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一事纏身

(三六)一事纏身

天帥在彙報完軍務之後,對天帝道,「陛下,臣年紀頗大,是該選新帥替掌軍隊了,新帥早上任,臣還可參看幾日,若再晚,臣恐無力幫扶。」

天帝心道,「新輩仙家我一直觀察著,只是人數太少,挑無可挑,所以才一直拖著。」

「天帥莫急,少些日後,我便舉行武場。」天帝答道。

尚烈出了鬼族,第一件事就是把初三等人定在黑.岩山下,一個人爬上了七寶蛇藏身的山洞。

洞中鑽石都還在,但是七寶蛇不見了。

尚烈飛到空中,四周看了許久,也沒看到七寶蛇,想到八日沒殺天白了,便把七寶蛇的念想先放下,開口喚道,「木鳥,來。」而後下山,解了初三,邊走去凡界邊等木鳥。

今一大早,大祭司就迎到東福宮,對剛起床的尚烈道,「我來接太子去醫署看看。」

尚烈心想,「昨天封的太子,今天就指望我教醫生。嗯,給了我這麼高的位,看看吧。」尚烈此時還以為是鬼族想讓他教醫生才封的他太子!

醫署里看看藏書,又見見醫官。

他對大祭司道,「我要去趟凡界。」

大祭司早知道尚烈心裡惦記殺天白的事,所以早有準備,但她還是假裝驚訝的問:「太子何意,這醫官可是調.教不得?」

「哦,不是——」,尚烈心想『我不能告訴她我要去殺天白",就道,「我去給他們選些書籍。」

「這裡的書不全嗎?」大祭司幫著他鋪。

「各處的書各有千秋,多選些沒壞處。」

「那幾時教學?」

「這樣吧,我一會兒出張卷,留給他們答。」

「也好。——初三,」大祭司道,「你隨太子去凡界,定要服侍周到。」

「不必,我一個人去便可。」尚烈道。

哪知初三「啪」跪地上,「請太子賜死初三」。

「你這是為何?」尚烈莫名其妙的對初三道。

「您不帶初三去,定是這幾日初三照顧您做的不好!您是太子,又署理醫務,全鬼族都知道,如果您不帶我去,他們知道了,一定怪我沒把您照顧好,就算您現在不殺我,我出門也會被他們打死的。」

尚烈看了眼大祭司。他怎麼可能隨便殺鬼族的人呢,還是大祭司派來照顧他的,而且說實話,照顧的也蠻好的。

「額~,那行吧,你隨我去。」尚烈道。

「謝太子!」初三興奮的道。

大祭司給了初三一個讚賞的眼神。

金朵發現,麒麟似乎對自己吃飯這件事有執念。每次金朵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麒麟都會往她碗里再添飯,而且還往裡夾菜,道,「多吃點,都吃光。」

現在金朵有些無法忍受了,本來就是想找機會離開藥仙宮的,但麒麟把她封在屋裡根本出不去。

麒麟好像她一時不在眼前就不放心。

麒麟是怎麼安排他的時間的?他通常是夜裡去布葯,撒種,收葯。麒麟其實是這樣想的:布雨不知時間我還得找,天上總是會布雨的,不如我就先找地面乾的地方,把種子埋里,你們白天一下雨不正好?

麒麟呢,還每天練點他的修為,不能光耗用不積長的么。

就算金朵夜晚睡熟,麒麟也擔心他不在會不會有危險。所以他又從《花花仙術》里學了個『分神術"。

『分身術"是一下分出幾個人,可以同時做事,比如天帝身邊的召行引就用此術,可以一下請來幾位仙君。

『分神術"是分成幾個神思,身體只有一個。分出的神思要寄身在某物上。

麒麟就是分成兩個,一個寄身在燈台上看著金朵睡覺,另一個載著身體去做事。

沒事便好,有事立刻合體。神合身即合,絕無延誤,是這術的妙處。

滿滿的大白日,麒麟便守著金朵,揉葯啊,做食物啊,……反正出去也是片刻即回。

金朵的無法忍受是麒麟控制著她的飯量。他說「可以了」才准不吃。不然,他就非讓她吃。

金朵回想,好像最初就是如此,他喂她總是吃完,他還要她再吃一口粥,後來就是一口飯,再後來就夾菜,兩口飯,夾菜,越來越長,每次都說「必須吃光!」

現在金朵的胃有些受不了了。她道:「我說我已經吃飽了,為什麼還給我加,要我吃?!」

「你要吃,你以前躺著都能吃一碗,現在當然能吃兩碗,來吃掉,我是為你好。」

「我飽了,我不吃!」

「你能吃多少我很清楚,來!吃掉!」麒麟又托著碗把一塊兒肉放進去后,把碗端到了金朵嘴邊。

金朵淚汪汪的道,「我不吃。」

麒麟板起臉,「要吃!要不我用定身術喂你?!」

麒麟長的很有威懾力的,前邊說過,他平靜的時候,都多少有些懾人,現在一板臉,還說用定身術喂。

金朵怕了,把碗里的飯和肉都吃了。

麒麟道,「這就對了,我就說你能吃下。」

出發時,尚烈看到除了初三還跟來兩個僕從。

沒等尚烈開口,初三先道,「您帶一個也是帶,多帶倆也是帶,人多好辦事,您就准了吧。」

那兩個僕從緊張的等審判的神情,尚烈一擺手,「走吧!」

一行人就出了鬼族。

離了黑.岩山,他們在凡界找了間宅子住下。

早上出的題,晚上醫官的答卷就放在了尚烈的案頭。

「你們——!」尚烈心道,「這落腳點這麼快就清楚,這是留了信息了呀!」

跪在案前的三人,初三道,「太子息怒!初三做的,是初三一路留了記號。」

「為何?!你們怕我跑了嗎?」

「太子,我,我們,嗨,您不知道,您答應教我鬼族醫術,您可是我們整個鬼族的寶,我出來時,大祭司千叮嚀萬囑咐,怕您忘了鬼族,……畢竟,您在我鬼族呆的太短,我所以就答應留記號了。」

「出去!」三人出去了。

尚烈心想,「我一走了之?答應人家了,傳出去丟天族的臉。——說到底,他們是想留用我,也無其他。」這樣想著,心裡的氣也消了。

「初三!」初三忙進來,「陪我閱卷。」

尚烈只看第的答題內容。不一會兒,看完了。說道,「此卷作廢!」

初三驚訝道:「為何?」

「這張卷我出的就是這第,我在其中故意留錯,竟無一人批此題是錯題,還在認真作答,你要我說,醫署鬼醫全考零蛋嗎?」

「什麼?」大祭司聽完跟隨尚烈被派回來的一個僕從回報后驚道。

僕從將手裡拿著的一張新的考卷遞了過來,道:

「大祭司,這是太子新出的考卷,他說,這次要全鬼族的醫生都答此卷。」

大祭司慢慢的想著:尚烈留第一張給醫署醫官卷,她還和醫官們商量,答什麼程度,才能讓尚烈又不太看扁鬼族,又覺得他自己有用。最後商定有兩三個過關,所以有兩三個是絕對答的能行的,而其他人即使會也沒往好了答。

竟沒想到,全軍覆沒!

「遵太子所言,交由醫署,遍發全國醫生答卷。」

「太子還說,可以開卷,可以抄襲,只是時限三日。」

醫署醫官接道新卷的時候,問上一張卷情況怎樣。

大祭司道,「全體醫官,下調一級。」

醫署醫官揪住送卷的僕從才知道,第是錯題。再一看,再一想,「媽,真是錯題!」

尚烈的木鳥來了,他把初三他們定住,出去把天白殺了。

天白飛到仙層,「怪了事了」,看著水面漂浮的自己的死屍。

他和幾個小夥伴來到河邊想游泳,他脫的快,脫完就跑進河裡。這河他們幾個常來游泳,水有多深熟的不能再熟。

天白入水,其他小夥伴兒正脫的有快有慢,快的往河邊來,就見一股一人高的水牆像一條水龍從上游拱了下來。

幾個小夥伴兒就眼看著大白水鼓頭把天白吞進了水裡,捲走了,連一聲呼救聲都沒聽見。

幾個小夥伴兒,忘了穿衣服,光著腚就往村子里跑,邊跑邊喊,「天白被水捲走了!」

幾日後,天白凡界爹娘在下遊河灘上找到了他的屍體。

「這次是活了八歲四日,十六世,照這下去,這會不會我半年把這七十二世都歷沒了啊!師傅!您都不看看我的嗎?你徒弟要提前完蛋了!」

天白看看周圍,「這也碰不上哪位仙君,要不給師傅送個信。」可等了半天也沒人路過,「我也不敢回去,欸?!要不這樣,我每次上界來都在天上多呆一會兒,這樣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積少成多,也能省出不少時間,總得堅持到師傅半年後回來相見。——而且還沒違師命。」

打定主意,天白再升上來,見四周沒人,就在天層站立賴著,有兩次為了想多呆一會兒,還變成真身趴在雲彩里。

直到他覺得再呆太過分了才下界。

鬼族好幾隊的人,把全鬼族所有醫生的答卷挑到了尚烈的住處。

尚烈道,「初三,拿筆,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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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天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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