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穿越了
我清醒過來時,迅速意識到自己身下的並不是我剛買的席夢思,而是一張硬邦邦,充斥著消毒水和發霉味道的病床。
泛黃的床單清楚的告訴我這裡的環境有多麼的糟糕。
我一臉懵逼的從床上爬起來,開始努力回憶失去意識前我做了些什麼。
上班,下班,吃晚飯,洗澡睡覺。
很普通的家裡蹲日常,和我此時的環境完全不沾邊。想不通自己為什麼一覺醒來到了這種鬼地方。
但是很快,這個房間的陳設和特殊的物品為我解答了疑惑。
在來到這間破舊的診所三個小時后,我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穿越了。
幸好不是魂穿。
我看著鏡子里一如既往年輕帥氣的臉,慶幸道。
這大概是一間非法盈利的診所,不過診所的主人看起來並不僅僅只是個非法醫生那麼簡單。
我在四周搜到了許多外科手術用的工具以及在枕頭下甚至穿著的衣服里找到了許多鋒利的手術刀,又在放藥品的玻璃櫃里找到了許多和醫學毫不相關的文件。
當翻完這些文件,我禁不住捂著額頭,略微苦惱的嘆了口氣。
「嘖,這可真是……有點麻煩了。」
診所的外面是一條亂七八糟,坑坑窪窪的街道,我腦中思考著逃離這個鬼地方的可能性有多大,然而還沒等我嘗試,四周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讓我警惕起來,腳步聲向我迅速靠攏,隨即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眼角有個疤痕,一副老子不是好人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朝我喊了一聲。
「森醫生。」
我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不太想回應他,然而他並不理會我無聲的拒絕,側身將背後的人讓了出來。
那是個渾身是血,生命垂危的中年男子,從旁邊的人對男人的態度可以推測出這個中年男人對他們相當重要。
下一秒刀疤男開口打斷我的思緒,「這是我們非常重要的線人,請務必讓他活下來。」
嘴裡說著請求的話,語氣卻充滿了危險和威脅。
我悄然打量了一下對面的人,,其中八個帶著足以致命的武器,處於弱勢的我實在找不到可以脫身的借口和辦法,於是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最人畜無害的笑容。
側開身:「趕緊把人送進來吧,黑木先生,我會儘力而為的。」
重傷的人叫做谷山熊一,是黑木幫重要的線人,據說掌握著足可以將敵對團體覆滅的消息。所以刀疤男,也就是黑木幫的首領黑木翼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谷山熊一的性命,哪怕保不住,也要讓谷山熊一恢復意識,在死之前把重要的情報說出來。
谷山熊一的傷勢很重,且多,我穿越前雖然學醫,但只是個還在實習的半吊子,看到這麼猙獰的傷口一時之間有些無從下手。
黑木翼似乎對我遲疑的舉動很不滿,瞪了我一眼,手慢慢摸向了腰側,再不行動大概就要躺在谷山熊一身邊和他做一對患難兄弟了。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就當做練習。
兩個小時后。
我擦了把額頭的汗水,用剪刀將繃帶的接頭剪斷,直起身,對身後一直監視我一舉一動的黑木翼道。
「好了,暫時脫離了危險。」
聽到我這麼說,黑木翼並沒有鬆口氣,而是問出了他最在意的事。
「谷山大概多久能醒過來?」
「唔……」我想了想,回答:「兩到三天吧。」
我剛說完,黑木翼就皺起眉,「我等不了這麼久,森醫生。」
他死死盯著我,目光陰冷而充滿殺氣,「目前的局勢對黑木幫不容樂觀,我們需要谷山的情報,所以能否請森醫生幫忙讓他儘快清醒過來,條件你可以隨便提。」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沒有……」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里咽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黑木翼拔出了腰側的武器頂在我的額頭上,加重了語氣。
「你會儘力的吧,醫生。」
於是到嘴的不行,變成了行。
當然,即使答應下來,這麼嚴重的傷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谷山掌握的情報價值甚高,吸引力諸多勢力,討厭的老鼠一波接一波的黏上來,黑木煩不勝煩,為了自己和谷山的安全,他們必須儘快回到組織。
但在恢復意識前,谷山還需要治療,又不能讓谷山待在這裡,所以……
所有的武器都對準了我,黑木嘴角勾起個陰慘慘的弧度。
「醫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這明顯讓我有去無回的語氣,我再度嘆了口氣,「沒問題,不過在走之前能否讓我換一件衣服?」
我指了指白大褂上的血漬,可惜黑木翼不想讓我浪費時間,他收緊了抵在我額頭上的武器,開口剛想說些什麼。
突然,門口傳來了手下慌張的聲音。
「首領,不好了,有追兵!」
黑木翼面色一沉,反射性就要扣動扳機,然而下一秒,他只覺得握住武器的手傳來一陣劇痛,「啪嗒」一聲,武器落到了我的手裡,而我的腳邊是黑木翼斷掉的手。
真是不可思議,明明身體是我的,穿越前也是個遵紀守法的三好青年,怎麼突然身體就有了這麼乾淨利落又恐怖的本能。
我一手拿著對方的武器,一手拿著鋒利的手術刀,對我剛才的反應嘖嘖稱奇。
黑木翼痛呼一聲,他的手下見狀就要將我擊斃,幸好我反應快,在讓黑木翼失去作戰能力之後,就連忙趴在地上,一個打滾兒遠離這群危險的傢伙。
緊接著他們就無暇顧及我了,因為追兵已經來了,而且這次的追兵可不是普通的雜魚,而是portfia。
對方的實力明顯高於黑木幫,很快,黑木幫的人被徹底剿滅。
確定沒有危險后,我站了起來,拍了拍白大褂上的灰。
portfia的領頭是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他向我走了過來,不等他開口,我就指了指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谷山。
「按照我們的約定,我將他交給你們,希望你們也能遵守約定。」雖然我並不知道原主人和他們的約定是什麼。
「這是自然。」老頭很有禮貌的朝我頷首,「我會向首領稟報,請靜候佳音,森鷗外閣下。」
portfia的人帶走了谷山,並很快將戰場收拾乾淨。直到診所里再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才卸下防備,癱在床上鬆了口氣。
我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間,早上6點,距離穿越過來已經過了10個小時。
一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讓我有些頭昏腦漲,原主人是個謹慎的傢伙,留下的資料太少。也是,這種特殊身份要是不謹慎一點,怕不是早就死無全屍。
這可苦了我這個沒有繼承原主人記憶的人,單憑藏在玻璃櫃里資料和一些被撕的支離破碎的信件勉強推斷出原主人的身份和從事的職業,索性沒在對方那裡暴露。
原主是個地下醫生以及利用職務之便套取信息的情報販子。
看樣子近期情報販子的頭銜應該會被摘掉,因為原主人似乎有投誠的意向,而投誠的對象自然就是portfia,將黑木幫和谷山交給對方以及那玻璃櫃里的文件表達誠意和忠心,這也就是為什麼沒有繼承原主人記憶的我能在第一時間叫出黑木翼的名字。
不過這些都跟我沒關係,我不是原主人,既沒有莫名其妙的野心也不想投誠,這種糟糕經歷我可不想再經歷一回。
我躺在床上思考著應該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門口又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還不等我防備,就見一隻三花貓推開門從屋外走了進來,進來后還十分有禮貌的將門給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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