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翻牆進了將軍府
「太子妃若是再不好好學,待會兒嬤嬤我也只好動懲戒了!」
陸雙雙心裡想,打她更好,打了她,她就可以裝病,連剩下幾天的訓練都可以逃過了。
「嘔當!」記不清楚是第幾回盤子砸到地上,陸雙雙的手掌心實打實地挨了好幾次打,到最後掌心腫得跟饅頭一樣,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晚飯的時候,陸雙雙讓如花把飯菜送到偏殿里,她雙手被帕子裹得嚴嚴實實,張著嘴吃著如花喂的飯菜。
「小姐,要不,咱們跟太子爺說一聲,這規矩大不了不學就是了,那荷花宴咱們也不一定非要去。」
「不行!誰都不能阻止我去荷花宴!」陸雙雙態度堅決,滿臉嚴肅。
如花心疼地看著她:「可是這段時間,小姐你都瘦了,要是老爺和夫人知道你在這裡受苦......」
「如花,你要是真心疼我受苦,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陸雙雙定定地看著她。
如花拚命點頭:「只要是小姐喜歡的,如花都願意去做。」
「這樣,你去取紙筆過來。」陸雙雙吩咐。
如花自小在丞相府照顧陸雙雙長大,學識還是有點的,陸雙雙讓她把自己念下的詩寫下來。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陸雙雙搖頭晃腦地念完,催促如花快點寫下來,然後在詩句末尾落下「「雙雙「的名諱。
「你把這封信用火漆封好,送到蕭如風手裡。」陸雙雙仔細叮囑。
「小姐,這信里寫的又是長相思,又是短相思的,蕭將軍他能看懂你的表白嗎?」如花滿臉你懷疑。
陸雙雙摸著下巴,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我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要不是個傻子,自然能明白我對他的心意,總之,你快些把信送出去。」
如花奮力點頭:「小姐你放心,我絕不會辜負你的期待!」
如花衝出去,路過長廊,迎面撞在了一道人影身上,那封信頓時從袖口飄落,被風吹到了一雙金絲銀線的白色長靴旁。
「太.....太子殿下.....」「如花戰戰兢兢,想到信里的內容,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墨承乾修長的手指展開信箋,瞥見兩句詩,狹長鳳眸掃向如花:「這是雙雙寫的?」
如花急中生智,立刻急急說道:「正是,我家小姐被嬤嬤逼著學規矩,已經接連好幾天沒有與太子殿下說上半句話了,小姐讓我將這封信交給殿下,希望殿下能夠.....能夠多陪陪她.....「
如花的聲音越說越低,恨不得把舌頭咬斷,糟糕,她都說了些什麼呀,萬一被太子知道她撒謊,她豈不是會死得很慘?
墨承乾神情恍惚了一下,忽然淡淡笑了:「這麼丑的
如花心裡一緊。
「也只有她寫得出來。」墨承乾把話說完。
如花鬆了一口氣,滿頭冷汗地低著頭,心裡暗自哀嚎:小姐,如花已經儘力了,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墨承乾小心翼翼地把信珍藏進袖子里,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收到女人寫的情詩,而且這女人還是陸雙雙。
想到她之前一口否認,說已經不喜歡他了,他心裡還失落過一陣子呢,不過今夜看來,想必她的那些反常,都只是女子間的嬌羞忸怩吧。
墨承乾甚為愉悅,唇角不自覺地溢出溫柔,他雙手推開門,剛要呼喚陸雙雙的名字,忽然聽到屋子裡傳來輕微的鼾聲。
他愣了一下,慢慢朝陸雙雙走去,瞥見她躺在床上,小嘴微張,睡得不省人事。
「累成這樣,偏偏還要繼續學,你就那麼喜歡去湊荷花宴的熱鬧?」墨承乾自言自語,握住她的手想要放進被子里,一抬眼就看見了她手上的傷。
墨承乾心裡輕微地疼了一下,下意識地將她的手送到唇邊,輕輕吻了吻。
他在戰場上打過仗,什麼樣的傷都見過,就連自己背後也有幾道致命的舊傷疤,也從未當一回事,可陸雙雙的手只是紅腫起來,他就覺得自己的心抽疼得不行。
難道,他真的喜歡上她了?
墨承乾痴戀地看著她嬌俏的臉,慢慢靠近,剛要鬼使神差地親下去,陸雙雙忽然睜開眼睛。
他嚇了一跳,立刻不自然地站起身,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幾聲。
「殿下你來啦。」陸雙雙眨巴眨巴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著墨承乾。
剛剛就在她睡覺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迫近的熱量,該不會墨承乾改變主意,想趁著她熟睡,一把將她給掐死吧?
墨承乾有些不自然地輕咳幾聲:「今晚月色不錯,要不要去屋頂賞月?」
陸雙雙生心有戒備,她又不會武功,萬一墨承乾把她帶上屋頂之後,一把將她推下來,她豈不是要死翹翹?
思來想去,陸雙雙忽然有了主意。
「去屋頂賞月多沒意思,殿下,不如我們去乘船游湖吧!」
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原書中,墨承乾是不會水性的,陸雙雙反而會游泳。
墨承乾一點也沒察覺出陸雙雙的內心小劇場,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好,都依你。」
夜色撩人,一輪圓月高掛天邊。
翠屏湖畔,侍衛們守在附近,一艘遊船在湖中心靜靜蕩漾。
墨承乾和陸雙雙並肩坐在一起,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也許是因為在陸雙雙的世界,月圓代表人團圓,她忽然有些傷感,想起了自己現代社會的家人和朋友。
爸爸媽媽都還好嗎,他們知道自己失蹤了嗎?
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代,究竟能不能改變結局,護住陸家滿門。
不知不覺間,陸雙雙眼眶微紅,忽然落下淚來。
墨承乾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麼哭了?」
陸雙雙擦了擦眼睛,悶聲道:「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就算我不懂,說出來也比一個人憋在心裡要好過些。」他靜靜地道。
陸雙雙低下頭,鼻子酸澀:「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她吸了吸鼻子,看著水裡倒映的月光,輕聲道:「從前有個少女,她一心只想跟父母一起好好生活,可有一天,這個少女被迫離開了他們,去了一個遙遠的異鄉,少女一直都想找到各種回去的辦法,卻始終無能為力,當初把她送到異鄉的神明告訴她,如果她再找不到回去的辦法,她有可能會死,你說,少女她又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承受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