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眼界
刻晴看完了情報，眼中露出幾分迷茫：
「感覺這位仙人有些……洒脫？」
情報中記載了許多艾一的豐功偉績，不過最後凝光默寫出來的那封信，其字裡行間透漏出的逗比之氣還是擊碎了刻晴對仙人的刻板印象。
「想說不著調直說就可以了，我不在乎這些的。」
耳邊突然響起陌生的聲音，刻晴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看見一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異性正站在她身後，笑眯眯的看著她。
「玉衡星刻晴，久聞大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艾一，真名鄧特利安，不過你可能更熟悉我的尊號：洞虛觀火真君。」
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刻晴還是迅速收拾好了姿態，嚴肅的行了一禮：「見過真君。」
艾一點了點頭，看向其餘兩人：「群玉閣便是從這兒上去對吧，久等了，我們出發吧。」……
「浮空石科技啊，真讓人懷念。」
「我記得曾經我也想做一個浮空石奇觀，長千米寬百米，造十二個組成一個艦隊，平時不用的時候當做奇觀振奮民心，戰爭時期開出去當戰艦和空中指揮部，不過被摩拉克斯罵了一頓，說什麼勞民傷財。」
「沒辦法，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實施第二計劃，把留雲借風真君送給他的浮空亭給徵用了，這樣就不勞民傷財了。」
「……」
一旁的眾人聽到這些話，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介面。
你這第二計劃真的不是為了報復現想出來的嗎？
好在甘雨還在此處，對於這些事她也算有發言權。
「這件事我聽留雲借風真君說過，她說那段時間帝君起了避世之心，你一定看帝君能閑著自己卻要幹活，心有不滿才提出這個計劃。」
艾一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哦？那你覺得我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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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沒說話，不過從眼神可以看出來，她對這說法有點相信。
「那看來還是留雲借風真君更了解我一些，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真實目的。」
「沒錯，我就是覺得他太閑了想給他找點事干，誰讓他留下一句術業有專攻就跑去摸魚了，不會內政可以學嘛，歸終的守成和我的進取，夠他學一陣子的了，他就是懶，不是學不會。」
「你看我的計劃起作用了吧，最後摩拉克斯還是學會了內政，現在我雲遊出去了那麼長時間，這傢伙不一樣把璃月管的井井有條。」
「……」
這下連甘雨都不好接話了，畢竟那時候她還是個幾百歲的小孩子，對這些事務沒有那麼深刻的理解。
偷懶的帝君什麼的，他們以前連想都沒想過。
不過好像還挺帶感的。
「不過要我說這個浮空石科技雖然好用，但是耗材太珍貴了，這麼大的浮空石舉世罕見，完全沒有普及性。」
「我記得我以前有梳理過蒸汽機的相關的知識，那玩意造出來的話多少能取代一些人力，怎麼感覺現在一點影子都沒有？」
刻晴疑惑的問道：「什麼是蒸汽機？」
關於這些奇Yin巧技，刻晴是最有話語權的，因為她曾經試圖改革過運輸行業，不過努力了很久都沒能找到比人力運輸更省錢的新動力源，也只能擱置了下來。
「水蒸發會變成氣體，體積也會增加，這點你知道吧。」
「自然知曉。」
「那如果把這些蒸汽困在一個容器里，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個容器大概會漲破吧。」
「假如這個容器足夠堅固，並且有一個出氣孔，那麼噴出來的這些充滿壓力的水汽會變成什麼？」
刻晴一下就想通了：「會變成新的動力！」
其實蒸汽機其實並不是什麼高超的技術，提瓦特也有遠比蒸汽機更高超的技術，畢竟是超凡文明。
不過這些技術或多或少都牽涉到元素反應，導致普及性大大降低。
可技術含量低不一定的就代表沒用，就像人類即使進入電氣時代槓桿原理也依舊會頻繁地出現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一樣。
原理簡單並不代表落後，但原理簡單卻一定代表著便宜。
提瓦特的技術因為超凡之力的存在，水平大大增加，但普及性卻降低，成本也降不下來。
可蒸汽機不一樣，這玩意是純純的物理機械，是凡人也能批量製造的東西，比起超凡科技的昂貴，其成本都不能說是大大降低了，是直接砍了三分之二，甚至更多。
這樣的東西相比頂級科技毫無可取之處，但是用在改善民生上卻再合適不過。
原來自己尋找了許久的新動力就在自己身邊……
刻晴想起了自己喝茶的時候，滾沸的熱水沖入壺中，普通人注意到的是清香，而有識者注意到的卻是騰飛而起的水汽。
兩者表現細微之差，境界卻是天壤之別。
前者只是一時享受，而後者確實功在千秋。
如此高遠，這就是仙人的境界嗎……
刻晴的思緒略微恍惚了一下，不過緊接著她就又振作起來。
即使境界相差甚遠，刻晴也依舊會努力追逐。
她可是玉衡星啊，是要給人類披荊斬棘，開闢出一條不依靠神明也能生存下去的玉衡星啊！
「看你的表情，似乎是這個技術有普及的潛質？」
凝光發現了刻晴的表情變化，於是出口問道。
她也不是不的深閨大小姐，幼年時摸爬滾打的經歷讓她也見識頗多，雖然沒有第一時間聽懂艾一的意思，但刻晴那一句新動力，還是讓她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具體的實驗還沒做過，但根據我的經驗，如果能夠普及並且掌握相應技術的話，現有的許多產業效率最起碼能夠提升三倍。」
刻晴猶豫了一下，說了一個比較保守的數字。
凝光頓時目露精光，她已經聞到摩拉的氣味了。
實際上刻晴也知道自己是保守了，因為如今的璃月完全是地廣人稀，天衡山以西，輕策庄以南，璃沙郊，瓊璣野，碧水原這些地方，大片大片的土地無人開發。
如果能普及蒸汽機，那麼騰出來的這些人力就可以去開發其他地方，如此一來帶來的收益可不僅僅只是三倍，說是幾十倍可能都小看璃月土地的富饒程度了。
不過刻晴沒敢說出來，因為僅僅是三倍效率提升就能讓凝光目露凶光，要是如是說是幾十倍提升的話，凝光估計會當場直接把群玉閣拆了進行大投資。
到時候凝光就是璃月第一大商人，誰都限制不了她。
這可不行。
想到這裡，刻晴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艾一，自己能懂的東西，這位肯定懂，得想辦法讓他不要說出去。
艾一笑眯眯的看著刻晴，微微點頭。
眾人沉浸在蒸汽機的衝擊中，還是甘雨發現了盲點：
「那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當初沒能普及呢？」
凝光和刻晴也反應了過來，兩顆心不約而同的提了起來。
難道是技術有問題？別啊，這可是一大筆收益啊！
「可能是因為政策問題把，璃月最初的政策是商貿和巧工，但實際上本應該是商貿和機械，只是由於出了一些事情，原定是機械的引路人身隕，許多前置技術都沒能完善，而我又準備遠遊，所以才將機械降級為巧工。」
「不過我當初的意思是等巧工發展一段時間后，再升級為機械，很明顯摩拉克斯沒理解我的意思，這個機械白痴，早就給他說了不懂就學，還是太懶了，等我把幫手找回來一定要合夥揍他一頓。」
甘雨想到了那段不願回憶的時間（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欲言又止：「機械的引路人……難道是……」
凝光看出了甘雨的猶豫，便道：「如果不方便的話，不講也可以。」
艾一笑了笑：「沒什麼不方便的，只有直視過去人才能向未來邁步，不過好像到站了，要不先進去，等會我在故事裡給你們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