的面前,也開了口:「阿幸,請你不要嫁給張良,好不好?」
平日里的西風和阿幸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嘻嘻哈哈的。這麼正經嚴肅的樣子,連聶屏書也是頭一回見。
阿幸一直都記得聶屏書說的,不能給西風說清楚自己的情況,要讓他不明白,才能更著急。
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西風。
還好聶屏書在,看到阿幸對著自己求助的眼神,聶屏書才問西風:「為何阿幸不能嫁給張良?你也瞧見了。張良一向都對阿幸很好,他比阿幸年長几歲,想來是能好好照顧阿幸的。」
「是,夫人,我相信張良能照顧好阿幸。」
還好,沈江嶼說過,西風和張良的關係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有什麼改變。
西風果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也沒有怪罪張良,甚至這時候都在誇讚張良:「他的脾氣一向都好,也知道怎麼才能讓阿幸更加開心,總是照顧著阿幸,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我還是想為自己再爭取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看向了阿幸:「阿幸,我想娶你?」
哈?
他這個話,是將聶屏書都嚇了一跳!
這個西風,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阿幸也是嚇得身體都朝著後頭仰了仰:「……你說什麼?!」
西風說出來了第一次,那麼就能說出來第二次。
他越發認真地看著阿幸:「我說,我想娶你。阿幸,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知道你要成婚之後,我就夜不能寐,連夢裡都是你。我才知道,可能……我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你了。」
聶屏書萬萬沒有想到,西風平日里那麼樣子的一個人,居然會對著阿幸說出這種話!
在聶屏書的心裡,西風這一點應該會和沈江嶼很像。就是什麼話都放在心裡,絕不會說出口的。
阿幸也怔了怔,卻嘀咕一聲:「不是夜不能寐嗎?怎麼還能夢到我啊?」
聶屏書失笑:阿幸啊阿幸,你這毛病和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