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我愛你,嫁給我

第437章 我愛你,嫁給我

「奇怪……難道是我幻覺了?」

顧聽瀾迷惑地撓了撓頭,秀眉微顰,「可是我明明聽見有人敲門啊。」

忽然,她心口猛地一抽,只覺身子一輕,被一雙有力的手拉入黑暗,旋即全身被炙熱又極具佔有慾的氣息裹挾,劇烈欺負的呼吸如澎湃的浪潮,一下一下擊打她的胸襟。

她心臟狂跳,呼吸悶重,剛抬起頭,一枚又沉又狠的吻便奪走她的唇,深深汲取,將她柔膩唇瓣染成慾望的顏色。

「唔……唔……」

顧聽瀾喉嚨深處漫出細碎的嗚咽,在男人聽來,更像誘惑的嚶嚀。

她輕輕掙扎,又被他一次次以蠻橫的姿態摟緊,死死的按著,就像他稍稍松一點力道,懷中的人便會徹底消失,煙消雲散。

口腔里都是熟悉的味道,是冷斐然,是冷斐然……

「冷……唔……」

顧聽瀾小貓眸淚汪汪的,被這男人霸道又火熱的吻,壓製得全身酥麻,幾乎不能呼吸了!

「瀾瀾……我好想……好想你……」

親吻的間隙,冷斐然紅著眼睛急不可耐地說出這句話,然後,他猛地打橫將她柔軟的嬌軀抱起走進房間,長腿一勾,把房門帶上了。

「冷斐然!你怎麼進來的?!」顧聽瀾終於得以喘口氣了,一雙玉臂本能地摟住男人的脖頸,又驚又怒地瞪著他明烈的眼眸。

他瘦了,瘦得好厲害啊。

以前記得,他的臉頰還是有一點肉的,現在清瘦的輪廓如刀刻般稜角分明,雙目幽邃又深陷,整個人已經瘦得脫相了。

顧聽瀾心口狠狠一顫,抿緊柔軟的唇瓣。

不心疼嗎,怎麼可能不心疼呢。

閉著眼睛都知道,他是為誰而變得如此憔悴,曾經陽光帥氣的少年感,曾經意氣風發的桀驁,渾然不見了。

「我是幹什麼的,你還不知道嗎?」

冷斐然喘了口氣,泛紅的鹿眸眯起,久違的笑容浮在唇角,「你們顧氏的安保系統雖然算比較先進的,但在我這個斐國頂級特工的眼裡,形同虛設。」

「你!你這是私闖民宅!」顧聽瀾氣惱,卻又不敢大聲喊出來,怕別人聽見。

冷斐然的笑容又帥又壞又溫柔,「闖就闖了,就算被顧叔叔發現摁地上揍一頓,我也要見到你。」

說著,這男人好死不死的,還掂了掂懷中小貓般軟萌的小女人,「咦?胖了啊,抱著比以前沉了一點,看來這些天,三小姐過得不錯。」

「你、你才胖了呢!我才沒有!」

顧聽瀾最討厭別人說她胖了,小嘴氣惱地嘟著,「就算胖了又怎樣?左右跟你也沒關係,你有意見啊?!」

「胖了好,胖了說明這些天你過得很好啊。知道你過得好,我就安心了。」冷斐然神色很難看定她,由衷地說。

顧聽瀾心弦狠狠一顫,酸澀感順著鼻腔倒灌,眸子漸漸濕潤了。

她其實過得,很不好。可似乎他過得,比她還要差很多。從前的舌燦蓮花風流少,難道真的為她消沉至此了嗎?

他真的已經把她中在心裡,那麼深,那麼深了嗎?

「好了……你看也看到了,可以走了。」顧聽瀾被他過於熱烈的目光盯得臉頰滾燙,忙別過臉去,眼眶濕漉漉的。

「剛開始,我只想見你一面,見到了你又想抱抱你。抱到了,可我還是不滿足,還想吻你……」冷斐然嗓音暗啞得厲害,磁性又撩人,透出濃濃情慾。

「那你已經什麼都做了!還等什麼?快走呀!」顧聽瀾說著紅著臉用力推搡了他一下,但一點兒用都沒有,男人的胸膛堅硬如鐵。

真是怪了,明明瘦了那麼多,怎麼肌肉一點兒沒見小呢?

「瀾瀾,我們還差一件事……沒有做。」

音落,顧聽瀾眼前一晃,低呼一聲。

旋即她柔若無骨的身軀,便被冷斐然高挑頎長的影子,完全傾覆,吞噬!

顧聽瀾不是第一次被這個男人壓著了,可這一次,她明顯感覺比上次有極大的不同。

冷斐然微微冒了些薄汗,雙眸浸透了眼淚,亮晶晶的,好似天邊最美,最令人心動的星辰。

他蒼白得彷彿一碰即碎的薄唇輕啟,由於壓抑得太痛苦,顧聽瀾甚至感覺到他喘息時噴薄在她鼻尖上的氣息,都是一波又一波激烈的熱浪,滌盪在她顫抖的胸膛里。

「阿斐……你不要亂來。」顧聽瀾含著淚別過臉,「別讓我恨你。」

「好……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我馬上就走。」

「什麼……」

冷斐然蜂腰又沉了些,徹底與顧聽瀾只穿了真絲睡袍的身子貼在一起,嚴絲合縫,彷彿他們已經相融。

「顧聽瀾,嫁給我。」

短短的,擲地有聲的六個字,令顧聽瀾瞳仁地震,耳畔嗡嗡作響!

「顧聽瀾……我愛你。我想娶你。」

冷斐然眼眶通紅,混著血,含著淚,但在向他表達愛意的時候,他的心前所未有地顫慄著,震痛著,就好像今天不說,他就再沒機會說了,那種迫切,那種渴望,那種希望日日夜夜都能看到這個女人的衝動,讓他明白了什麼是愛一個人的感覺。

曾經的冷斐然萬花眯眼,聲色犬馬,覺得愛情是這世上最廉價,最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向來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後來,當他一路目睹自己好兄弟顧聽潮是如何與慕輕棠相愛的,如何堵上一切,冒著生命危險將嬌妻追到手的,他才明白原來愛情是這麼有生命力,這麼偉大和壯烈。他敬佩,羨慕,但卻覺得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擁有。

直到,他不知不覺對顧聽瀾動心,顧聽瀾其他而去時他的靈魂都要毀滅了,成了行屍走肉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了她,近乎於瘋狂……

「冷斐然……你以為你說這個我會信嗎?」

顧聽瀾強自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淚光盈盈地冷笑,「如果別人對我說愛……我還能信,可你的愛,我真的沒辦法信任。」

「是真的……是真的!」

冷斐然一把緊緊攥著顧聽瀾微涼的小手,將她的掌心放在自己的心房上,「瀾瀾……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嗎?我的心從未為任何人這樣跳過,卻為你瘋狂悸動!一輩子……只為你一個人!」

顧聽瀾不是死人,她當然能夠感受到掌心裡那激烈的,蓬勃的張力。

「顧聽瀾!你要怎樣才肯信我……難道只有我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才會信嗎?!那我就挖出來給你……」

下一秒。

冷斐然身軀猛然下沉,雙唇就這樣猝不及防和顧聽瀾緊緊貼合。

她這樣主動吻他,還是頭一次,他心臟狂跳,忘情地與她唇舌勾纏。

「顧聽瀾……你這樣……我會把持不住……」

「我知道。」顧聽瀾嗓音迷離,眼神卻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加清醒。

冷斐然掌心一點點,划入她裙下。

她輕嚀一聲,在他粗重的喘息中沉淪。

明天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誰也不願想。

這一夜,他們只希望融進彼此的身體里,更深,更深……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

一整晚,顧聽潮由於即將領證心情過於激動,摟著慕輕棠到後半夜才胡亂睡著。

原本今晚他還想做點兒愛做的事,到底被慕輕棠叫停了,理由是明天是領證的大日子,必須精神飽滿才可以,要是沒精神,原本興奮的心情也會大打折扣。

「又不是拍結婚照,累點兒累點兒咯,大不了領完證回來補覺啊。」顧聽潮撫摸她的細腰,口中還在哄誘。

結果,慕輕棠由於太累,連招呼都沒打,一下子就睡了過去,害得顧聽潮哭笑不得,沖了半小時的冷水澡才敢爬回床上。

清晨,慕輕棠比顧聽潮醒得早些,照例去準備早餐。

剛到后廚門口,她就聽見有兩個傭人談論。

「昨晚也不知是不是鬧鬼了,我晚上起夜去上廁所,在走廊里看到個黑影,時有時無的,可嚇人了!」

「哇!男鬼女鬼啊?!」

「男鬼啊!個字跟咱們二少差不多高,就那麼在三小姐門口飄過去,又飄回來……我當時太害怕了,都沒敢看,上完廁所回來時,那個黑影就不見了!」

「三小姐從小就體弱,聽說八字也弱,會招這些不幹凈的東西……

「哎呀你可別說了!嚇死人啦!」

慕輕棠站在門外,聽見這番話眉心用力一擰,只覺蹊蹺。

她是一個唯物主義者,自然不信這世上真的有鬼。那麼就是說,昨晚有人,還是男人,靠近過顧聽瀾的房間?!

想到這裡,慕輕棠隱隱覺得擔心,早飯也顧不上做了,急匆匆向顧聽瀾的房間走去。

她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裡面傳來顧三小姐軟軟的,疲憊的聲音。

「誰呀?」

「聽瀾,是我,嫂子。」

因為顧聽瀾老叫她嫂子嫂子的,喊得那叫一個親切。此刻她心裡擔心顧聽瀾,所以直接把嫂子倆字自己就叫出來了。

「唔……進來吧。」

得到顧聽瀾的回應后,慕輕棠才敢推門走進去。

剛一進門,她心口一顫,眉心擰得更緊了。

房間里的氣息,隱隱讓她覺得很不對勁。她之前經常出入顧聽瀾的房間,她的房間里是少女般乾淨的馨香,此刻的味道也很香,卻隱隱讓人感到一絲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令人心跳加速。

慕輕棠心細如髮,雖不至於憑著一點空氣給她的感覺就斷定有男人進來過,但結合那兩個女傭的對話,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會兒,顧聽瀾剛從浴室里走出來,濕漉漉的長發盤起來被白毛巾包住,身上也被浴袍包了個嚴嚴實實。

「嫂子,你怎麼來找我啦?今天不是說好了要和二哥去領證的嘛,你該回去好好打扮一番啦。」顧聽瀾笑眼彎彎,語氣歡快,但神情卻說說不出的疲倦。

「時間還早,不急。」

說著,慕輕棠四下一掃,不動聲色地向卧室走去。

顧聽瀾大驚失色,忙緊隨其後跟了過來。

而就是這一反常的舉動,讓慕輕棠更加認定了,昨晚,一定有人來過顧聽瀾的房間!

「聽瀾,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緊張?」慕輕棠忽地頓住腳步,用平靜的聲音問。

「沒、沒什麼……我哪裡有緊張啊。」顧聽瀾通紅的臉頰,已經暴露了她的內心。

「聽瀾,昨晚,是不是有人來過你這裡?」慕輕棠壓低嗓音問。

顧聽瀾心頭一跳,強自鎮定,「沒有,沒有人來過。」

「都有傭人看到了,你還說沒有?是誰?」

「真的沒有啊!」

「是……冷少嗎?」

顧聽瀾小臉嘭地漲得老紅,全身僵硬,動彈不得了。

而慕輕棠再度邁開腳步,此刻,她人已經走到床前。

「別……別看!」

顧聽瀾想上前來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慕輕棠隱約覺得床鋪不對,掀開被子,霎時她如遭雷劈,定在原地。

只見,雪白的床單上,赫然,是一片鮮紅的處子之血!如一朵嬌弱的小花孤零零地綻放在一片皚皚白雪中央。

「聽瀾……你……」

「不要看了!」

顧聽瀾忙撲過去,一把扯過被子將那癱血跡蓋住,臉臊得通紅,緊緊咬著唇瓣。

「聽瀾……是誰……你和誰?」

慕輕棠坐在床邊,雙手發顫地扳住同樣在顫抖的她的肩,「是誰你告訴嫂子!」

「嫂子……你別問了……」

顧聽瀾垂著頭,眼圈紅紅,「是我自願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昨晚……冷斐然來過?」

顧聽瀾自知隱瞞不過,只能默認,眼裡蓄滿了淚。

「該死……他怎麼可以這樣……他這分明就是欺負了!」

慕輕棠怒火中燒,緊緊咬牙,霍地從床邊站起,「今天證不領了!我現在就要去找他算賬!」

「別……求你了嫂子……別!」

顧聽瀾一把將慕輕棠抱住,淚水潸然落下,「阿斐沒有欺負我……昨晚他只是想來看看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是我吻了他,是我想把自己……給他。」

「聽瀾,為什麼呢?」慕輕棠嘆了口氣,滿目心疼,「你是原諒他了,是嗎?」

「我一直都沒恨過他,所以也無所謂原諒。」

顧聽瀾揚起掛滿淚的小臉,「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我遲早會和韓鶴唳結婚,我遲早都會成為他的女人。與其初夜給一個我根本不愛的男人,倒不如……讓我的第一次,不留遺憾。」

「聽瀾……你的意思……」慕輕棠神情一愕。

「嫂子,我承認……我愛上冷斐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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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二寶:財閥老公太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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