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張鐵口是誰

94、張鐵口是誰

在杜宇嵐的整個思維邏輯鏈中,他已經給自己設定出來了一個前提,就是白陶必然是在這張鐵口的身上得到的機緣,但是鑒於這張鐵口一直在絮絮叨叨他自己的那套秘法,也讓杜宇嵐產生了一個推斷——白陶的機緣,是用他的氣運所換來的。

於是杜宇嵐幾乎是立即便糾結了起來,他的確是想自己的能耐能輕鬆快速地大大提高一番,但是如果要以自己的氣運作為交換,那麼萬一ri後面臨結丹啊化嬰啊之類的關口的時候,若是剛剛好少了這麼一絲氣運,豈不是會悔到腸子里去?

「……事實上,我還在思考另外一種秘法,如果成功的話,那麼便可人為地控制住自己的氣運,免得大好的運氣浪費在了無關緊要的事情之上。」張鐵口頗有些喋喋不休在課堂之上講課的模樣,聽得葉晁溪只覺得此人會不會是因為一直沒能突破至金丹,所以只得盤桓在這藥師院中做值守弟子,而不能如其他的金丹修者一樣開門納徒,而更是因為此人的修為始終沒有進步的緣故,自覺丟臉,所以才用「張鐵口」這樣一聽就是外號的名字,並且堅定地要讓葉晁溪等人稱其為師兄,以作掩飾。

「還請張師兄指點。」杜宇嵐在聽到了新的秘法之後,眼前不由地一亮,看來這位鶴髮童顏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師兄的師兄,其心中志向,竟是想將一個人的氣運給全然掌控,以求隨心所yu。

「作為一個修道之人,如果他的運氣全都花在了突然在凡人世中得了一筆橫財,或者突然在路上遇到個心儀的姑娘……或者耗費在其他更加零碎的事情,比如出門的時候希望天晴天便放晴,比如希望路途順利便連飛鳥都沒有一隻,比如低頭走在大街上撿到了一包靈石……是不是相當地浪費?那麼,如果能用平常ri子里略有背運的狀態,換得關鍵時刻的氣運加身,對於我等修道之人來時,豈不是比一直以來的順風順水更為理想?」張鐵口明顯是發現只有杜宇嵐在認真聽他的宣講,於是一邊說著,一邊踱著步子走到了杜宇嵐的面前。

杜宇嵐十分乖覺,幾乎是張鐵口腳步一停,便立即起身從旁邊拉了一張椅子伺候那張鐵口坐了下來,之後杜宇嵐在張鐵口的示意之中,與他對面坐下,兩人之間擺出了一副幾乎可以說是意圖深入交流的架勢了,而一直坐在側旁的葉晁溪就被那兩人徹底無視了。

「搞不好他的輩分,其實是真的應該是喊師叔或者更高的?」葉晁溪樂得被那兩人所忽略,於是開始趁著這個被忽視的機會,更加仔細地打量著張鐵口的形貌神態,希望能再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是雖有疑點——比如說他在那恍如謫仙的氣派之下,那有些類似於念書的說話語氣,以及那種迫切想要說服別人的姿態——可是葉晁溪卻始終不能確定這張鐵口到底是哪種意義上不對勁,或者說到底是哪裡透出了這種讓人覺得是虛假的信息。

而且在葉晁溪的內心默默的比較之中,張遠雖然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奇葩,並且治起人來粗暴野蠻充滿創意,但是總比這一直在神叨叨地說命說運的張鐵口,要真實可親得多了。

「也許可以去找找看張遠師兄問一下。」葉晁溪心裡想著,決定回去之後問問白陶張遠住在何處,或者真如他當ri所言,自己去領了懲戒在思過崖閉門思過去了?

…………………………

天sè剛剛擦黑,桃源的院子里。

早些時候,葉晁溪在終於想到了一個約了人煉符的借口擺脫了張鐵口和杜宇嵐之後,便跑到了桃源以尋找熟悉的人來將自己心中的疑問一吐為快,卻沒想到整個院子里竟沒幾個留守的人,一問不是去藏書樓了就是去跳瀑布練外功了,直到晚飯時分,那些人才一個一個地出現,而許澤還帶了兩大包的食物回來,剛好就做了葉晁溪的晚飯。

「藥師院里的值守師兄,到底都是怎麼做出的安排?」葉晁溪一邊吃著,一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對於為何藥師院里都是看起來像瘋子的師兄們的疑問。

「杏林世家,有志於救死扶傷之人等等等等,若有心做那藥師院的值守,每年年尾的時候都會有一次考核,考核人之心志以及一些資質之類,而後跟隨那藥師院長老專門學習個三年五載,得到那長老的首肯之後,才可以做那藥師院的值守。」段一鳴對門中的種種規定了如指掌,葉晁溪一問,他便毫不打頓地說了出來,「雲天之巔對藥師院還是極為上心的,選拔也極為嚴格,至少那藥師院這麼多年以來,似乎還沒有因為它的值守們做錯決斷而死過人……」

「那是因為所有死去的人都被那些值守師兄們當做排骨咔吧咔吧地嚼碎吃掉了……話說回來,晁溪你在藥師院里又看到誰了?」白陶畢竟是經常去藥師院混的人,葉晁溪這問題一出,他立刻就抓住了這一個疑問的重點。

「也信張,叫張鐵口,一頭白髮看著似乎七老八十了,但是臉卻很年輕,我仔細看了,剃了鬍子應當不超過三十歲,一開口就是要給人算命的那個。」葉晁溪細細形容道,頗為期待地看向白陶,想以他的回答來改變自己的孤陋寡聞,「雖然修道之人面容的衰老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他都已經一頭白髮了,卻配上那樣的臉,始終有一種怪異之感忽略不去。」

「有些陌生啊,我似乎沒遇到過……」白陶抓了抓頭,糾結著五官回憶道,「但是按理說,藥師院里的那些值守師兄,我也算是全都見過了啊……」

「白師兄也不認識?」葉晁溪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白陶的確不認識的話,那麼只能說這人一直沒有在藥師院當過值守……」許澤在一旁插口說道,「或者是某位隱世高人一時心血來cháo想給你們這些境界低下的小弟子一些奇遇機緣之類的調劑身心,或者,就是他其實就是個剛剛被點頭同意加入值守的那一位。」

「你是說,他其實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新人?」葉晁溪眨了眨眼睛,看著許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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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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