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玄女

三萬年過去，當年的小女孩兒成長為上神，打破四海八荒的記錄。這樣的修鍊天賦開始引起更多人的忌和窺伺。

素錦一步步走上高台，下面是各部族的首領，在素錦一人打敗上古神獸源斯，素錦一族振興之後，三部六族認了素錦成為他們新一代的聯盟首領，跟她父親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父親是在十六萬歲的時候成為的首領，而她僅僅只有四萬歲。

「族長，天君請您參加他的壽宴。」素錦端著茶壺倒出來的茶水有著淡淡的香氣。「素錦，你要去嗎？」寧致走過來毫不客氣拿起素錦剛剛倒出來的一杯茶。

「怎能不去，天君親自下帖。」素錦語氣淡淡的，絲毫沒有興奮。「這麼多年天君對素錦一族不聞不問，直至你突破了上神，打敗源斯，成為各部之首，天君派了一撥又一撥的人名義上是來送禮，實際還不是想讓我們做出歸順他的姿態，好讓各部臣服。」寧致將杯中的茶喝的一滴不剩。m.

「天君這些年確實對各部族聯繫更加緊密了，自從墨淵上神走後，不服天地管制的越來越多了。」素錦將裙擺拉了一下，沒有繼續倒茶。

「你想去嗎？去的話給你備份壽禮。」寧致腦海里已經在想是送壽桃、水晶還是夜明珠了。

……

天族天帝實力一般般，本身又有點自卑，但整個天族還是四海八荒名義上的最強天族，來給天帝祝壽的人也不少。

素錦看見南天門，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上次來的時候，自己還不足南天門柱的五分之一高。仙霧繚繞的天宮，有幾人真正停下來觀賞這些景色。

「素錦上神，小仙有禮。」一位神將已經等在門口，專門引領素錦。「有勞。」素錦跟著神將，在宛如迷宮的天宮宮道內左彎右繞。天宮威嚴其實並不需要這些通道來表示，有些煩悶的素錦真想直接飛往大殿。

宴上排列的兩列仙位，按照仙階、實力來排，沒有幾位神仙端坐在位子上，他們各自有自己的朋友。「小素錦。」坐在第一位的正是曾經的天地共主——東華帝君。

沒想到他數萬年從未管過天族之事，竟會親自來參加天君的壽宴。「素錦見過東華帝君。」素錦在東華面前乖乖行禮，自己的歲數在這位帝君面前只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晚輩。

「不要在乎這些虛禮。」東華揮了一下手。素錦瞟了一眼旁邊的一眾行禮的仙家，帝君一個都沒理會。屬於帝君的小傲嬌。

那些仙家臉上絲毫沒有露出不滿的表情，恭敬地行著禮走開了。「小素錦，你做得確實不錯，好好發揚光大素錦一族。」帝君對於當年跟隨他南征北戰的部族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將素錦叫到面前來。

素錦身上氣質已成，東華能夠清楚那股強勁的仙力，暗嘆四海八荒可能會出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待到素錦轉身，迎面看見了一位身穿黑色絲綢質地的人，此人一臉正氣，臉上帶著華冠，五官端正，一看便是天孫夜華了。

「素錦見過天孫。」素錦跟夜華是平級，細分起來，素錦還在夜華之上，只是點頭就算見過禮了。「素錦上神。」夜華語氣淡漠，不是輕視，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

天君端坐在他的龍霄寶座上，望著下面一眾仙家。素錦望向對面的男人，那黑色的獨屬於翼族的記憶，素錦一下就知道對方的身份，翼君離境，他旁邊的應該就是翼族王后玄女了。

不知為何，玄女狠狠瞪了素錦一眼。素錦望著那張臉上縈繞著淡淡黑霧的臉，玄女可能已經開始殺害上仙，來為她的孩子保命了。

她可能已經忘記當初做的一切，要是素錦是她，一定會逃得遠遠的，不會被人找到。

玄女本是青丘狐帝第五女白淺的玩伴，從小跟玄女要好，白淺為她向折顏求了變換容貌之術。白淺拜入崑崙墟墨淵上神名下，化名司命，后與翼族二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翼君離境相愛。不想玄女冒充白淺，爬上了離境的床，后又為翼族偷取了崑崙墟的陣法圖，成為了二皇子妃。

素錦盯著面前的玄女，殺意盡顯，她偷取陣法圖，讓天族士兵損失慘重，素錦一族才不得不跟著上神鋌而走險，吸引翼族主力。

有什麼因結什麼果，不管她是什麼族的王后，害了素錦一族十萬人，就該為此付出代價。素錦還記得自己剛剛回到族中的時候，剛剛學會說話的兩個小孩兒問自己爸爸媽媽在哪裡？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面前的玄女脫不了關係。

身為女人的直覺，玄女感受到了那股殺意。

撞上素錦的視線，她開始心虛。「翼君，對面是何人？」玄女低聲詢問自己的丈夫。「素錦族族長上神素錦。」離境說出這幾個字，玄女臉上開始變得蒼白。

望著面前的翼君夫婦，再看著坐在最上位的天君，素錦只覺得諷刺。「素錦，這麼多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天君主動提起了素錦，素錦已經長成，俏麗的面龐，里裡外外透露出一些英氣。

「上神素錦見過天君。」素錦語氣極其冷漠，也沒行禮。這已經是對天君的侮辱了，「素錦上神，難道素錦族沒有一位識得天族禮數嗎？」坐在素錦之後的是知越公主，夜華的表妹。

她本就對素錦在宴會開始之前，得到帝君的單獨問話而吃醋，現在有機會挖苦更不會放過，

「天君，既然宴請了翼君夫婦，又為何請本上神，是為了讓本上神來看害死本族十萬人的兇手逍遙法外嗎？」素錦此話一出，瞬間場上的焦點變成三位。

玄女坐立難安，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一走了之。「素錦，天族已經跟翼族有過契約，當年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天君打著圓場，當年翼族戰敗之後，新上任的翼君離境歸順天君，可讓天君龍顏大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