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突然就活過來了
「姐姐!對不起,嗚嗚嗚,都是我的錯!」
「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啊!」
「姐姐,你醒過來啊,你打我啊,我不會再怪你了,嗚嗚嗚……」
…
「li!你別傷心了,都是她活該,跟你沒有關係。」
「是啊,她人都死了,以後咱們一家人好好的就行了,我們陸家從來沒有對不起過她!就算死了,也給她牽了紅線,沒讓她永世不得超生就算仁慈了。」
「媽,可是我的心好痛,她在你們身邊這麼多年,她也可以是我親姐姐啊!」
…
南綃剛從地獄爬出來,聽到這些吵鬧的聲音,抬頭看去,頭頂都是紅色的布,這裡不像個靈堂,倒像是古代的婚禮現場。
「既然婚禮已經完成,老大老二,你們把她的屍體送去火化吧,骨灰交給厲家,以後我們也算親家了。」
聽著一道蒼老的聲音,南綃嘴角微揚,她回到人間了。
她看著自己的掌心,一朵鮮紅的花苞正立在手心,一瓣都還未盛開。..
但是從花苞里鑽出了一縷幽白的魂魄,這是彼岸之魂,最喜歡吃的就是惡鬼,越窮凶極惡,越是大補。
它沒有腳,下面是尖尖的尾巴,上面是圓圓的腦袋,有點像一條小海豚,戴著個尖尖的白色帽子,正坐在她的肩膀上。
它打了一個哈欠,兩隻白色的眼睛盯著她,笑得露出小白牙,「早上好,南綃大人。」
南綃沒有理會它,因為這是地府的人安裝在它身上的監控。
從她到地府的第一天就跟著她了,她殺了地府多少作亂的惡鬼,都被它吃了,現在又跟著她到人間,但是只有它吃飽了,才能讓花開。
只有花開,她才能擁有自己的身體,也算合作,她也就忽視了。
此刻她是附身在別人身上,這個人的靈魂已經去投胎了。
這人沒做過壞事,所以沒在地府受罰,她毫無留戀喝下了孟婆湯,去投胎了。
這具身體的磁場最適合自己,所以鬼王把她安排了過來,幫他處理在人間作亂的惡鬼。
南綃卻知道自己回人間的目的只有一個,她有大仇未報,也有心愿未了,抓鬼,只是順手。
彼岸之魂吃飽以後,花完全盛開,自己就可以擁有自己的身體,而不需要附身別人了,也不用再回地獄去,成為普通人。
成為普通人啊……
真是奢侈的夢想。
她合起手掌,有人走了過來,他們正要推棺蓋蓋住她。
陸茉莉看著棺蓋被蓋住,她嘴角揚起,這個霸佔自己身份十八年的女人,終於要徹底消失了!
突然,眾人看到一隻蒼白如雪的手握住了棺蓋。
「啊——」
陸文發出一聲尖叫,他緊緊的盯著那隻手,頭髮都豎了起來,雙腳彷彿灌了鉛,他顫抖的指著那隻手,「詐、詐屍了!啊——」
他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盯著那隻手。
旁邊的陸武也害怕的不行,但是他不像哥哥似的大叫。
旁邊的人紛紛退後,陸茉莉也驚恐的看著這一切。
只有一個坐在輪椅上半死不活的青年,真盯著那隻從棺材里伸出來的手。
陸武朝前走了一步,看到了裡面的人,她正閉著眼睛,脖子上的勒痕異常明顯。
他驚恐的扭頭看向眾人,「沒事,她還是死的,醫生說了,有時候屍體太僵硬,也是容易……」
他發現自己說話的時候,大家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身後。
旁邊的陸文直接嚇暈過去。
他扭頭就看到那個女子坐了起來,她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盯著他們笑意濃郁。
陸武發出一聲尖叫,「啊!!救命啊!!」
他猛地跑了出去,差點嚇尿了。
二十號人也尖叫著跑了出去,「詐屍了!!」
南綃有了這個女子的記憶,自然也知道那些人是誰。
她從棺材里一個躍身,穩穩的站在地上。
啪啪啪——
幽幽拍著手,笑眯眯的看著她,「南綃大人就算用人的身體,也如此厲害。」
南綃也沒理會它拍的馬屁,她的眼睛看向了現場唯一一個沒跑的人。
他正盯著自己,可怕的是,他有一雙幽藍的瞳孔,彷彿是能看到鬼魂的陰陽眼。
南綃本不想理會他,卻發現自己跟他之間有一根紅線。
她皺眉,幽幽卻突然飛了起來,它摸著自己圓溜溜的下巴,「有點意思啊,南綃大人您這剛回人間,就有男人了。」
它飛到男人身邊,「長得還可以,就是快死了。」
「唔,而且,他的靈魂一點也不好吃,惡鬼的才好吃……」
南綃看著這根紅線,再看看周圍。
這群人竟然在女子死了以後,給她和這個男人配了婚。
她從這身體的中找到關於這名男子的記憶。
他跟她定有娃娃親,但是男子一直病魔纏身,兩人極少相見。
女子死了以後,厲家和陸家商議,讓女子跟他婚配,說是這樣可以利用女子最後的價值,保護活著的男子,讓他的病儘快散去。
南綃皺眉,封建迷信要不得吧。
南綃看著棺材前已經燃盡的頭髮,她深呼吸了一下。
這頭髮肯定是在自己附身以後燒盡的,不然剛到地府的原主,會被拉回來,鎖在男子身邊,保護他。
現在,這是自己的責任了。
而且——
她跟男人的頭髮綁在一起燒了,讓她跟男人的命相連。
也就是說,男人死,她也會死。
她在地府等了兩百年才等到這個合適的身體、這個重新回來的機會,她不允許自己這麼快就死!
人間一日,地府百年。
那種儘是黑暗的地方,她不太想回去了。
雖然惡鬼怕她,地府陰司都懼她。
但是生活在明亮的人間,更快樂些。
她看著男子,他一雙幽藍的眼睛里寫滿無辜,猶如新生嬰兒般不諳世事。
「你不怕我?」南綃伸手捏著他的下巴,這是她重生以後,第一次摸到人的身體,原來,是滾燙的。
哦,他應該是發燒了,果然體弱多病。
男子搖搖頭,他一雙眼睛看著她,「你是我媳婦,我不怕。」
南綃捏著他下巴的手一緊,差點把他下巴卸下來。
她看著兩人之間的紅線,這是其他人看不到的。
包括他,也看不見。
—題外話—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封建迷信要不得,玄學小說一笑而過就好!
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