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碉樓火拚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三個老狐狸圍著圓桌,正進行別有用心的談話。
旁邊的帘子后,正跪著負荊請罪的胡萬和武智沖。
「實在是這狗東西自作主張,我讓他們自裁給你賠罪。」
張牧之望了眼手裡的手錶,心情略微有些焦急,此時聽到黃四郎的話,隨意敷衍著。
「黃老爺,我們吃飯,吃飯。」
「對,黃老爺,縣長,我們別聊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我們應該聊一聊錢的事。」
一聲鳥叫突兀的響徹在莊園內,張牧之心領神會,另外兩人神色如常。
「這大半夜,你說這鳥兒不睡覺出來鬼叫什麼?」
「興許是餓了吧,想吃蟲子。」
這座碉堡確實易守難攻,但夜晚更加適合潛入。
只要進來了,鬆懈的守衛根本就發現不了黑暗中有人。
左天元手持一柄鋼刀,混跡在夜色中。
月光下,一個守衛站在碉堡城樓上,正在站崗。
黑暗中伸出一條大腿,輕輕一踢,那守衛慘叫著掉下了碉樓。
空中的雙手胡亂揮舞,喊叫聲婉轉中帶著哀鳴。
最後只聽見一聲巨響,沒了聲音。
老七探頭向下看去,目測最少七八十米,一個黑色疙瘩癱在黃土上,很明顯已經沒了氣。
「六哥,我們應該抓個人,你怎麼把他踢下去了。」
「他叫了幾秒?」
「八秒?你是想說,利用人體自由落體測算碉樓高度?」
「不是,我就踢著玩。」
老七眼神帶著迷茫,六哥果然中邪了,夜晚的風突然帶著一絲寒意,老七打了個冷顫。
兩人從碉堡城牆進去了城樓,一路上避開巡邏的守衛。
左天元抓住一個落單的守衛,兩人逼問出藏著軍火的地方,殺了守衛后,靜悄悄地來到倉庫大門前。
「這裡面有軍火,這鎖怎麼打開?」
「讓他們行動,全部打起來。」
「哦。」
老七拿出一個哨子,用力一吹,向著此時潛伏在碉樓內的麻匪們傳遞信息。
「砰!」
「砰砰砰!」
「槍響了,六哥,現在怎麼辦?」
從槍響的方向正傳來一聲鳥叫,左天元聽不懂,望向老七。
「六哥,二哥他們正和黃四郎手下火拚,讓我們快點。」
左天元抽出手槍,示意老七退後,抵住門鎖開了幾槍。
拿出鋼刀一撬,門鎖就冒著煙掉在了地上。
倉庫內擺放著很多木箱子,左天元隨便打開一個,一個人頭大小的手雷放在裡面。
「有人入侵!」
「拿武器,保護倉庫!」
一眾黃四郎的手下正在往這邊趕來。
左天元拿起一把槍,扔給老七。
「你繞后,這個倉庫不能交火,爆炸了你就玩完。」
「那你呢?」
「廢話真多,再不走都走不了。」
左天元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拿起一把槍躲在倉庫門后。
一個個黃四郎的手下涌了進來,黑暗中一雙眼睛戲膩的看著這些人。
誰也沒有發現,所有人都在分發武器,一把槍已經對準了所有人。
一陣橫掃,當場中彈了十餘人,血肉橫飛,眾人尋找掩體,開始反擊。
「門后!門后!」
「打,打!」
亂槍向著門后打去,一顆顆子彈穿透過左天元的身體。
左天元持槍向著人群衝去,血液彷彿在燃燒,身體機能影響了動作,槍法亂飄,但左天元只需要湊近,一槍就能打死一個。
一發子彈從黑暗中飛來,瞬間穿透了左天元的大腦。
屍體倒在地上,剩下的人漸漸走了出來。
「死了!快拿上槍支援黃老爺。」
眾人正向著大門走去,最外面的一人直接被門外的黑槍打倒。
「門外有人!」
誰也沒發現,地上的一具屍體突然坐了起來。
左天元嘿嘿一笑,感受著身體內的傷口癒合,拿起地上的手槍,向著背朝自己的人開槍。
慘叫聲和槍聲在倉庫交織,左天元手裡拿著槍衝出倉庫,一顆子彈打在腳邊,左天元對著樹林罵了兩句。
老七這才顫巍巍的從樹後走出。
「六哥,還好我看眼睛好,不然差點把你打了。」
「你眼神好個屁!跟我走!」
想尋找主樓實在是容易,主樓的燈光通亮,裡面交談聲也大,在這黑暗的碉堡里太過顯眼。
大門被鎖著,左天元一撞就打開了。
靜悄悄的向樓上走去,離得近了,已經聽見樓上傳來的打鬥聲。
探出頭,就看見張牧之押著黃四郎,正和胡萬他們對峙。
對面的張牧之和黃四郎很明顯看到了左天元,正在對面要想提醒的瞬間。
左天元兩隻手槍一左一右,從後面直接開槍打死了胡萬兩人。
看著一旁舉手投降的胡千,左天元一把抓住對方。
「這個黃四郎是替身還是真的。」
「我是替身!別打我!」
「砰!」
假黃四郎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死於非命。
胡千嚇得一哆嗦,急忙說道:「是替身,真的在花姐那。」
左天元押著胡千,準備去黃四郎的煙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