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請問你這個年紀會脫髮嗎？
兩個，和我猜的一樣。
江戶川緊接著說：「一個高瀨會的，另一個，嘛，不值一提的小組織派來的。」
高瀨會的人的也太急切了些，一聽portfia的首領生病卧床，就想著取而代之整天往裡面塞卧底。
要我說，這位首領大人至少能活好幾年，以首領大人的鐵血手段，要是被發現卧底，高瀨會可就遭殃了。
不過高瀨會也就算了，另外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小組織是什麼鬼？技高人膽大？
「不是技高人膽大，是有勇無謀。」江戶川解釋道。
「他們的組織被portfia征討了，表面上活著的人全部歸順，但其實私底下一部分人組織起來打算入侵portfia取而代之。」
這種假意投降背地裡韜光養晦藉機東山再起的組織多的很，我能理解他們的異心。畢竟跟著這樣一個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首領，誰知道哪天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被拖出去殺了。
但這小組織野心也太大，竟妄圖取而代之。
「總之那傢伙剛才知道你和三和的關係匪淺應該會來拉攏你，小心點，避免惹禍上身。」
「放心吧，他不會有機會的。」
至於其他三個，不管是我還是江戶川都覺得只是單純來當私人醫生的，當然不能掉以輕心，也可能對方偽裝的很好沒有看出來。
不過先前那位對我口出狂言的男人可以直接排除掉了。
畢竟江戶川說的半個小時……到了。
我們在一棟大廈前停下，門外守著的黑衣人朝三和頷首。
三和朝其中一人招呼，「帶著這傢伙去那裡。」邊說邊指著剛才打斷他的男人，又扭頭對我們說。「其他人跟我來。」
男人沒腦子但也察覺到不妙，慌張的問：「三和先生，我這是要去哪裡？」
三和沒有回答，徑直領著我們進去。阻攔他跟進去的黑衣人冷笑道，「少廢話，讓你走就趕緊走！」
可以預料到他的下場，雖不至於拿去填橫濱灣，但一頓打是免不了的。
通往首領的路漫長而又繁瑣，出了卧底的事之後，到處設立了檢查點。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穿著比較休閑，外面披了一件白大褂。我旁邊的兄弟大概是為了給首領留下個好印象，西裝革履的打扮不像個醫生倒像是fia，到了上面都快被扒光了。
盤問點也好好個，特別是作為助手的江戶川，雖然我來的時候已經提前報備過，但突然多出來個小助手還是令fia們警惕。
江戶川被問煩了，在我旁邊鼓著臉。慶幸他還知道這裡不能任性，被盤問的時候有收斂情緒乖乖的回答。不過回去之後一頓抱怨是避免不了的。
我揉了揉他刺蝟一樣的頭髮，低聲安撫：「再忍忍，快到了。」
剛說完，前面帶路的三和就停了下來，還不等站崗的兩個黑衣人例行檢查和盤問，首領休息室的門打開了，從裡面出來兩個黑衣人，他們的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眾人：「……」
明顯三和也搞不清狀況和黑衣人交談了幾分鐘后，笑著和我們解釋。
「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是這傢伙膽大包天無證就敢來給首領治療，被戳穿后企圖狡辯被生氣的首領一槍崩了而已。」
「我相信各位應該是真憑實學的吧。」三和的笑容加深。
我：「……」
你們fia還挺注重文憑的嘛。
江戶川用手肘拐拐我，「森醫生，你不是無證經營吧？是的話請告訴我，我好想辦法糊弄過去，回去之後我們趕緊去辦個假證。」
我：「……」想法是挺好，但為什麼我聽了這麼不高興？
我沒有理他。
除了三和外所有人都安靜如雞的接受檢查，還沒檢查完，又是兩個黑衣人拖著一個不斷哀嚎的白大褂出來。
三和的笑容更加燦爛，「大家別擔心，這人在給首領扎針的時候太不專業，弄疼了首領，被生氣的首領命人打了一頓而已。我相信大家的技術，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失誤吧。」
眾人：「……」
江戶川又忍不住多嘴，「森醫生，你技術如何？」
我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動手的，不然我倆就要英年早逝了。」
我可沒忘記那位被江戶川做了手術的可憐人，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你覺得我們要不要表現的害怕一點？」我朝江戶川問。
我可不認為portfia當著我們面把人拖出來除了招惹到首領沒有其他原因。
江戶川不動聲色掃了眼其他三人，一臉嫌棄。「好蠢啊，我不想這麼做。」
雖然這麼抱怨，但在三和目光經過我們的時候，我倆默契的露出驚恐的神色。
將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三和露出滿意的笑容。
給首領治療的過程不提也罷，經過一段時間的實際訓練我對自己的技術還挺有信心，加上江戶川在一旁幫忙，比起另外三個人，首領明顯對我們要滿意一些。
因為三和還有其他的事要做，送我們出去的是另外一個男人，據說是三和的手下。雖然首領並沒有說什麼，但三和手下明顯對我們恭敬不少。
首領的病不是外界傳聞的不治之症，之所以這麼嚴重，應該是年輕時，太過拚命受了傷沒有好好的治療所留下的後遺症。.
雖然現在有些晚了，但認真調理身體會逐漸恢復。
我將對首領病情的分析告訴江戶川，認真仔細到真像是一個師傅教導弟子一樣，說完后又叮囑江戶川下次去的時候所需要準備的東西。
江戶川聽的認真，不時還提出自己的意見，等到回了診所，福澤諭吉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等我們回來。
「我先洗個澡，一身消毒水的味道太難受了。」我邊說邊把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脫了下來。
「我也要洗，剛才那兩個渾身是血的人嚇死我了，出了一身汗難受死了。」江戶川學著我把外套脫下來，緊接著連同我的白大褂一起放入洗衣機里。
緊接著我坐下來，任由他朝我后領扒拉，在沒找到東西后，露出自己的后領讓我扒拉了一陣。
確認沒有遺漏后，我鬆了口氣。
看來因為三和的關係，首領對我們的防備並不是很深，只是在外套貼了個監聽器。
解除危機后，江戶川朝我問道：「你剛說的都是真的？」
「哪一句？認真調理會逐漸恢復？」
江戶川點點頭。
「真假摻半吧。」身上的病確實是後遺症不假，但如今已經油盡燈枯，哪怕再怎麼調理，也不可能好起來。
最，身體被掏空的首領就會身亡。因此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足，計劃和布局都可以做到完美。唯一可能麻煩的，就是要接盤這幾年首領留下的爛攤子。
「真是麻煩啊。」一想到到時候內憂外患，就令我頭痛的想要一走了之。
想得太多，到了晚上就容易失眠。
被我煩了兩次的福澤諭吉似乎找到了規律，搬了根板凳坐在門口，銳利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手握著刀，彷彿在告訴我，敢不老實就一刀劈了我。
江戶川倒是挺老實的乖乖上了床，見我被針對幸災樂禍道：「其實保鏢先生還挺認真負責的，森醫生你也才二十齣頭，年紀輕輕就失眠小心英年早禿哦。」
我給了江戶川一巴掌沒好氣的說，「該擔心的是你，知道會早禿的都是哪類人士嗎？一類是太聰明，一類是想太多。而你恰好兩者都佔了，以我專業人士的判斷，你26歲必禿。」
江戶川：「……」
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意外的是江戶川沒有立馬反駁我的話，而是睜開眼睛死死盯著我。我微笑著大方的任他打量，還年輕氣盛沒修鍊成未來小狐狸的江戶川推理似乎出現了狀況。
不能確定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江戶川沉默一會兒后，小心翼翼的問：「你剛才認真的？」
我笑容不變的反問他：「你覺得呢？其實你心裡有答案了，何必問我。」
「是假的吧，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江戶川大聲喊到，似乎不能接受自己才是那個英年早禿的男人。
我看他一臉糾結，想反駁又沒有十足把握的樣子把我逗笑了，把那句你發質濃密，生活習慣較好，不會早禿的話咽了下去。
難得忽悠江戶川一回，可真不容易。
心情好了，睡覺也香了。我躺床上閉上眼，旁邊的江戶川還在糾結，在我旁邊動來動去。
我還沒嫌煩，倒是當門神守著我們的福澤諭吉看不下去了。
手上的刀似乎出鞘了，「趕緊睡覺，別亂動。」
早禿恐懼超過被揍恐懼的江戶川絲毫不慌的在挨打的邊緣瘋狂試探。
「保鏢先生，我能問你一件事嗎？就一件，你回答我了，我就乖乖睡覺。」
福澤諭吉沒有回答，用眼神示意他繼續下去。
江戶川：「請問你這年紀會脫髮嗎？雖然你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但你整天眉頭緊鎖，不苟言笑，應該是想太多的這類人吧？剛才醫生說這類人通常有脫髮的煩惱，請問你煩惱嗎？」
福澤諭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