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就算了吧，不捐了
大清早的，院里大夥聽見要開會，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往中院走去。
這全院大會是其實就是三位大爺傳達一下居委會的指示，幫著解決一下鄰里矛盾。吵個架拌個嘴的，給幫著評個理。
趙虎也跟在人群中慢慢溜達著。
他主要是瞧個稀罕。並不關心所謂的全院大會。
中院正中間，擺著一面方桌，三大爺圍著桌子正在喝茶。
腰桿挺直，面容嚴肅。譜擺的挺大。
場中上了歲數的老娘們們個個都帶個小馬扎，聚在一起小聲的聊閑話。
老爺們倒是隨意，隨便找個位置，或站或靠的。
看人來的差不多了。仨大爺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
一大爺易中海清清嗓子：「咱院好多天不開會了，也沒啥大事，長話短說。
這第一啊，是繼續發揚健康奮鬥精神，鄰里相互團結，相互幫助。爭取今年咱們院評個先進。」
趙虎一聽這個，扭頭就想走啊！前世這種官話他都快聽吐了。
一大爺吧啦吧啦一大堆官話，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團結鄰里，相互幫助，共創輝煌。
一大爺剛坐下，二大爺劉海中喝了口茶站起來：「剛才一大爺說的很全面，我就簡單補充兩句。」
趙虎一聽，好傢夥，補充兩句？
嘴上苦笑，等著吧。反正今也沒啥事。
果然，二大爺也知道機會難得。雙手往後腰一背，一副領導的派頭，前前後後車軲轆話講了起碼也得半小時。
中心思想講的啥，別問，問就是跟踏馬的一大爺講的一樣。
趙虎心中打定主意，要是閻埠貴也是這樣羅里吧嗦的說閑話，他就偷偷溜出去。
去外邊吃碗炒肝它不香嗎？
要說這文化人就是有文化。站起來三兩句話一引，就說起了秦淮茹他們家。
緊接著一大爺接過話頭站起來：「這秦淮茹他們家過得也是真難，男人死了，留下一個寡婦照顧仨孩子，還得伺候婆婆。
雖說頂了東旭的班在軋鋼廠工作，但現在也才是個學徒工。我能希望咱們院發揚發揚精神，幫助幫助她們家。」
這話剛落音，秦淮茹就哭哭啼啼走到桌子前面：「我代賈家謝謝三位大爺，謝謝大夥，等我的孩子們長大了，一定讓他報答大家。」
說完鞠了個躬，然後立在桌子側面，低頭垂淚。
這哀怨口，絕了。
趙虎吐了個煙圈，由衷的佩服：「奧斯卡都配不上你啊。」
這邊三大爺拿出個箱子，和紙筆就開始記。
「她家日子不好過，誰家好過啊！要捐你們捐，我可不捐。」場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聽到這話趙虎抬頭望去，想看看這勇士是誰。
這麼猛，沒看見一大爺把話都說的滴水不漏嘛。
你不捐就是破壞團結，你不捐就是為富不仁。
呦呵許大茂。
趙虎抬頭一看見說話的是許大茂就不稀奇。這可是個不吃虧的主。雖然是個小人，但挺能折騰的。而且還挺有艷福的。
趙虎穿過來也有段時間了，今是第一次看見他。
鄰居說他今年年底要結婚，家裡裝修房子呢。跑他爸媽那邊住去了。
「孫子，你呀找揍啊。」傻柱蹭的站起來就向許大茂走去，看樣子要揍他。
一大爺連忙呵斥傻柱，其他倆大爺也在一旁幫嘴。
秦淮茹也不說話，只是哭聲變的更大了，一雙大眼睛哀求的看著傻柱，好像會說話似的。
傻柱這大男子主義哪受的了這個。
抬起一腳就將許大茂踹倒，接著倆人就撕打起來。
院里也就三大爺在那氣急敗壞的訓斥倆人。其他人動都不動，都隔那看戲呢。
趙虎也沒動，看著倆人互掄王八拳正起勁呢，
雨水這丫頭跑過來找趙虎，趙虎沒辦法啊，走到倆人跟前一推，倆人噔噔蹬後退好幾步，一個屁墩做在地上。
「虎子你別拉我，你聽聽，許大茂說的是人話嗎？」傻柱從地上爬起來挺不服氣的，責怪著趙虎把他拉開。
趙虎哈哈大笑：「行了，許大茂說的沒錯，一點毛病沒有。你倆別鬧了。」
傻柱一聽趙虎這麼說當即就不幹了：「就許大茂這樣的，自私自利一點不知道團結鄰里的小人，你說他沒錯？
他沒錯，那我錯了唄？」
傻柱在那跳著腳大聲喊著。
趙虎也膩歪啊，有病啊！沖我喊尼瑪個波啊！
當即也沒慣著他：「捐款必須得是自願的，哪有強迫人家的啊！許大茂不捐就是不團結鄰里，就是不道德？
憑什麼啊！這踏馬的不成了道德綁架了嗎。」
接著又沖仨大爺易中海說道：「院里有鄰居遇到急事了，咱幫一把沒問題。但救急不救窮。
咱院日子比賈家不好過的多的是。怎麼沒見你們給過幫助啊。
楊家大哥，一家子就他一個人掙錢，老婆伺候老娘這個藥罐子，還得管著四個孩子，一家子就靠楊大哥一個月二十多塊錢。
這一塊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你讓他們捐錢？」
這話說的下邊低頭抽煙的楊家漢子眼睛通紅。
人群中也議論紛紛討論仨大爺屁股做的歪，為人不地道。
趙虎可沒管這些議論接著說：「根叔他們家，根叔腿腳不利索打點零工，根嬸掃大街一個月也就十幾塊錢，養著倆孩子。自己都不夠用呢。哪有閑錢給賈家這大戶捐啊！」
「就是啊，賈家有廠里賠償的三四百塊錢呢？我家八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我憑什麼捐啊。」
「我們不捐。」
人們也都不傻，一聽趙虎說賈家是大戶。隨即就想到賈東旭雖然沒了，但廠里給補償了，好幾百呢。
自己一家老小都快揭不開鍋了，憑什麼給賈家捐啊。
人們直接就炸鍋了，有脾氣急得都撿磚頭子了。
半晌，人們平靜下來，該上班上班，該回家吃飯回家吃飯。這全院大會也算結束了。
仨大爺灰溜溜的跑了。滿臉狼狽。
趙虎可沒管這個，叼著小煙就往家走。什麼踏馬的得罪人不得罪人的。
誰願意記恨誰就記恨，敢找麻煩？大嘴巴子抽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