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悠閑的冬日(28)
那少婦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比後世四十多的都要大,和大口袋他們一群小伙兒的年紀差的有點兒大,叫大娘都不用挨罵,說話也說不到一塊兒去,打了個招呼后就牽著兩個三步一回頭的孩子走了。大褲襠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起了一口氣。這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進退失據。
「你們別太過分啊!不就是扯褲襠嘛!好像誰沒有扯過似的。多大的事兒嘛!至於這麼苦苦相逼嗎?」
「嘿嘿,大褲襠,扯褲襠雖然大家都有過,但他們都看過了我還沒有看過呢!這不公平好不好。今天你要是不給我看,我就大聲的喊,讓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還有那些小孩子都來看熱鬧。」
「大褲襠,二蛋是沒看過。我們是側了一眼沒看清楚。怎麼的?回去再看看唄!大家都是男人嘛!又不會少一塊兒肉,有啥好怕的啊!好像誰還沒有似的。」
「滾滾滾,你們一個個的,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既然你們也有,看你們自己個兒的去。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就是變著法兒的欺負我。就是見不得我比你們壯碩。」
哎喲。林里聽的一愣,這都什麼啊!這麼會給自己找借口。這小子的本名難道是叫根碩嗎?寒國人似的,這麼有自信?
「誰欺負你了啊?你剛才用膝蓋彎夾我頭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啊!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看,我們就架著你遊街去。」
「對,還是抬著四肢敲鑼打鼓那種遊街。」
「我家裡有個破盆呢!你們誰回去拿一下。咱們一會兒就敲著破盆帶他出去遊街。看他是想給咱們看,還是想給全村人看。」
「唉!估計是全村人吧!怎麼說咱們四個人裡頭,也就大褲襠穿的是破鞋。他應該還挺那啥的吧!」
大褲襠越聽,氣性就越大。額頭上的青筋密布,彷彿下一刻就腦溢血了。看的林里心裡直突突。別真的把人家給羞辱死了吧!
「嘿嘿,幾位哥哥不要這樣嘛!咱們可是一夥兒的啊!我這麼出醜對你們也沒有多少好處不是。畢竟老話都說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萬一我在村裡「出了名」,你們不也跟著「沾光」不是。」
大褲襠估計是川劇變臉的嫡系傳人,這狗臉變的,林里都白擔心他腦溢血了。不過這樣也好,自己的身體自己珍惜,有病就要好好保養,沒毛病。
「嘖嘖,大褲襠啊大褲襠,你說你把這小心思往正經地方用一用不行嗎?非要用在這裡!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們就沒有招了啊?我告訴你,我們的招兒多著呢!」
成虎扭頭四處看了看,從一個背陰的地方抓過來一捧已經化了凍凍了化不知道多少次,早已成為小冰片兒,失去了蓬鬆感的雪塊兒過來。雙手咯吱咯吱的捏著雪,不時有碎末掉下來,最後捏出來兩個雪團,嘿嘿淫笑著就看向了大褲襠那滿是綳斷線頭的褲襠。
「嘿嘿~~你上頭不明白事兒,我就給你下頭醒醒神。」
大褲襠一掙扎,沒使上什麼力氣,畢竟夾著腿呢!用不上勁兒。不過幾人控制的他更加緊了,剛才還能掙扎一下,這會兒完全就是待宰的狀態。
不過三個人終究制不住四肢,尤其是兩條腿。這會兒大褲襠也知道勢不可違,開始擺爛,誰抱著他的腿,就抬起另一條腿來踹誰,百踹百准。
大口袋被踹走後,林里剛要過來控制,差點兒被掙扎踹過來的大鞋底子給糊在腦門兒上。至於玩笑中想看的那些東西,根本來不及看。
不過這麼一鬧騰,在一邊兒沒動靜的成虎倒是彎著腰又看到了不少。
「成虎,趕緊過來,咱倆換換位置,你控制好了,讓我也看看。」
不得不說,四腳朝天偶爾還是很能爆發一下智商的,這麼小的細節,竟然被他給注意到了。聽到這話的成虎和大褲襠紛紛一愣,一個覺得可行,就要換位置。另一個則是想著趁此良機擺脫控制。
但大家哪裡能這麼如了大褲襠的願,不就是一個交接嘛!四個人控制兩條胳膊。洒洒水啦!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還繼續這麼糟蹋我,我就跳河。」
哎喲。糟蹋這麼曖昧的辭彙都抖出來了,看來大褲襠真的是被逼急了啊!別這麼玩兒的把人家玩兒惱了吧!
「哎喲。還跳河,這會兒不喊破喉嚨了?你知道嗎?一沾涼水你就小一大半兒,還跳河?你倒是跳啊!」
換出來的四腳朝天也接過了成虎手裡的雪團,一副流氓模樣的在大褲襠眼前直轉悠,一副要塞棗兒的模樣。看的在場的眾人兩股戰戰。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二蛋,你別這樣啊!咱們是好朋友、好兄弟啊!」
「嘿嘿~~我~~」
四腳朝天醞釀好了情緒,正要說一些什麼少兒不宜又氣人的話,眾人就看到林副書記和幾個村裡的幹部正遠遠的在村裡轉悠著。應該是快過年了,要視察一下村裡的情況。
「哈!是林副書記他們,我有救了啊!嘿嘿,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放開我,我就真的喊了。喊破喉嚨都行。哈哈~~嘎~~」
四腳朝天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條件反射的就把手裡的雪團給塞進大褲襠嘴裡了。誰讓他剛才笑的時候嘴張的那麼大,這不是找塞呢嘛!
一看另一隻手裡面還有一個雪團,就又掰開大褲襠的領子,給塞了進去。這還不算,塞完了又隔著衣服狠狠按壓了幾下,順便抖摟了一下衣服。看大褲襠那佝僂的腰身、猙獰的面孔就知道,這種招兒有多損。
「走了走了,讓大褲襠自己告狀去吧!」
「哈哈,走嘍。大褲襠,你自己在這裡往外掏吧!我們回去處理獵物去了。今天玩兒的太盡興了,不吃一頓肉都補不回來的那種。」
「咱們先剝了小狼,晚上要不來一頓吧!還沒有吃過狼肉呢!聽說那玩意兒很補啊!」
「這個好嗨,大褲襠要是撒氣不來,咱們四個人分,那豈不是要幸福的睡覺都要笑出來啊!」
大家像是為了刺激大褲襠一樣,很有默契的同時鬆手,轉身就朝家裡跑去,一路上哈哈大笑的聲音,傳出去好遠。
反觀大褲襠,轉身後看著一群損友逃跑的方向,先把嘴裡的雪團摳出來狠狠唾了兩口。隨後又齜牙咧嘴的開始撅臀順著衣領往外抖摟衣服裡面的碎雪。那個動作看起來比撿肥皂還要深很多。
「哎喲~~這大白天的,你這是幹什麼啊?」
聽到身後突然出現的女人叫聲,再加上下身涼颼颼的感覺,讓大褲襠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慌忙之下,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扭頭一看,竟然是剛才碰到的那個出去串門兒的少婦。也不知道是漏下了什麼,沒帶孩子就回來了。
「哎喲~~世風日下,不能看,不能看啊!」
大褲襠看著手指縫兒寬到能跑馬的少婦眼睛滴流亂轉,心說不能看你先把頭調過去啊!這直挺挺的隔著指縫兒看自己算哪門子事兒啊!條件反射的摸了一把屁股,才發現這個口子扯的有點兒大,這哪裡是扯了褲襠啊!明明是給自己改了一條成年人穿的叉叉褲嘛!
「啊~~」
一聲慌張的吼聲過後,大褲襠慌不擇路的就捂著後面朝少婦站著的相反方向跑去。等回過神之後,才發現那是四腳朝天家的方向。不過這會兒也顧不上這個了,那邊兒還都是男的,總比進村之後再被別人看到好吧!
回到院子裡面的林里他們一邊兒說著剛才的搞笑場面,一邊兒將屋裡的狼一頭一頭的搬到了院子裡面。
隨後就是四腳朝天主刀,其他人充當器械護士,拽腿的拽腿,掰皮毛的掰皮毛。不一會兒就將一頭小狼開膛破肚,狼皮也完整的丟到了一邊兒。
「怎麼樣?我的刀功是不是又進步了啊?這個可比野雞大多了,而且我第一次剝狼皮就能剝成這樣,算的上天資聰慧了吧!」
「嗯!不錯,的確是天資聰慧,你好好兒記一下剝皮的過程,等大口袋家裡的凡凡能吃的時候,咱們就解決了它。到時候剝一張完整的狗屁下來做褥子。」
「滾。你們就惦記上我家的凡凡了。好像你們家裡沒有養狗似的。」
「哎呀!大口袋別這麼小氣嘛!我們家的狗都是父母養的,和我們沒啥關係,我們也做不了主啊!可你家的凡凡就不一樣了,那就是你的。你能決定它的去留啊!」
「對。這個說法是正確的。畢竟是你的凡凡,到時候是賣是養還是吃,那不都是你自己做主嘛!」
大口袋正要反駁,就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眾人紛紛放下手裡的活兒,一抬頭就看到了褲襠大張大合的大褲襠。這是他們不動手威脅就能看的嗎?
「大褲襠,你怎麼了?不會是覺得剛才沒有滿足好兄弟們的想法,覺得過意不去所以回來補償我們來了吧!」
「哎喲,你別急啊!我先去洗洗手去,這手裡拿著刀,還沾著血,不大對勁兒,萬一一刀給你咔嚓了就不好了。」
眾人調笑著大褲襠,但是大褲襠卻無法發作。總不能說自己剛才被一個中年婦女給佔便宜了吧!要真是那樣兒,估計這個事兒到他老死的時候還能被他們拿出來調侃。
「嗨!不是不是,你們想啥呢!這會兒不正是上午嘛!街上人多,所以~~嘿嘿~~想起二蛋有隨身帶針線的習慣,所以過來求助了嘛!」
「哦~~這個好這個好。大褲襠,看到這頭狼了沒有?想縫褲子,你得先脫褲子啊!」
「哈哈哈,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想吃肉就得先剝皮,你總不能讓二蛋直接上手吧!」
「哎呀!啥直接不直接的,都一樣,縫好了就是了,過程不重要。咱們都是兄弟,我是不會嫌棄你的。只是咱們這兒有忌諱,衣服穿在身上縫,要是不含著手指,會被人家誣陷成小偷兒的。到時候你當不當小偷兒倒是無所謂,但我們和你朝夕相處這就有些不好了。畢竟老話說的好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王八看綠豆,對眼兒了。」
大家一陣反懟,還捎帶著把大褲襠給損了一頓。大褲襠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二選一選出了結果。
「嘿嘿,屋裡不是有被子嘛!」
「哎喲,你是要鑽大口袋的被窩?還是鑽二蛋的被窩啊?」
「哈哈哈」
這話說的很有歧義,把大家都逗樂了。
「滾滾滾,成虎你別這麼說我。昨天你扯褲襠我們也沒有這麼笑話你啊!」
「哎呀!昨天?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你要是覺得受氣了想報復我,那你就回到昨天嘲笑我去。我一點兒都不介意的。咱們可是兄弟啊!」
「對,我們也肯定和你一起嘲笑成虎。這次我們肯定和你站在一起。」
這都是什麼人,這話說出來就是氣人來了。哪有人能回到昨天。大褲襠別無選擇,再這麼拖下去,不知道這伙兒損友又要幹嘛呢!反正他們老是想一出是一出。乾脆就邁著小碎步繞過幾人先進了屋兒。
「哎哎哎!二蛋,趕緊進去啊!愣著幹嘛啊!把刀放下,趕緊的。」
幾人擠眉弄眼,嘿嘿笑著進了屋兒,就看到大褲襠早就蹦上來炕,兩床被子在自己身上纏繞了好幾圈兒,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鬧洞房呢!
「大褲襠,你要是真的想縫褲子,你總得把褲子給我吧!不然我縫什麼啊!這褲子都卷進被窩裡面了,我看都看不到啊!」
大褲襠本以為自己動作夠快的,剛才還有空脫鞋。見幾人進來還正慶幸著自己對他們足夠了解。可經過四腳朝天的提醒,才知道褲子忘了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