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撤離
如今的叫谷中依然有大量欠魂匯聚，但原本抓捕茜雫的那伙勢力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炎龍依然在跟黑崎一護激烈的戰鬥。
韓墨與大家匯合后，並沒有發現副隊長級以上死神有死亡減員的情況，這讓他在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只是在環顧了四周叫谷崩塌的景象時，他的目光著重在茜雫當初被困的祭台上留意片刻。
「我們現在要立刻離開這裡，總隊長布置的鬼道大炮正蓄勢待發，這裡已經不再安全。」
日番谷冬獅郎正對其他人說著，就聽這時有驚天炸響傳來，叫谷隨著這聲炸響猛然開始劇烈震動，大地塌陷龜裂，山峰開始崩塌傾倒，頃刻間滿目便是一副末日般的景象。
「不對！明明還有幾分鐘的時間，為什麼總隊長那邊會提前開炮！」日番谷冬獅郎見狀立刻驚叫出聲。
蜂梢綾兩眼微眯，雖然她眼中滿是怒意，但這時她立刻開始安排死神們進入韓墨來時的黑腔。
而韓墨這時卻是雙眼中寒芒連閃。
「等不了了么？還是總隊長那裡遇到了什麼事情，無法再按照之前的約定，不得不立刻清理掉他眼中的麻煩……」
韓墨眉頭微皺，同時心裡也在挂念守在外面入口處的涅音夢。
如果總隊長真的把摧毀叫谷的時間提前，那麼身處在外面的涅音夢一定會最先遭受到波及。
「黑崎賢侄，再不抽身離開可就沒機會了。」想到這裡，韓墨便不再理會四處崩塌的叫谷棲身上前。
黑崎一護這時正與炎龍交戰正酣，見韓墨過來也是立刻一記黑色月牙天沖打出，一擊逼退炎龍。
可還不等他做出回應，就見韓墨身手抓著他的后衣領提起朝黑腔入口飛射而去，同時對著炎龍又一點指，將其整個人禁錮在了破敗的祭台上。
臨近黑腔入口，韓墨不顧提在手中黑崎一護的掙扎，抬起一腳將他踹了進去。
「沿著靈子階梯一直走就是出口，如果不小心掉到兩邊的裂隙里，可別指望我去虛圈救你。」
炎龍這時在祭台上奮力掙扎，一身靈壓朝著祭台法陣上全力灌注。
可他的靈壓與韓墨相差太多，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挪動身體半分。
「沒機會了，茜雫離開祭台的那一刻起，叫谷已經不再受到任何人都操控。
叫谷雖小，但它畢竟是世間所有殘缺靈魂的歸宿，又被我侵佔布局百餘年，底蘊已經具備一定規模。
尸魂界與現世已經幾乎碰在一起，現在有我剛剛以靈力作為引導，只要再過幾分鐘，三方世界即將碰撞。
就是你們在外面把叫谷摧毀也是一樣，無法逆轉了。
到時就算達不到之前我所預期那樣，相信叫谷的毀滅，也會對尸魂界與現世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當年靜靈庭遷怒我族，將我族殘殺殆盡流放至今，現在的一切都是作為回報，我要讓靜靈庭為他們當初的審判付出代價……」
眼見自己脫身無望，炎龍竟開始顯露瘋魔狀，朝著嘶吼起來。
「哼，噪舌。」韓墨聞言冷哼一聲，在即將進入黑腔時回頭看去，炎龍此時正做瘋魔狀的長嘯嘶吼。
說著一甩袍袖，無數道漆黑心魔火焰肆虐而出，地面上如海聚集的欠魂盡皆被黑色火海淹沒。
隨著欠魂被心魔火焰焚燒殆盡，那漆黑火焰竟然開始滲入龜裂的大地，從內部核心加速了叫谷的毀滅。
不多時，整個空間開始塌陷破碎，一副千瘡百孔世界末日的景象。
「只要在內部破壞了根基腐壞了壁障，這處世界在外面破壞起來，應該不比打破一顆雞蛋困難多少。
至於波及現世與尸魂界，只要兩界的壁障還在，就憑藉那種衝擊，到時隨便布置出個鬼道結界就能阻擋，是不會發生你想象中的事情。」
「韓墨……」
炎龍此時嘶吼出聲，他的身體被韓墨釘在祭台上已經浸染黑炎，只有一顆乾枯的腦袋露在外面。
靈魂的灼燒讓他痛苦的嘶吼，兩眼暴凸滿是血絲，盡顯猙獰。
「據我所知，就是你也承受過靜靈庭的不公正審判。
為什麼，你現在是以身為靜靈庭名為『死神』的走狗的身份來到這裡……
當初那個身為死神卻屠殺綱彌代家與六十四室的惡魔，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又用什麼立場來阻止我的復仇！
你什麼都不了解，你不了解靜靈庭當初對我，對我的族人做了什麼。
我的復仇跟當初的你一樣，你沒有資格對我出手……」
韓墨只是冷眼一瞥，「靜靈庭當初對你們的審判我不管，你們如今對現世與尸魂界所做的一切我也不在乎。
就算你們在靜靈庭當初背負了天大的冤屈又怎樣。
關於你們的一切，我的確什麼都不了解。
你們全族所經歷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也懶得去管，就是你毀滅了整個靜靈庭也好，現世也罷。
但是茜雫是我的朋友，是我到尸魂界之初為數不多的羈絆，她因為你們的謀劃成為了犧牲品。
你們的復仇不該讓她成為犧牲品，她的靈魂因為你們即將消散，所以你們該死。」
韓墨最後看了眼這處叫谷天地，最後看了眼這個讓茜雫承受無盡痛苦的地方。
「毀滅吧。」
韓墨最後說完，他的身影便是消失在黑腔裂口深處。
待韓墨離開后，叫谷內燃燒的心魔火焰盡數爆發開來。
無數山峰炸裂，有漆黑岩漿噴涌而出。
地面上無數沙石岩塊化作齏粉，炎龍也在這幅末日景象中嘶吼出最後的不甘，隨後與一切化作塵埃。
「嗒嗒嗒……」
黑暗的虛腔當中，韓墨緩步前行。
雖然韓墨的步伐看似緩慢，但每一步落下卻又是跨越了極遠的距離。
「如果當初蒂雅她們離開時我能恢復到這般實力，就不會讓她們那樣迫不得已的倉促離開。
至少會多給她們一些保命的底牌，能讓她們在虛圈那種惡劣環境下有些依仗。」
行走在黑腔中，韓墨回想起當初三小隻離開時候的情景，心中也不自禁的傷感起來。
「咦！」
行走中，韓墨發現前方不遠處原本的靈子階梯旁邊，竟突然出現了另一條廊道。
這條廊道筆直通向另一處黑暗，在之前來時並未出現。
韓墨腳步一頓站在岔道中間，隨之便有清脆的腳步聲一步步臨近。
韓墨看著延伸進黑暗的廊道，這時他不禁眉頭一皺。
腳步聲的主人並沒有隱藏靈壓，反而刻意散發出來一些，讓韓墨感覺深刻不少。
「一體兩面，以虛之軀體駕馭死神之力，破虛之假面露本我之相。
不錯，不錯。
看來他成功了，就是不知道跟平子隊長他們比起來怎麼樣。」
韓墨看著那腳步聲的主人緩緩走出黑暗，言語面色中絲毫不掩飾其讚歎。
來人一頭黑色短碎發，慘白的臉上卻有著一雙綠色的眼睛。
兩道深綠色淚痕從眼角滑落，流淌過兩側臉頰。
勝過膚色慘白的骨角殘盔戴在頭部左邊，瘦弱的身體行走間拔得筆直，一身筆挺的白色衣褲打理得一絲不苟，腰間黑色縛帶上斜斜的插著一把綠色刀柄的斬魄刀。
「韓墨大人，初次見面，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您。」
來人在韓墨面前站定身形微微躬身，面無表情，語氣中略顯恭敬。
「你認得我！
我開啟黑腔借路行走，藍染隊長他不會這麼小氣，為此還特意讓人截道阻止吧。」
韓墨一邊說著，還去圍著對方繞了一圈打量，無論是從對方散發出來的靈壓，還是在其體內蘊含的不知名力量，就是現在的他都有一絲驚悸的感覺。
「不錯，不錯，近乎完美。」韓墨毫不掩飾眼中儘是讚賞。
那人一手背在身後恭敬道：「藍染大人讓我們牢記您的靈壓波動。
如果遇見立刻撤離，沒有非但必要，嚴禁對您率先出手攻擊。
這次也是我在虛圈行走，偶然間察覺出有您的靈壓在黑腔出現，所以這才過來查看，藍染大人對此暫時並不知情。」
韓墨哼笑一聲拍了拍這人的肩膀，「藍染隊長他是多慮了，短時間內我還不想找他的麻煩。
還有，對我不必用敬語稱呼，說不定不久的將來我們有一戰也未必。
走了。」說完便朝靈子階梯繼續走去。
韓墨心繫現世入口處的情況，沒有必要，他也不想在黑腔與對方動手。
如果真的到最後把藍染惣右介引來，那又會是一場不小的麻煩。
在剛剛韓墨把手拍在對方肩膀上的時候，他感覺出對方的靈魂中蘊含崩玉的氣息，而且十分濃郁。
看來虛與死神的結合，藍染惣右介已經基本完成。
不過因為當初自己把朽木露琪亞體內的崩玉抽離，只留下了一堆崩玉的糟粕殘渣被對方取走。
看來藍染惣右介事後並沒有發現其中的異樣，不然虛的破面一定會更加徹底，甚至完全消失。
就像當初平子真子那些隊長們，以死神的身份帶上完整的虛之面具。
不過這些都只是個開始，那顆被藍染惣右介取走的崩玉糟粕殘渣，它的影響才剛剛開始。
依照韓墨的分析，如果藍染惣右介繼續使用與糟粕殘渣融合后的崩玉，不需要使用幾次，一定會對那顆完整的崩玉產生影響，甚至會使得那顆崩玉出現不可逆的損傷。
同時，那顆完整崩玉中的意識也會加快顯露出來。
現在那顆崩玉還沒成熟，其中蘊含的意志也沒有顯露出來，還未到與藍染那傢伙開戰的時候。
那人見韓墨毫無防備的離開，似乎在心裡做出一番掙扎，終於還是放棄了某種想法。
在最後看了眼韓墨的背影之後便像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