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這才是獎勵
對於她急切之中透著的緊張,蕭長寧先眨了幾下眼睛,而後輕聲笑了起來,「你剛是去廚房燒灶台了嗎?臉上還掛著煙灰。」
她抬起手想要為謝鳳儀抹去,抬起時胳膊卻傳來一陣疼痛。
她不著痕迹的將胳膊放下,換成另外一隻手抬起來將謝鳳儀抹去臉上煙灰的同時又揉了揉她的臉,「清減了,臉都尖了。」
謝鳳儀按住她的手,將臉在她手心蹭了蹭笑了起來,由衷的說了句,「真好。」
她家公主殿下都恢復了呢,體內沒有了餘毒,功夫沒有廢,眼睛也能再次看到了。
真好啊。
謝鳳儀笑彎了一雙眼問她,「江前輩和青黛給你療毒時,你是什麼感覺?」
「沒有任何感覺,入浴桶時渾身刺痛,後來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睡得很舒服,一醒來就看到你了。」
蕭長寧滿眼柔情的望著謝鳳儀,失明又復明,她才知道能看到有多重要。
感官再是敏銳,行動再是不受影響,也比不過親眼見到世間所有的一切。
尤其是眼前絕色的少女,一顰一笑都那麼明媚鮮活。
那是在心底勾勒上成千上萬遍,也不抵雙眼看到一次的真實。
「你現在感覺如何?身上疼嗎?手臂上放血的傷口有沒有很痛?」
謝鳳儀聽她的描述,便知鏡非子說的並非大話,沒有一絲虛假,蕭長寧確實是無知無覺的沒有遭受到痛苦,一顆心這才徹底的放了下來。
但現在她醒來了,身上必定也不會舒服到哪裡去,流了那麼多的血出來,胳膊還有那麼長的一道口子。
「不太疼,身上感覺有些軟綿綿的,好像是睡太久之後的鬆散感。」
蕭長寧知道自己要是說沒有任何的不舒服謝鳳儀也不會信,便淺淺說了兩句來安她的心。
謝鳳儀果然神色又輕鬆了許多,「不是睡太久,是血放多了,吃幾日補血的葯膳就能很快好起來。」
「嗯。」蕭長寧手指摸了摸她的眼角,「你多久沒睡了?眼底都有紅血絲了。」
「也沒多久。」謝鳳儀說完尋思蕭長寧不會信,又加了一句,「你不醒來我也睡不著。」
「你呀……」蕭長寧似嗔似嘆了一聲,看了眼周圍環境,「我們回自己房間吧,我陪你睡一會兒。」
「好。」謝鳳儀伸手就要將她抱起來。
蕭長寧搖頭,手抵住她肩膀,「我下床自己走,我只是身子有點發軟,還不至於虛弱的走不了步。」
「我給你穿鞋。」謝鳳儀什麼都聽她的,聞言立時放棄了要抱她的姿勢,改成了將她扶起來。
而後蹲下了身子,拿過蕭長寧的繡鞋垂著頭為她穿上。
蕭長寧看著她的發頂,心裡有兩分感嘆。
堂堂謝氏嫡長女為她俯身穿鞋,這事兒要傳出去,只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士族女兒何其驕傲,便是高嫁到了夫家,也斷然沒有親自折腰為夫郎穿鞋的。
更別說謝氏的姑娘了,一生都不會有這樣的行為。
但謝鳳儀一開始就做的自然至極,彷彿為她彎身穿鞋是她原本該做的。
她也曾說過和拒絕過,謝鳳儀卻按著她不讓動,說自己就願意這麼為她做。
謝鳳儀還說在心愛之人面前,什麼驕傲和顏面都無需要。
謝鳳儀也做到了這點,丁點都沒有言不符實。
蕭長寧想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謝鳳儀的發頂,「阿歡,我真的一日比一日更加喜歡你。」
「這是正常的。」謝鳳儀抬起臉來,對她笑得滿眼璀璨生輝,「我這麼好,你要是一日比一日討厭我才是有鬼了。」
「你說的對。」蕭長寧俯身過去,在她眉心親了親,「你這麼好,我只會越來越喜歡你。」
「說得好。」謝鳳儀仰著頭望著近在咫尺的美人面,「但如果你能把喜歡換成愛我會更高興。」
「謝歡,我很愛你。」蕭長寧從善如流順著她更改了。
「真乖,聽話的小姑娘是會有獎勵的。」謝鳳儀起身坐到床上,手攬住她脖頸吻上了她的唇。
她吻得並不激烈,剋制又溫柔。
蕭長寧閉上眼,任由她繾綣的吻著。
由於心裡顧忌著蕭長寧的身體,謝鳳儀沒敢持續太久。
沒多久就放開了她,從荷包中掏出了一顆糖放到了蕭長寧口中。
「剛才那是佔便宜,這才是獎勵。」
謝鳳儀說著也往自己嘴裡扔了一顆,「我為你穿鞋穿的非常棒,也獎勵自己一顆。」
蕭長寧默了一下,「你剛才沒洗手。」
要知道,謝家的大姑娘在可以的範圍內,可是十分愛潔的。
謝鳳儀嘿嘿笑著又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我家公主渾身上下哪裡都乾淨的很,才不需要再行凈手。」
蕭長寧總感覺她話里似乎意有所指,再看她的目光有意無意瞥過的地方,頓覺坐不住了。
「我們出去吧,這段時日我看不到,也不知道被你親手澆養的花兒長得如何了,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了。」
她一提花,謝鳳儀立時有點心虛之感。
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是挺喜歡花草的,可從來沒養好過。
哪怕有天下最好的花匠在一旁指導,她依然會把花養的半死不活或者是直接死翹翹,廊下那些花兒自然也不例外。
之所以讓青黛每天誇兩句,並且讓青黛壓著茶白不許說實話,也是行使主子的權利,欺壓丫頭的結果。
要知道她從來沒有和蕭長寧說過自己養花養不好,哪怕是在前世的書信往來中,她也是將自己表現的只要她想就能無所不能的出色模樣。
作為一個驕傲的姑娘,在任何地方都不能服輸。
尤其是心愛之人面前,一定要十八般武藝樣樣都能拿得起。
但今日似乎要瞞不住了。
前兩日青黛還私下與她說,廊下那些花兒眼看著不成了,要不要換一批新的來。
她還給拒絕了,想著也許還能妙手回春拯救一下。
然後她就忘了蕭長寧很快就能看到這件事了。
現在要是蕭長寧過去看她的花兒,豈不是要露餡?
可她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眼睛一閉心中默念著悲壯的易水歌,伸手扶住了蕭長寧,「走,咱們去看花。」
ps:最近一個數據星期好涼,我之前還樂顛顛的想著大家放假了都有時間看書了,結果數據掉的已經快要沒眼看了。
是我寫崩了不自覺嗎?可我自我感覺還挺好的,就很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