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打擾你洗澡了,揮揮
小乖寶察覺到他誤會了什麼,忙說,「我才知道,藺衍媽媽開的公司是做國際貿易的,目前我爸爸新公司和藺衍媽媽的公司往來挺多的。」
接下來很久薄哥哥都沒回話,姜檸有些擔心了,她站起身來,想要出去打個電話,動靜太大,引得姜雁暉也看過來,「檸檸,你去哪兒……」
藺衍笑了笑,指了指棋盤,「叔叔,你這棋可要輸了。」
「怎麼可能!」姜雁暉又被棋盤給引走了注意力。
姜檸沖著藺衍拱手,做了個「大恩不言謝」的動作,便走出門去。
她貼著牆,心裡有絲躊躇,內心深處好似有個小小的姜檸坐在蹺蹺板上,七上八下的。
電話打了許久,都沒有通,久到她差點就要放棄了,電話接起,男人有點喘。
低沉的嗓音在暗夜裡格外魅惑。
姜檸愣了愣,禁不住輕咽了下,嗓音軟綿綿的,「你在幹什麼呀?」
天生就像撒嬌似的。
「洗澡。」他手濕漉漉的,換了只接電話,「抱歉。」
低磁的嗓音一下子就擊中了她的內心最深處,她尷尬得滿面通紅,「噢噢,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聽到那邊的水流聲,她都覺得渾身燥/熱起來,扯了扯襯衣的領邊,幸而另一邊看不到,「那,不打擾你洗澡了,再見。」
「別掛。」他急促地說。
難得小乖寶打電話過來,必須要逮住機會,聊解相思。
「那那那,我們聊什麼呢?」
「你在怕什麼?」他失笑出聲,「我又不可能隔著手機吃了你。」
「……我沒有怕!」倔強的寶貝。
他幾乎可以想見她撅著嘴,跺腳的樣子。
好想抱在懷裡,好好地親親他香香軟軟的寶貝。
只可惜現在不可以。
「檸檸,我很想你,知道嗎?」
「嗯,我知道。」她嬌嬌軟軟的聲音輕得仿若被風一吹就能散了,「薄哥哥,我也很想你。」
腳尖往前踢了踢,「薄哥哥,剛才關於藺衍的事,你是不是吃醋了?」
男人不假思索,「你已經夠累了,我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分走你的精力的。」
聽到薄哥哥沒有誤會,姜檸鬆了口氣。……
第二天——
劇組,藺衍正在休息的時候,他在畫畫。
手裡斜斜地拿著支鉛筆,勾勒線條,皺著眉頭,極為關注。
經紀人覺得好奇,他還是頭一次見藺衍這麼認真。
別看他拍戲,但真的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背台詞看一遍,就能過目不忘,演戲那也是條條一把過。
長得又好看,符合男女老少的審美深邃,充滿少年感,他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但是他卻並不是有多喜歡。
經紀人從他背後看過去,終於看清他畫的是什麼了。
一個臉蛋紅撲撲的小娃娃,長得跟水晶似的粉妝玉琢,穿一身黃色背帶褲,戴著小黃帽,她踮起腳,在給前面的小男孩打傘。
經紀人笑,「這小娃娃好可多年了,知道他這人脾氣好,所以說話也不介意的。
等藺衍徹底畫完了,顏色也上好了,經紀人盯著眼睛發光,「嘖,你這畫挺好的,要不,我發給營銷號,就說我家哥哥明明能靠顏值,靠才華,他卻偏要靠演技。」
藺衍站了起來,額發下的黑眸依舊慵懶,「不行,想都別想!」
「為什麼?」
這時,導演突然探進頭來,「藺衍,你出來一下,投資方來了。」
「嗯。」藺衍應了一聲,抄著兜就出去了,經紀人緊隨其後。
一走出休息室,四目相對。
薄霽淵身後跟著祁明,藺衍身後跟著經紀人。
導演一看這情形,小心翼翼地搓了搓手,「認識啊?」
「不認識。」
「不熟。」
后回答的藺衍懊惱地看了薄霽淵一眼,是他大意了,早知道他也回答「不認識」的。
池塘里,幾條錦鯉在嬉戲。
祁明和經紀人在望風。
薄霽淵和藺衍站在一起,等待許久,薄霽淵遲遲不開腔,只拿著魚食在那戲耍著那幾條錦鯉,藺衍頗有種自己就是被戲耍的魚的即視感。
不過也確實如此,他是資本,自己不過是為資本拍戲的演員。
年輕人到底年輕氣盛,藺衍等不了了,主動開口,甚至開門見山,「薄教授,你專程來探班,是吃醋了?吃我和你那位小嬌妻的醋?」
薄霽淵緩緩抬起頭來,直視著他,「沒錯,我就是吃醋了。」
要照以前,他覺得也還好。
仗著小乖寶喜歡的是他,有恃無恐。
但現在人不在身邊,而他看出那麼點他岳父有意撮合她和藺衍的意思。
他能不著急?
藺衍就挺詫異的,他沒想到薄霽淵這麼坦白。
他以為,薄九爺會是挺高高在上,挺口是心非的,怎麼會被這麼點兒女情長給牽挂住?
薄霽淵扔著魚食,淡定地說,「我喜歡姜檸喜歡得坦蕩,也不會輸給一個連喜歡都不肯講的人。」
「我沒有!」藺衍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意思。
「哦?」薄霽淵挑眉,「那就少做些頗有心機的事。」
藺衍低下頭,他承認,他是做了些,本不必去酒店陪姜雁暉下棋,但他還是去了。
內心好像有個聲音驅使他去。
反正他媽跟姜雁暉是合作夥伴,總是有理由扯的。
「你這點小伎倆,還不夠我看的。」薄霽淵淡聲說。
藺衍相反淡定了,往長椅上一靠,眯起眼,「所以呢,薄先生是要跟我正式宣戰嗎?」
「不,只是警告。檸檸單純好騙,容易相信人。」
眼看著他自說自話之後,便這麼走遠,藺衍不免有些氣悶,「薄霽淵,你保護她一時,你可以保護她一輩子嗎?」
薄霽淵回頭,眸色漆黑,深不見底,「我可以。」
藺衍徹底無言。
翌日,薄霽淵便拎著禮物上門,是去了酒店。
為表誠意,他沒有帶祁明。
姜雁暉看著他每隻手都拿了至少十件,他瞠目結舌,「霽淵弟,這禮物是不是有點誇張?而且我這裡什麼都不缺的。」
這體力,連他年輕時都望而卻步,完全達不到。
姜檸躲在姜雁暉身後憋笑憋得不行。
雖然兩人關係在爸爸這兒並未公開,但是薄哥哥仍然頗有種女婿見岳父的局促感,她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子,似乎有點緊張。
覺得新奇又有趣。
「叫我霽淵就可以了。」這稱呼真是聽一次膈應一次。
他也沒那麼老,就比檸檸大九歲有餘。
「啊,好。」
姜檸和姜雁暉迎他進來,姜檸準備去洗水果。
「我來。」姜雁暉和薄霽淵異口同聲。
雖然知道她乖巧,但是這麼嬌嫩的手怎麼能去洗水果呢,他們都不忍心。
姜雁暉看了薄霽淵一眼,乾笑,「你是客人,還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