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爸爸哄哄媽媽
烈火帶來的人很多,他和吳霜一起,將蕭綺初和孩子們送到了觀湖園。
吳霜想留下,卻被烈火給拉走了。
「吳霜,你有沒有搞錯?誰才是你的老闆?」烈火很生氣地訓斥她,「你不要忘記了,你的命是少爺的,不是姓蕭的。」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對少爺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吳霜凝望著他,甩開了他的手,「我知道你也是忠心於少爺的,但你懂得少爺和蕭小姐之間的感情嗎?」
這倒是問住了烈火,他一個鋼鐵直男,哪兒懂什麼男女之間的感情?
「少爺對她不好嗎?女人就是矯情!」烈火哼了一聲,「少爺給了她什麼?有豪華大房子住,有最好的幼兒園讀,她呢?除了惹少爺生氣,還會幹什麼?」
吳霜後退了幾步,「我沒有資格去評價少爺的愛情觀,但你這種觀念,純粹是將女性給物化了,你活該一輩子當單身狗!」
她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單身狗烈火:「……」他錯了?他錯哪兒了?
孩子們受了驚嚇,蕭綺初讓三個小包子跟她一屋,和她擠在一張床里睡。
孩子們的心思畢竟比不得大人,他們擠在一塊兒有安全感,很快就睡著了。
蕭綺初難以入睡,她拿出手機來,想要找顧秦淮,可是,一想到這麼晚了,他有沒有睡覺了?
他是不是很生氣了?她就又放下了手機。
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這麼快就妥協了。
為了孩子們的安全,她真的是不能搬出去。
天香花園。
顧秦淮坐在輪椅上,他看著落地窗的星空,指尖的香煙,正緩緩地燃燒。
烈火推門進來,「少爺,事情都處理好了。」
顧秦淮微微地點了點頭,他還是低估了蕭綺初這人的倔強之心。
她帶著孩子們搬出觀湖園,如此的決絕。
更重要的是,他沒想到孩子玩樂的彈珠,會被人當成龍珠。
不得不說,是蕭梓浩做得太逼真?還是找到龍珠的誘惑最大?..
「去蕭小姐住的地方搶珠子的兩個人,在古董行干過,聽說過龍珠,見浩少爺抱著玻璃罐子里的紅色彩珠,他們知道前一段時間紅色龍珠失蹤的事情,於是半夜用電鋸開門,潛入蕭小家姐。」烈火說了來龍去脈。
「把他們都處理乾淨了?」無論是覬覦龍珠,還是傷害蕭綺初和孩子,顧秦淮都不能容忍他們的存在。
「是!」烈火應道,「不僅是人,還有那幢舊樓的監控攝像,都已經清理過。」
顧秦淮在接到了蕭籽星的電話那一刻,他慶幸的是,蕭綺初沒有讓他們把兒童手錶也丟在觀湖園。
他也想去的。
她和孩子們有危險,他怎麼可能不去?
但事情緊急,他坐著輪椅去的話,會減緩整個救援時間。
他派了烈火過去,讓吳霜趕去協助,第一時間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
當事情得到解決之後,他也沒有選擇去觀湖園。
她不願意看到他,他就不出現。
「少爺,還有一件事情……」烈火說道,「據入室盜竊的一個小眼青年說,啞婆婆搶了他手上的電鋸,表現出非一般的功夫,她如果真這麼厲害,潛伏在蕭小姐身邊,萬一……」
「你派人秘密查一下啞婆婆的來歷。」顧秦淮下令,「但不能讓她知道。」
他知道,啞婆婆是蕭綺初最信得過的人,她從小是啞婆婆帶大的,她的三個小包子也是。
對於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老人家,她有著感恩之心的。
她如果知道顧秦淮去查啞婆婆的話,肯定會跟他鬧的。
「是!」烈火準備退下,「少爺,您的腿現在又站不起來,您別操心了……」
安慰人的話,他也不懂說。
但蕭綺初一走,害得顧秦淮的腿又不行了,烈火卻是一肚子的氣。
顧秦淮示意他下去休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繼續望向無盡的星空。
翌日一早。
顧秦淮接到了蕭籽星的電話:「叔叔,早上好!昨晚烈火叔叔和吳阿姨來救我們了,我們現在很安全,謝謝叔叔……」
小姑娘暖心的話,讓顧秦淮心底的哀傷,減緩了不少。
比起她的母親來說,真是讓人高興。
蕭綺初從昨晚到現在,沒有給他來過電話,也沒有一條簡訊。
「這是叔叔應該做的。」即使蕭綺初鬧著,要和他分開,但對於顧秦淮來說,這始終是顧家的孩子。
他是討厭「傳宗接代」四個字,顧家的男人,都要在三十歲之前娶妻生子,延續下一代的香水。
他和顧夜寒偏偏都要反其道而行之。
哪知道還是有了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成為大人之間的武器。
「叔叔,媽媽說,我們不能找叔叔……」蕭籽星很委屈地說道。
顧秦淮暗自給蕭綺初記下一筆賬了,但在三包子面前,還是維護著她的,「媽媽生叔叔的氣了,所以才會這麼說,你和哥哥們有事,該還是要找,叔叔就要為你昨晚的行為而點贊。」
被爸爸誇獎了之後,蕭籽星就更高興了,現在媽媽和爸爸吵架了,她更不能叫爸爸了。
「叔叔,其實媽媽很好哄的,我和哥哥們每次惹媽媽生氣之後,我們親一親她,她無論多惱怒,都會笑的。」三包子給他出主意。
顧秦淮心想,那是你們的媽媽,她哪會真的生氣?
他就不一樣了,他和她又沒有血緣關係,她想怎麼生氣就怎麼生氣。
不過,話說回來,他要和她有血緣關係,那不是亂套了嗎?
他這智商,也被蕭綺初給氣得降低了。
「叔叔,要記得我的話哦!」小姑娘快要到幼兒園了,她還不忘記叮囑他。
「好。」顧秦淮應了一聲,讓他們三個在幼兒園要注意安全。
他今天起床比較晚,他放下了手機,想用手撐著床起來,但雙腿酸軟無力。
他低低的咒罵了一聲,還是只能坐在了輪椅上。
今天是周一,公司還有大會要開。
他在洗漱之時,想起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話,他又覺得,她對他的那種依賴,早就超越了父女親情。
他的唇角,不由揚起了一個心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