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五味雜陳
朱友珪小心翼翼的說道,「螢勾屍祖,將臣屍祖還是沒有辦法嗎?」
螢勾冷哼一聲,「就憑他的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可能會治得好我。」
她在心裡狠狠的嘆了一口氣,當初將臣拿著九陽玄天神功興緻勃勃的找到她,說此功法如何如何強大,而且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副作用。
她當時不相信,因為之前侯卿修鍊他所創的功法就是吃了虧,導致現在不能見血,害的他一把年紀了,到現在連個婆娘都娶不的。
可是將臣說已經找朱友珪兄弟二人試驗過了,只要上下卷同時修鍊,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她就壓根不能相信他的話!
功法是練成了,這副作用也太大了。
現在後悔也真是晚了,偏偏他還是自己的親弟弟,想一巴掌拍死都不能夠的,真是氣死她了。
朱友珪目光一轉,緩緩說道,「屍祖可聽說過不良帥袁天罡?」
螢勾疑惑的看著他,用眼神直接表示了沒聽說過,他是哪個?
朱友珪頓了頓,解釋說道,「不良帥唐朝的國師,是神秘組織不良人的首領。」
螢勾,「你想把他吞併了?」
朱友珪搖搖頭,且不說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他連膽子都沒有,他對大帥的忠心從一而終,未曾變過。
加入還差不多,若是能抱上不良帥的大腿,那麼此生便無憾了。
「聽說不良帥袁天罡服用了長生不老葯,已經活了三百多年,而且他的本事十分強大,說不定有辦法治療你。」
聞此螢勾眼神一亮,「沒想到除了我們姐弟幾個還有活了這麼多年的人,快告訴我他在哪裡,我這就去找他。」
朱友珪面露難色,「屍祖,不良帥行蹤不定,想要找他怕是比登天還難。」
「不過,不良帥一直守護著一個人,若是我們將那個人捉住,說不定會逼不良帥主動現身。」
螢勾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走,「還費什麼話,趕緊走。」
朱友珪反手拉住她,「屍祖,出門在外不得收拾收拾行李啊。」
螢勾點點頭,「分開行動,一炷香后在玄冥教門口碰頭。」
話落,還不等朱友珪回應,便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朱友珪扶著額頭,這速度不送外賣真是可惜了。
他回到房間,從床底下拿出手機,擦了擦上面的塵土,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懷裡。
要不是當年修鍊了張玄陵的五雷天心訣,怕是如今早就開不開機了。
朱友珪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隨後背著包裹走了出去。
螢勾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他小小的包裹上面,疑問道,「你怎麼拿這麼少的東西?」
朱友珪看著她背著比人還大兩圈的包裹,忍不住說道,「屍祖,你不會把房間里的所有東西都裝了進去吧。」
螢勾一聲冷哼,「沒見識了不是,房間裡面的東西有啥子好的。」
朱友珪不解,「嗯?」
螢勾悄悄的說道,「我把旱魃老弟的廚房給搬過來了。」
朱友珪,「......」
兩個人騎著馬上路,根據情報,此時的李星雲和他的僕人現在正在渝州城內。
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兩個人走到客棧歇腳,螢勾已經累癱在桌子上面。
「累死餓咧,走不動咧,好吃好喝的,趕緊給俄端sang來。」
聽到她抱怨的語氣,朱友珪嘴角抽了抽,試探性的說道,「阿姐?」
阿姐疲憊的抬起眼皮,「幹啥!」
朱友珪搖了搖頭。
「沃日,這麼晚了,還來幹啥,不知道我要下班了。」
聲音從地下傳來,朱友珪的目光不自主的往下看,一個衝天辮映入眼帘。
抬起手將那辮子揪了起來,本人的腳在空中撲騰,「是誰,敢抓本人的辮子。」
朱友珪眼光一亮,本人可是全劇中的導航般的存在。
「本人,李星雲現在在哪裡?」
本人眼神充滿疑惑,「你是何人,怎麼會知道本人的名字。」
朱友珪,」在下冥帝朱友珪。」
本人從懷裡掏出一張懸賞令,上面寫著找到李星雲,獎金一萬兩。
「這是真的?」
朱友珪點點頭,當初為找李星雲,確實發布了這麼一張告示。
「給我一萬兩,我就告訴你。」
朱友珪搖搖頭,「我都親自來了,這張告示作廢。」
「趕緊告訴我李星雲在哪裡,否則我就把你從一樓扔出去。」
本人向來是吃硬不吃軟的主,一番威脅之下立馬開口了。
「上次聽說他的僕人在一處破廟邊上乞討,李星雲不知所蹤。」
朱友珪鬆開他的辮子,「把你們店裡面所有好吃的都給我端上來,不要酒。」
阿姐聽完立馬急了,「為什麼不要酒?」
朱友珪揉了揉她的頭,「小孩子不能喝酒。」
阿姐,「我比你老爹還大!」
朱友珪不理會她,「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吃完就睡吧。」
話落,不等阿姐回話,朱友珪一個瞬移騎上了客棧外面的馬,嚇得馬一個激靈,前腿差點兒飛起。
距離破廟越近,沿路的乞丐就越多,個個面黃肌瘦,眼睛深深的陷入骨頭裡面,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
朱友珪的絲質長袍和破爛臟污的短衣粗布形成鮮明的對比。
亂世之中,受苦的大多是無辜的百姓,他們誰都沒有主角光環,只能被活活餓死,沒有人會拯救他們。
破廟裡,牆上到處都是蜘蛛網,房樑上還破了一個大洞,從窗戶破敗不堪。
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乾草,到處都是仰面躺著的乞丐,難以想象,這麼個不遮風避雨的地方,居然還有這麼多人。
朱友珪往裡面走去,便看著幾個五六歲模樣的小孩子抱在一團,臉上連點兒肉肉都沒有。
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卻遭受了這麼多,朱友珪的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生在和平年代的他,從來就沒有真實體驗過戰爭的殘酷。
如此這殘忍的一幕映入眼帘,一顆心頓時上下難安。
他真的不懂,就連他一個外來人都想要改變這一切,為什麼身為皇室後裔的李星云為什麼只想閑雲野鶴。
順應天道,只不過是他逃避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