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金光流轉陣
「你想進藏經閣是不是?」
性止忽然開口問道,讓凌夢君有些尷尬,不知如何作答。
兩人站在不同的立場,思想勢必會有衝突,但無論如何,對方剛才也是幫了自己,所以,他決定如實相告,微微點頭:
「是,剛才若不是您插手,說不定我已經進去了。」
「呵……看你年紀不小,還這麼天真?」
「藏經閣乃梵音寺的禁地,就連長老想進入,都要經過批准,你以為憑你的身手,也能踏足?」
看著他好像有些不信,性止又道:
「你看!」
只見他伸出一隻手,慢慢靠近藏經閣的木門,忽然一道金光形成障壁,上面還顯現眾多的奇怪符文將他攔住,手一縮,金光也自行散去。
「看到沒,這金光流轉陣,乃是世間最強力的守護陣法之一,沒有咒語,是絕對進不去的。」
「而且就算知道咒語,也需要兩個如字輩長老級別的人物,同時發功,方能解鎖陣法!」
「若是強闖,只會落得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眼前的人表情嚴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讓凌夢君更為疑惑的是……
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大師,我與你應是初識,你明知道我來此地圖謀不軌,為何還對我如此……友善?」
稍稍猶豫過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先不說這個,我問你,潛入藏經閣究竟為何?」
聽著對方的嚴聲提問,凌夢君有些心虛,眼神不禁閃躲。
「認真回答我!」
「古羅……金經!」
捏了一下拳頭,他終究還是吐出來四個字。
「什麼!古羅金經?」
對方聽聞,眉頭一皺,好像有些犯難。
「這人怎麼回事,怎麼感覺比我還著急?」
看著他的表情,凌夢君更加疑惑了,不過想想,好像今晚發生的事,每一件都是這麼稀奇古怪。
終於,性止再次開口道:
「你可知道,藏經閣是梵音寺的重中之重?」
後者點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藏經閣的重中之重是什麼?」
「不會是…古羅金經吧?」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錯,所以我勸你一句,如果不是攸關性命,就別打《古羅金經》的主意了,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性止望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可是……我有不得不為的理由。」
他有些無奈地說道。
肖浪的性命雖輕,但他不得不為金花奶奶著想,後者是老人唯一的親人,也是肖家最後的血脈,哪怕是死,也得試一試。
「這麼執著,為了愛人……還是朋友?還是……你自己?」
「朋友。」
雖然不明白為何對方這樣發問,還是老實回答。
「好了,我明白了。」
「紅顏易覓,知己難尋,相信那個人一定對你很重要。」
「天快亮了,你先回去吧,明日子時,你再來此地找我。」
說罷,僧修便直接在藏經閣的面前打坐,一把掃把橫在身前,身上泛起一層淡金色的光紋。
「還未請教前輩……法號?」
「性止。」
「性止大師,那我就……先行告退。」
凌夢君欲言又止,還有許多想說的話沒說,想問的問題也沒問,既然對方都說明晚再見,那還是先忍著吧!
朝著性止行了一禮,他悄摸地翻出圍牆,離開藏經閣。
回到自己的房間,天已經蒙蒙亮,脫去夜行衣躺在床上,腦海中卻不知怎麼的,一直閃過性止大師的面容。
一閉眼,彷彿對方就在自己面前,那滿是傷疤的臉,讓人心煩意亂,無奈又坐起身,想要打坐來使自己心情平靜。
「這個性止大師……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如此幫我?」
雖然他不知道梵音寺有什麼戒律,但他用腳趾頭都想得到,性止昨晚的行為,對於梵音寺來說絕對是重罪!
「寧犯重罪,也要幫我……他一定是看穿了我的身份!」
「說不定此人以前受過自己的幫助,他現在這麼做,是為了報恩!」
「嗯……這個應該沒錯。」
想了這麼久,終於想到一個靠譜的理由,讓他鬆了一口氣,剛想躺下去眯一會,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噹噹當——!」
果然,外面的晨練又開始了,看來又沒得睡了!
「喝——!」
「哈——!」
「喝——!」
很快,四處都傳來喝喝哈哈的聲音,讓凌夢君覺得自己不出去訓練一下,都對不起這麼好的天氣,便提著木劍走出屋子。
天邪鬼劍法是鐵定不能在這耍了,只能以比較慢的動作,溫習一下昨天學習的梵音龍泉劍法。
「咯吱——!」
他一套劍法耍完,剛好看到如塗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抱著一個苞米在啃著。
「如塗大師,早!」
凌夢君走上前去,朝他行禮。
「早,昨晚休息的怎麼樣?嘿嘿……」
後者回了一禮,咧嘴笑道。
「還不錯,多謝前輩關心。」
「真的不錯?怎麼我看著你的精神……好像不太好啊?」
如塗意有所指,凌夢君卻沒有被他牽著鼻子走,而是說道:
「晚輩內功不足,就勤加練習了一番,所以睡眠難免不足。」
「哦……這樣啊……不錯,勤能補拙嘛,哈哈哈……」
如塗拍拍他的肩膀,發出爽朗的笑聲。
「對了,你抓緊洗漱一下,等會跟我去見一個人!」
他忽然又想起什麼連忙催促道。
「見誰啊?」
「問這麼多幹嘛,等會你不就知道啦!」
如塗擺了擺手,後者只能照做。
半個時辰過後,凌夢君跟著如塗來到一處小院門口,他直接將門敲打得「嘭嘭」響,嘴裡還大聲喊道:
「師弟!師弟!快開門啊!」
門並沒有上鎖,硬是被他敲開了,如塗徑直就走了進去,就好像是回自己家一樣。
凌夢君也跟在後面,一走進去,映入眼帘便是滿滿的奼紫嫣紅,將他的思緒一下子就拉回了二十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