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強吻,打了他一巴掌
袁靜再沒有看他一眼,只不停的給秦鳶挑菜。
「媽,夠了!再多我吃不下了。」秦鳶看著面前堆成了小山一樣的菜,連連拒絕。
「這三年都漂在外面,瘦的都快成紙片了!還是胖點兒好,胖點兒才能給媽生個白白胖胖的孫子!」袁靜笑著說道。
「吱嘎——」
厲司丞臉色陰翳的站起來,椅子腿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最好給我坐下來!」袁靜聲音平靜,但,壓迫感十足。
厲司丞感覺很熱,心裡像是燒著一團火,他煩躁的扯鬆了領帶,不情願的坐了下去。
氣氛變得更加的沉悶壓抑。
厲司丞冷鷙的目光始終凝在秦鳶的臉上,宛若隨時都能吃人的惡鬼。
縱然秦鳶極力維持著平靜,卻還是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麻。
「媽,我吃好了!」她舉止優雅的放下筷子,「我先去後花園轉轉。」
「讓司丞陪著你!」袁靜聲音溫柔。
「不用了!」秦鳶掃了眼厲司丞,連忙拒絕。
她前腳離開,厲司丞後腳就黑沉著一張臉跟了上去。
袁靜臉上的笑容不見,對張媽道:「把在後花園的人都撤走,別打攪他們!」
秦鳶正逛著,突然發現不遠處多了個玻璃花房。
鮮花怒放,有好些品種是她不曾見過的,她來了興緻,走了進去。
正對著一朵花拍照時,一道陰影將她兜頭籠罩。
她顰眉,順著那雙鋥亮的皮鞋,一路向上,對上厲司丞那雙陰沉如墨的眼睛,心驀地漏跳了一拍。
曾經,她就是被他這雙如同星辰般的眼睛吸引。
愛了十多年,雖然現在這雙眼睛里沒有半分的溫情,可每每對視時,她還是會不可遏制的亂了心弦。
只不過,經年之後,她早已經學會了掩飾自己的內心,用平靜來維護自己的那份尊嚴。
「壽辰之後,我會跟媽提離婚的事兒,不會賴著你!」
厲司丞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玉鐲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出溫潤的透綠色。
他譏笑連連:「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吧!真讓人噁心!」
秦鳶臉上的血色驟然退了個乾淨。
她當時也是被迫戴上玉鐲,想著畢竟這三年來,袁靜對自己噓寒問暖的,而且,一直待自己如同親生女兒,她才回國,不想讓她難過,所以就沒有堅持摘下來。
卻不想,看在他的眼裡,竟然會被認為是表裡不一。
也是,他不愛她!
自始至終都認為他們的婚姻是她算計來的,又怎麼會相信她?
他心有白月光,那個才是他願意相信,願意保護的女人。
將心中的苦澀壓下去,她不輸氣勢的迎上他沉冷如刀似刃的瞳眸。
「我既然簽了字,答應離婚,就不會賴著!這隻玉鐲,我也不會要!」
說著,她用力扭了兩下手腕,試圖掙脫他的桎梏。
厲司丞望著她,心裡的火越燒越旺。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還有那嫣紅的唇,都如同小鉤子,勾著他犯罪。
如果到現在他還不清楚酒里加了料的話,就真的是愚蠢至極了。
他嘴角勾著冰冷譏諷的弧度,突然握著她的雙肩,將她推到鋼化玻璃牆上。
「三年前,你說你不知情!三年後,你又故伎重施!秦鳶,你就這麼想要我上你嗎?」
她雙目圓瞠,緊跟著,後背撞上鋼化玻璃牆,劇痛襲上,她紅了眼圈。
厲司丞突然捧著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唇。
突然的一切讓秦鳶的大腦空白了一瞬,待到思緒回籠,屈辱在心中蔓延開。
他可以不愛她。
也可以不聽她的解釋。
更可以不相信她!
可是,他不能無休無止的羞辱她!
她情緒激動,瘋了一般的去推他。
然,此刻的厲司丞早已經忘記了眼前的女人多麼的讓他厭惡,在唇片相貼的那一刻,他如行走在沙漠之中的人,突然發現了一片綠洲,自然不可能放棄。
她的唇好軟,好|嫩,也好甜!
身子被禁錮,秦鳶被迫仰頭承受著他的吻。
他吻得很用力,嘴唇很快又痛又麻,並不知道厲司丞被袁靜算計了的她,只認為這是厲司丞對她的羞辱。
「放開……」
她憤怒的喊聲並沒有阻止失去理智的男人,反而給了他長驅直入的機會。
唇齒相依,厲司丞竟然有些沉醉。
而此刻,秦鳶一直努力偽裝出來的雲淡風輕瞬間消失不見。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厲司丞的臉偏向一側。
空氣像是被抽走,花房裡一瞬間變得死氣沉沉。
厲司丞雙眸猩紅一片,難以置信的盯著她。
這個女人竟然打了他!
她竟然敢?!
秦鳶也有些害怕,雙手蜷起,倉皇的推開他,疾步向著門口跑去。
然,到了花房門口,她悲催的發現,門竟然被鎖住了。
她用力的拍著門,希望有傭人會過來。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的。
厲司丞一邊向著她走近,一邊單手解開領口的扣子。
「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秦、鳶!」
聲音沉磁,可惜,語氣薄涼,滿是譏諷。
「厲司丞,你以為你是天神嗎?」秦鳶咬牙,「你以為這段婚姻只有你一個人承受了很多嗎?你心有所屬,又為什麼要對我做這種事情?」
她充滿控訴的瞪著他。
厲司丞蹙緊的眉心微微動了兩下。
她此刻的委屈,不是偽裝!
雖然他感覺整個人快要炸了,卻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今晚的一切,她或許真的不知情。
秦鳶緊了緊雙手,嘴唇被她咬白。
就在她絞盡腦汁要如何離開這裡時,只見厲司丞撿起了一把鋤頭。
她瞳孔驀然收縮。
他該不會是想要報復她剛剛打了他那一巴掌吧?
厲司丞握著鋤頭,一步一步的向著她靠近。
喉嚨口像是堵著一團吸了水的棉花,秦鳶眼睜睜看著他向著自己走近,一顆心完全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