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失身
「你就是他們找來的女人?」
奢華且昏暗的酒店房間內,被鉗住的沈莞慌亂極了,她拚命的推開身上的男人,「我是送外賣的,你,你放……」
解釋的話,吞沒在唇齒之間。
她胡亂揮舞的小手。
不但沒有阻止男人,反而引得男人的藥性愈發剋制不住。
月色下,男人潑墨般的冷眸滿是戾氣。
冷靜如他,原以為解決掉冷家那些豺狼,沒想到栽在冷家的慶功宴上。
暗中下藥的人無非是想拍下他的醜態,好讓外界的人看看財勢滔天的冷家,新上任的掌權人的笑話!
好在他及時脫身,原以為眼前這個女人是手下找來的。
可觀其反應,顯然不是。
體內亂竄的慾望,讓他看向不斷抗拒的女人,閃過一絲掙扎與歉意,甩下一句。
「不管你是誰,陪我一晚,條件隨便你開。」
說完,男人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強行佔有了不斷顫抖的沈莞。
在進入那一瞬間,沈莞痛得流下眼淚,在男人背上留下一個重重的划痕。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一直到眼角的淚都幹了,男人才沉沉睡去。
沈莞顫著身子爬了起來。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長相。
只記得這個男人的可怕。
害怕男人還會抓著自己做什麼,她胡亂的抓起地上的衣服套上,沒有注意到一個閃亮的物件混入其中,然後匆忙逃離。
外面正下著滂沱大雨。
手機沒電,電動車淋了雨,導致熄火無法啟動。
沈莞望著車上幾份沒送出去的外賣,回想自己只是替同事送一份外賣,想多賺點錢而已。
為什麼會遭遇強暴這種事?
她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這原本是要留給兒時一同長大的臨風哥。
六年前臨風哥出國留學,讓自己等著他回來。
現如今,她有什麼資格?
眼淚混著冰涼的雨水流了下來。
忽然『轟隆』一聲,一道驚雷,讓沈莞猛得想起弟弟安安。
自五年前親眼看到父母車禍慘死,弟弟就患上自閉症,不肯跟外界接觸。
平時,很怕這樣的打雷天。
如果自己不在,他一定很慌亂。
想到這,沈莞心頭一緊,趕緊推著電動車往回走。
————
與此同時,希圖酒店。
長相俊美且冷洌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冰霜般的黑眸落在凌亂的床單上,那一抹刺眼的紅。
站在旁邊的徐特助不敢亂瞄,額頭上隱隱滲出細汗。
「冷少,下藥的人已經查到,是三房那邊的。」
三房的人是瘋了嗎?
之前的血雨腥風還不慘烈嗎?
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徐特助不知道是該說他們愚蠢,還是作死!
看來boss是真生氣了。
頂著這樣強大的氣壓下,徐助理硬著頭皮彙報第二件事:「酒店的監控這幾天正在維護,沒有昨晚的錄像。而且因為穿著外賣員的衣服,前台並沒有登記。」
他小心翼翼地說出這句話,看到boss臉色更加難看,忍不住將腦袋低的更低了。
冷靳宸劍眉一擰。
沒有線索?
他的耳邊仿若還響起昨晚那個女人掙扎求饒的聲音,這讓他想起母親當年也因為一次意外,才和父親糾纏在一起。
可惜,他們是一場孽緣,母親到死都背著小三的名聲。
這個女人明顯是第一次。
也是他第一個碰過的女人。
他心底閃過一絲異樣。
下意識摩挲著手上的板指,這是他思考問題的習慣。
但這一下,手指落空。
低頭一看,板指不在。
於是,他心裡有了主意。
「我的板指被她拿了,公開找人!」
徐特助神情猛得一緊,那個板指可是象徵冷家掌權人身份,趕緊應下:「我馬上去辦,冷少!」
————
歷經艱辛,沈莞到了沈家。
自父母在五年前車禍離開,她和弟弟被叔叔一家收留。
刻薄強勢的嬸嬸整天看他們不爽,對自閉症的弟弟很不滿,幾次提出要送到福利院。
沈莞自是不肯,她就這麼一個弟弟。
好在懼妻的叔叔顧念親情,一直沒有鬆口。
為了償還這五年的恩情,以及弟弟的治療費,沈莞的日子並不好過,每天都在打工忙碌。
嘈雜聲讓沈莞回過神,看到燈火通明的沈家,似乎在慶祝什麼。
她拍了半天門,終於『吱』一聲,開了。
從裡屋透出一道燈光,灑在沈莞的小臉上,她精緻的猶如瓷娃娃一般美麗。
只可惜氣色過於蒼白,衣服濕淋淋,十分狼狽。
而站在明亮處的人。
濃妝華麗,衣著鮮美,高高在上,如同公主一般。
用著不屑的眼神掃視著沈莞:「喲,鬼混到現在,知道回來了?」
此人,正是沈莞的堂姐——沈碧珠。
沈莞被譏的小臉發白,又因遇到那種事,更是不安的裹緊衣物。
誰料,下一秒就被沈碧珠扯開。
沈莞體力不支,跌會在地,手一松,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其中的紅痕,像紅梅一樣,艷麗曖昧。
沈碧珠看得一清二楚,立馬叫了起來。
「你為了賺錢,賣身這種事都做的出來,你還要不要臉了!」
這樣的羞辱於沈莞來說,如同誅心。
「我沒有。」
「沒有?那你身上的痕迹怎麼說!」
面對咄咄逼人的沈碧珠,沈莞脫口而入就是一句:「我是被人強迫的!」
沈碧珠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嘲諷道:「你這樣鬼樣子,誰願意強迫你?」
沈莞攥緊著手心。
不願再跟沈碧珠爭論,這些年,她也看清楚叔叔一家的真面目,她只想見到弟弟。
「我想見安安。」
「還好意思問他,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你弟弟跟個神經病一樣發瘋,害我丟盡面子!」
「安安只是他膽子小,他……」
話還沒有說完,嬸嬸陳紅氣沖沖的從沈碧珠背後鑽了出來。
看到沈莞,就好像看到掃把星一樣,開腔噴了起來:「他就是神經病!他故意在我們碧珠的生日宴上鬧,是不是你指使的!我們好心好意收留你們姐弟,你個白眼狼……」
這種顛倒黑白的指責,幾乎每天都有。
沈莞死死地咬著唇瓣,耳里還充斥著嬸嬸陳紅的奚落。
「你怎麼賺錢我不管,每個月一萬生活費必須交上。還有,你做過檢查沒有,要是得了病,死遠點,別禍害到我們!」
沈莞自知爭論無用,為了弟弟,只能低頭:「每月的生活費我會按時交上,我想見安安。」
「想見他,去外面找吧!」
陳紅沒好氣的甩下一句,把門『咣』一聲關上。
沈莞先是一懵,反應過來后,急得敲門。
「安安怎麼了?他去哪了?你們說好,我每個月賺錢給你們一萬,你們就替我看著安安的……」
拍了半天門,沈碧珠極其不耐的打開,吼了一句:「你弟弟叫魂似的找你,你鬼混到現在,還怪得了我們頭上!誰知道他跑去哪了!」
這句話徹底擊挎沈莞,她跌坐在地。
是她,是她回來晚了!
腦海閃過安安可能會過的地方,沈莞片刻都停留不了,急急忙忙的往外走,也沒注意衣服掉下一枚閃著幽光的紫色鑽戒。
正巧讓沈碧珠瞧見,撿起來一看,眼前頓時一亮。
嘖,這鑽戒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沈莞這個死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東西?
而且,越看,越有些眼熟,像是在哪看到過。
「碧珠,理會那死丫頭做什麼?咦……」
身後傳來陳紅的聲音。
她話一頓,驚喜的抓住沈碧珠的手,「你從哪來的?」
「媽,你認得這個?」
「這可是冷少的鑽戒啊!你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