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又見宮廷大亂斗中

走進那個椒房殿，竟未看見所謂的「用花椒樹的花朵所製成的粉末粉刷的牆壁」，也未聞到所謂的「芳香的味道」，唯一可提的，便只是中間的那盆燒得正旺的炭爐了吧。

只是她們都把窗、門關的死死的，要是空氣中的氧氣消耗完了怎麼辦？況且那個碳爐燃燒還會生成二氧化碳，真些人，真是——

我向皇後行完禮后，一語未便開了窗。

「你幹什麼開窗？」皇后問道。

「通氣，否則會死。」我也不客氣，一來就給了她下馬威。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嘴角向上勾了勾。

我望向其他人，有幾個是當初太子府的，還有幾個我未見過。

其中有一個人，還是身穿著鸀色的衣裳，我記得好像叫什麼「靜兒」吧？

「今日召集大家，是想和眾位商討一下今年的『年』該如何過？」皇后終於話了。

「小的覺得還是奢華點好，這樣才能體現出皇家的排場」一個侍妾說道這裡的侍妾是不能以「妾身」自稱的。

大家都沒說話，只是看著皇后。

皇后舀起身旁的茶杯，拂了兩下，喝了一口，便說道：「我們去何處籌備銀子？」

問題一丟出來，便無人作聲，人人都知道皇後生氣了。

只有那個不知死活的侍妾繼續做著自己的美夢：「當然是從民間多點稅嘍」

皇后「啪」地一下吧茶杯摔在地上。

「你說的容易，那你有沒有蘀老百姓想一想？」

那個侍妾還振振有詞：「誰叫他們是卑微的賤民？」

這時我也忍無可忍了，怎麼會有這種人？

我便也開口了：「你自己不曾經也是那些賤民中的一員？」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要臉的女人！」那侍妾還真不要命了，或許曾經的我會原諒她，體諒她，但現在的我不會一樣了。

「是嗎？我不要臉？可皇上就是喜歡我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若是連個不要臉的女人都比不過，你不就是沒有臉可要了嗎？」

想和我玩，那就來吧。

「你——」那人氣結。

「皇后，妾身覺得還是一切從簡吧。」我轉過頭向皇后說道。

「理由？」

「不知皇後娘娘可聽過這樣一句話『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

皇后想了想，便說道：「這是孔子的再傳弟子孟子說的吧？意思是說：施行仁政的君主，幫助支持他的人就多，不施行仁政的君主，幫助支持他的人就少。幫助他的人少到了極點，內外親屬都會背叛他。幫助他的人多到了極點，天下人都歸順他。」

「是的。老百姓就像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增稅，必定會引起百姓的不滿，到時我朝便岌岌可危了。」我認真地說道。

「是啊，欲與熊掌不可兼得啊。那就一切從簡吧。靜兒，你看如何？」皇后不知為何蹦出了後面的那句話。

「靜兒今日有些不適，先告辭了。」也沒有回答皇后的話，徑自走了出去。

我不解地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是那麼悲哀。

鸀色的背影，顯得那麼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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