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筆收入

「賣」魯烈肯定的回答。

「修內遺來六百年，喜他脆器尚完全，況非髻墾不入市，卻足清真可訣筵。詎必古時無石碗制，由來君道重盂圓，細紋如擬冰之裂，在玉一壺中可比肩。」艾老一邊詠誦，一邊說，「看似如碗非是碗，一入筆墨非筆洗。」

「這是筆洗，平底，圓足。」一邊說著-邊雙手捧著走到窗前，一縷陽光照在筆洗上，片紋間條條裂紋異趣萬千，流光溢彩。

「我出一百萬。」一個年輕的聲音喊道。

「三百萬，土財別和我搶。」康老怒視著年輕的土財吆喝著。

萬」土財朝著康老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噥著：「下個月我爺爺過壽，送他壽誕禮物，康老你就讓給我吧！」然後又想了想，對著康老拱手道：「上次你喜歡的那幅畫，我送你。」

康老遲疑了-下，說：「看在你一片孝心上，我就不和你爭了。」土財-聽，立刻上前，對著魯烈一揖：「朋友，認識一下，我叫章志希。這個價格你認同嗎？如果同意，我現在就付款給你。」

魯烈點了點頭，從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章志希，一會手機到款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他心裡鬆了一口氣，妹妹的學費終於不用犯愁了，自己的賺錢計劃也可以實施了。

章志希走過來，遞給魯烈銀行卡。說道：「咱們加個微信，以後多多聯繫。」魯烈看著面前這位衣著高貴，胖胖地身材，臉上一點威嚴都沒有的嬉皮笑臉的土財，贊同的加了微信。

「魯烈，來看看這個瓶子。」艾老驚異於魯烈的筆洗出賣的速度。但也更讓他好奇於魯烈的眼光。於是，心裡想著和魯烈探討一下，順便考驗考驗魯烈的眼光。

「青花色澤濃艷，菊瓣栩栩如生，手感圓潤莊重。」魯烈一邊看著眼前的菊花瓶，一邊說。「看似是明代，但不是。"他抬眼看了一下艾老「這是一個拼接瓶，利用明代瓷器的碎片與現代的工藝結合而出的產品。」

「不錯。」艾老贊同。再真的造假術也難造出與真品無差別的東西來。

「製作瓷器以原料到工藝的成熟，從釆掘瓷土的篩選到加工，都是精選。粉碎，淘洗，沉澱，捏練等，泥土在液態時的物理變化與固代時物理變化的過程，還有燒制過程中的氧化與成型的穩定性操作，溫度與濕度比例的把控，又怎能是現代工藝中的造假模仿所具備的呢。」康老感嘆道。「小友師承何人？能否介紹認識一下？」

「師傅長年遊歷在外，不論世事，不從俗事。」魯烈回答說。心裡自己想到：「如果他們知道我是幾百年的人，不知會怎樣想。」

「如果小友還有什麼稀罕物件，盡數拿來咱們交流認識長長見識。」艾老說道「我們這些老頭閑來無事，也就這些愛好了。」其他老頭都贊同的點點頭。

面前的桌上擺著不同的物件，紅的瑪瑙，綠的玉器，紙質的字畫，還有牛角與木雕。「階層的不同，休閑愛好也不同。」魯烈感嘆。想起自己未蘇醒前的生活，魯麗抱著自己哭泣的樣子，有些征仲。

「不能忘記你，把你寫進日記里。不能忘記你，心裡想的還是你。」電話的音樂響起，魯烈從沉思中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