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當今天下
盛世繁華之下,一股股勢力相繼而起。當他們長的足夠大,大到身邊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時候,動亂就開始產生了。
―――甩墨
章爍無所謂的聳聳肩,「請便。」
黃毛一愣,顯然是沒想到章爍會這麼好說話。於是他不由得欣賞起章爍的識趣,卻也暗笑他不夠男人。
「聽見沒美女?人家讓我自便。」黃毛得意道。
美女緩緩抬起頭,目光迷離的看了看章爍,又看了看身邊的黃毛,不屑道:「看你那副熊樣,在一個服務員面前耍什麼威風,趕緊給我滾,老娘心情不好。」
黃毛當眾被奚落,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道:「小賤人,你別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便把手摸上了美女裸露的脊背。
美女反手抽了黃毛一嘴巴,漲紅了臉吼道:「老娘叫你滾!沒聽見么!」
她這一手打的不輕,黃毛的嘴角隱見血跡,表情也隨之猙獰起來。
黃毛猛然上前,一把扯掉了美女胸前僅有的兩塊遮羞布。
美女心中一驚,酒立時給嚇醒了一半,忙用手兜住酥胸,羞憤的抬腳去踹黃毛。
雖然驚艷於美女白嫩豐滿的胸脯,但「肇事」並沒有放鬆對這朵「刺玫瑰」的戒備。只見他身體微微后側,伸手捉住了美女的腳踝,同時用力一拉,美女頓時失去重心,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
接著黃毛雙手用力一箍,美女只覺胸中一口氣沒喘上來,全身癱軟下去,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黃毛將美女向後一推,怪聲道:「兄弟們給我帶回去,今天我們有口福了。」
小弟們鬨笑一聲,七手八腳的把美女抬了起來。美女不斷的掙扎,力竭聲嘶的喊叫著,但她的呼聲轉而就被無情的喧囂所吞沒。
最後,美女只能希冀的看向章爍,希望這個不起眼的服務生能給她一點幫助。然而章爍的表現是她徹底絕望了,他從始至終都沒向自己這裡看過一眼。
章爍不是沒有看見美女乞憐的目光,相反是他看的太多了。路是自己走的,腳下的,怕是以後沒機會了。」章爍似喃喃自語道。
「啪!」
黃毛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摔,橫眉豎眼道:「你他媽說什麼?」
章爍用極其無辜的眼神看著黃毛,委屈道:「我只是隨口說說,因為我感覺你坐的那個位置,很邪門呢!」
黃毛啐了一口,鄙夷道:「烏鴉嘴,我黃狗吉星高照,洪福齊天,你懂個屁,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著,他隨手撇下一張10元大票,轉身離去。
「人賤自有天收。」章爍慢條斯理的拿起鈔票,揣入口袋。
「章哥,經理讓你去招呼客人。」一個服務生艱難的擠過人群,氣喘吁吁道。
章爍眉梢一挑,微笑道「哦?終於來客人了么。」
接著他回手從酒櫃拿出幾瓶陳年的OOXO,走出吧台直奔VIP包房。
值班經理焦急的徘徊在包房門外,就像一個等待妻子臨產的丈夫坐立難安。看見章爍走過來,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囑咐道:「老弟,裡面的那群祖宗們一定要侍侯好,千萬不能得罪。」
「恩。」章爍淡淡的應一聲,同時心裡也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能讓夜宵如此重視呢?
輕輕的推開包房的門,數道有如實質的目光齊齊射向自己,章爍立時感覺如芒在背。
「好傢夥!」章爍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頂著莫大的壓力緩緩抬起頭,目光似不經意的掃過面前的幾人。
正中間,一對男女相依而坐,「男才女貌」章爍如此評定著。
女貌自然不必解釋。至於男才,儘管不知他是否有真材實料,但一眼看上去,絕對是一表人才。
兩名俊傑分坐在他們左右不遠,此時他們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左手邊的一個洋洋洒洒,和藹可親。右邊的一個孤高冷傲,不可一世。
左邊那人的下亦是一個青年,臉盤中正方圓,五官稜角分明。此時,他正目光閃爍地盯著對面的冰美人。
冰美人則不苟言笑,似很清高。但她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撇向右邊,偶爾還會耳根紅。她瞄的這位,即使是章爍也會生出驚艷的感覺。
「很漂亮,和小帥有得一拼。」章爍暗暗想道。
此外,還有一些人不遠不近的圍坐在他們身邊,襯托出六人超然的地位。
事實也是如此,這六人都是修真界年輕一輩的驕楚。中間一男一女,人稱劍絕雙璧,男叫江山,女名蘇儀。兩人自幼父母雙亡,幸運的是他們被崑崙掌門玉陽真人收為入室弟子。
江、蘇二人天資聰穎,根骨極佳,數年下來已經盡得玉陽子真傳。他們從小青梅竹馬,日常起居、練功修習都在一起,終日形影不離。
長大以後,男的儀錶非凡,女的則愈加出落,玉陽子見他們情投意合,遂恩准兩人完婚,結為神仙美眷,也成就了修真界的一段佳話。
大婚之日,玉陽子將封神遺器陰陽寶劍贈於二人做為賀禮,以示寵愛。
兩人朝夕相對、心意相通,善使合擊劍術,精妙無雙。出入江湖20於載,罕逢敵手。
坐在他們左邊那人,來歷更是不凡。當今天下眾教,推全真為尊。他便是全真七代席大弟子,薛易。
自成吉思汗推崇丘處機以來,全真教便和歷朝歷代的當權掛上了關係,一直興盛不衰。
有了當權的扶持,全真教幾百年積聚下來,堪稱人多勢廣。如今掌教柒采更是一個雄才大略的絕頂人物。
教內兩大護法道尊、法葬均是當今修真界的元老,有著神鬼莫測之能。
薛易自幼從師柒采,博學多能,才識過人,年僅15歲就成為全真七代的第一高手。此後十數年,經大小陣仗無數,未曾一敗。
17歲后,薛易代師經營全真分散在俗世的一應產業。他知人善用,破格提拔人才;遠交近攻,用雷霆手段兼并了周圍的競爭企業,迅速擴充了資產和規模。與此同時,他還日更不輟的進行學習,緊跟時代的脈搏,即時引進當前的新技術、新思想,為企業注入了源源不斷的活力。
經過五年的不懈努力,全真上下的總資產,在原有的基礎上翻了一翻。
柒采曾言:「此等人才,國事無雙。我全真能有此子,他日定會大放異彩。」
薛易為人謙遜,從不居功自傲,兼之處事方圓老練,深得人心。修真同道對他讚不絕口,全真上下更是的一致推崇。如不出意外,未來的掌教之職,非他莫屬。
薛易下的青年名叫顧亮,是世家聯盟中陳系的家將。世家聯盟由眾多古老的世家自聯合而成。其中尤屬陳,劉,司馬,歐陽四家勢力最大。而四大世家中,又推陳家為。
這些世家大多由來已久,延續至今已有幾百年的歷史。他們根深蒂固,滲透在社會的層層面面。軍界、政界、商界都有世家的人存在,而且地位超然。
世家擁有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和雄厚的經濟資本,已經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國家的展。於是他們就不得不自的聯合起來,以防止國家對他們進行打壓。
顧亮在陳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他究竟負責什麼工作,卻不被外人知曉。
坐在薛易對面的冷傲青年,就是前文所提到過的許拓言,許拓言的下是冰美女。冰美女又名沈艷兒,是龍組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她系出蜀山,算是許拓言的師妹。
說到這裡,不得不講講可憐的龍組。龍組名義上是隸屬國家的組織,可究其成員,百分之八十都來自各大修真門派。
國家深深知道這一群人的厲害和可怕,但自己偏偏又沒條件培養,所以只能求爺爺告***從這些門派里要人。
饒是這樣,各大門派也只是挑一些資質平庸的人送給龍組。偶爾貢獻出一兩個資質好的,卻都是當作他們在龍組的眼線耳目之用。
壞的不想要,好的又不敢收。國家對這些修真門派實在是又愛又恨,又敬又怕。
這些驕子,平日里見一個都是不能,今天卻齊聚一堂,無非都是為了給絕塵拜壽而來。壽辰未到,賓客先至,這是起碼的禮數。
許拓言做為蜀山十代的第一大弟子,招呼客人的責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當然,終日醉心於修鍊的他是不可能知道夜梟的。這些安排,都是由他的小師弟酉剛一手代辦的。
「絕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匆匆掃過一眼之後章爍便不敢再看,生怕不經意間惹惱了哪位。高手通常都有一些怪癖,比如不喜歡別人打量自己。
果不其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怎麼不看了?看出什麼了?」話的儼然是沈艷兒。
章爍沒有搭話,準備上前擺酒。酉剛站了起來,快步擋在章爍之前,從他手裡搶過酒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章爍,你沒資格接近這些人。
「怎麼這麼沒規矩,我們沈小姐問你話呢。」顧亮懶洋洋的說道。
章爍心道:「我現在說什麼都不是,擺明了這對狗男女心情不好,要拿自己開刀。」
「亮哥跟你說話呢,你是聾了還是怎麼的?」酉剛趁機拍馬,對著章爍的肩膀就是一拳。
這一拳暗含氣勁,著實不簡單。章爍只覺喉頭甜,隨即一股鮮血便反了上來,在嘴裡不住的打轉。
咽?章爍實在不甘心就這麼咽下去。吐?只怕吐了這口,人家還會讓自己吐第二口。
「許兄?」薛易微微皺眉,示意不滿。
「酉剛,你威風了?」許拓言劈頭蓋臉道。
薛易平日總是一團和氣,對誰都是笑臉迎人,能讓他皺眉的事實在不多。
酉剛滿臉通紅,又羞又怒,嘴裡卻只道不敢,灰頭土臉的退回自己的坐位。
沈艷兒隨手拿起一瓶酒,縴手撫在瓶口木塞處,微一用力,「砰!」
瓶塞沖了出去,酒香立時彌散開來。
然而她卻皺起了眉頭,滿臉不悅道:「你們就拿這東西招呼客人?」
說著,沈艷兒將酒瓶狠狠的擲出,啪的一聲摔在章爍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