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親生的?
江戶川對這事挺感興趣的,結束了他要征服世界的長篇大論參與進來。
「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覺得保鏢先生應該有英年早禿的跡象,所以給他買幾瓶生髮劑預防一下吧。」
我不贊同江戶川的話,持反對意見:「就他每天綳著張死人臉,再多的生髮劑都於事無補,還不如給他買頂假髮。」
說著說著,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副真情實感。
「你放心,師弟。我一定花大價錢給你買頂以假亂真的假髮。」
福澤諭吉:「……」
最後,不出所料,我被福澤諭吉打了一頓,哦不,兩頓。江戶川口嗨的那頓算到了我的頭上。
哎,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被他打了這麼多頓后,我覺得一天沒挨打都開始皮癢了。..
對此,江戶川分析我是吃飽了撐得,餓幾頓通常就會好。
我覺得江戶川分析的不錯,為了表示感謝給他買了兩盒粗點心,併當著他的面吃掉。
呵,戰鬥力只有0.5鵝的江戶川氣急敗壞衝過來要和我決一死戰,被我一根指頭彈開。
接下來的日子就過得有些無聊,每天要不是開店做生意順便套取點情報就是和江戶川鬥嘴。
這個臭不要臉的刺蝟頭每天至少喝我兩杯奶茶卻依舊是個堅定不移的汽水派。
再然後是每三天一次的給首領看病。本來是一周一次,不過井田和崛部被處理掉,另一個因為擔心也出事就辭掉了這份工作。又沒找到其他合適的醫生以至於暫時只有我和一個叫做山下的男人輪流看病。
山下是個純粹朝「錢」看的醫生,只要給他錢再危險也願意做,沒多餘的心思。
從三和以及其他fia對我逐漸轉變的態度,這個私人醫生的位置遲早是我的。
診所在我被抓走的時候被洗劫過一次,又經過這麼長的時間藥品已經所剩不多,我翻箱倒櫃找了半天才從一把手術刀的刀柄里找到原主人的進貨渠道。
涉及到金錢和藥品問題,這事我得自己去。
江戶川還在睡,本來是想帶福澤諭吉給我當搬運工,但又怕江戶川趁我不在打開診所。
這傢伙自從上次做了一台手術后一直躍躍欲試期待第二次。倒是不怕他把我的病人得罪,就怕遇到個暴脾氣的傢伙一言不合把他宰了。
我只能把福澤諭吉留給他,叮囑他呆在診所不要亂來就一個人出了門。
到了地方一個老頭出來接待我,因為我提前打了電話所以過程十分順利。
將錢支付后,需要的東西將會在三天之內送到我的診所。
之所以我沒有直接拿走,是為了避免遇到麻煩。在這片髒亂不堪的區域,藥品對底層人來講是多麼奢侈而又貴重的東西。哪怕我現在頂著portfia和首領醫生的稱號,那些底層人員為了活下去也會不顧一切的襲擊我。
結束交易后,我沒有立刻趕回去,而是請了老闆吃飯。
雖然我不太喜歡應酬,但這樣的應酬又必不可少。
老闆一開始還挺嚴謹,拒絕了我的邀請。但架不住我再三的邀約最後還是答應。
兩三瓶酒下去,老闆嘴就關不牢了,在我旁敲側擊下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這片區域的貨都要經過他的手,哪個診所進了什麼,數量多少他全都知道。
都是老熟人,每次進貨需要的數量他也清楚,要是哪個診所的需求突然變大,從對方需求變大的貨的用途以及所在的勢力範圍差不多就能猜到那個勢力出了什麼事。
等到兩人酒足飯飽出來,天已經黑了。
醉死的老闆被我送了回去,我因為一直在勸酒也被灌了不少,頭暈乎乎的不說胃還很不舒服。
我搖晃著身體加快腳步往回趕,雖然走的路是這片區域最安全的,但到了晚上也就不存在什麼安不安全了。
我是個很有b數的,這時候完全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緊緊衣服往家趕。
哪怕是組織之間的火拚還是小孩子的痛呼,我都當做聽不……
嗯?小孩子的痛呼?
因為聲音有點熟悉,我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四周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
順帶一提,我是個無神論者,哪怕有人在我耳邊吹氣,只要沒見到人我都可以將他當做是幻覺。
所以我視線掃了一圈沒看到人,就認為是幻覺繼續趕路。
然而下一秒我的腳踝突然被人抓住,錯不及防的我狠狠地摔了下去。
我第一反應是有人趁著天黑想要偷襲我,摔下去的一瞬間摸出手術刀同時拿出手機撥通福澤諭吉的電話。
直挺挺摔下去把我疼的夠嗆,我一邊痛的齜牙咧嘴一邊眯著眼在黑暗中搜索襲擊我的人。
在捕捉到一個身影之後我的刀直接朝對方插了過去。
對方預料到了我會攻擊他連忙躲開,然而羸弱的身體終究慢了一步手術刀狠狠插在對方的手臂上。
皮開肉綻,看起來就很疼然而對方僅僅只是發出一聲悶哼。
嘖,是條漢子。
我加重了手裡的動作,另一隻手又朝口袋裡摸,打算拿出另一把手術刀趁著對方露出破綻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對方似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在我下死手前開了口。
「真過分呢,森醫生。明明是你踩到我了現在還要殺我。」
這熟悉的聲音……花椰菜?
我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是在一隻眼基地看到的花椰菜。
這傢伙比起之前狼狽太多,渾身都是傷,繃帶越纏越多,身體瘦弱的不像樣子,一張臉慘白極了,也不知道本就這樣還是遭到了我的攻擊失血過多造成。
這可麻煩了啊。
我拿著手術刀的手一抖,花椰菜立馬皺著張臉發出了「嘶嘶」得聲音。
哪怕他現在看起來很可憐,我也不得不懷疑他出現在這裡的用意,於是厲聲質問。
「你在這裡做什麼?」
花椰菜用一隻失去高光的眼睛看向我,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睡覺。」
我:「……」
你他媽當我傻嗎?
我面色不善的看向他,花椰菜彷彿沒看到我的眼神,動了動他還在冒血的手臂。
「我說……能不能先把刀,拔,出來,很痛啊。」
「你還挺淡定的嘛。」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雖然對花椰菜突然出現的原因很奇怪,但我能明顯感覺到他對我沒惡意,於是十分熟稔的把手術刀拔了出來,緊接著按住他的手。
該慶幸他躲得快,沒扎到要害部位。
花椰菜手上纏的繃帶被血浸濕,我口袋裡一般揣著繃帶,正打算摸出來給他重新換上。突然一串急促腳步聲朝我們的而來。
我頓時警惕起來,在看清來人後又鬆了口氣。
趕過來的是我用電話聯繫的福澤諭吉。他大概是接通電話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有些微喘。僅憑接到一通儘是雜聲的電話就能在這麼快趕到,我對他的行動力非常滿意。
福澤諭吉在看到我和花椰菜的情況時,表情沉了下去。他看向我,目光充滿了質問。
我當即就明白他的意思。
的確此時我拿著一把手術刀對著看起來楚楚可憐的花椰菜像是我要對他痛下殺手,但天地良心這是遇到危險的正常反應好不好。
我朝他露出一個無辜的眼神,「我要是說我這是正當防衛,你信嗎?」
福澤諭吉的表情充分表達了他的態度,「好吧,我知道你不信。」
花椰菜因為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雖然不太信他在這裡睡覺的說辭,但我還是把人給帶了回去。畢竟他的目標如果是我,帶回去審問比讓他死在這裡價值更大。
花椰菜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實際拎起來還挺沉,我想讓福澤諭吉來幫忙,沒想到對方看也不看轉身就走。
這個莫得感情的大魔王,給我等著,回去就給他買頂假髮,綠色的!
等我把花椰菜背回去,白大褂上都是血。剛把人放到病床上,江戶川就圍了過來。
這傢伙似乎對花椰菜挺感興趣,湊近了一些打量還伸手戳了戳花椰菜軟綿綿的臉蛋揪了揪花椰菜的菜葉子。
我嫌他礙事,讓他一邊去。
被趕到一旁的江戶川不滿的撅起嘴,「什麼嘛,因為找到親生的了,所以就開始嫌棄我這個半路撿到的孩子?」
我滿頭黑線,「腦子呢?你覺得一個二十齣頭風流個儻,英俊瀟洒的180猛男能生出這麼大兒子?」
江戶川:「……後面那些形容詞可以不加,謝謝。」
但他似乎沒得到想要的回答,又湊了過來。
當然,為了防止我說他添亂把他扔到卧室去,在一旁幫我遞東西。
「不是的話,那你解釋下他是誰?我不認為是你半路碰到突然良心發現把人帶回來。」說完他還加重了語氣反問我:「你有良心?」
我:「……」
要不是我手上沾著血鐵定糊他一巴掌。「說的跟你投奔我時,沒幫你解決麻煩一樣。」
「那性質不同。」江戶川不依不饒,不高興的模樣像極了懷疑老公……咳咳,像極了會讓我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樣子。
「而且我看人的眼光一樣很准,這小子不管的樣貌還是氣質都和你一模一樣,不是你親生的才怪!別掙扎了,森醫生,老實交代吧,如果你現在坦白從寬,態度陳懇我還可以原諒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