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一筆一筆討回來
舒夏手指一頓,直起身,面朝方蔓,嬌聲含厲:「我比宗詩白大一歲,你和我媽誰是小三,你心裡沒個數么?」
「你把過錯全部算在我媽一個人的頭上,你不覺得自己卑鄙無恥么!」
被戳中痛楚,方蔓的聲音有些拔尖,「你別在這兒胡攪蠻纏!」
「我非常清楚我老公的為人,是你媽下賤的勾引他,是你媽讓我這幾十年,如鯁在喉!」
明明母親才是受害者,到頭來,卻是一身的罵名!
舒夏十指緊握,「你要是真的在意宗騰出軌不忠,你要是真恨的不行,你大可以跟他離婚。」
「但是你沒有,你根本不是眼裡容不下沙子,你是不想放棄手中的榮華富貴。」
「你害怕真的離婚了,宗騰轉身就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再生個孩子。到時候,你榮華富貴沒了不說,還有人和宗詩白分家產。」
「所以,你對宗騰又恨又慫,你就只能揪著我媽不放,只能找她的麻煩。」
「如果我媽有一個強大的娘家做靠山,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方蔓被踩狠了,「你!」
舒夏:「說到底,你才是那個仗著娘家那點資本,鳩佔鵲巢的人!你才是小三!」
方蔓表情一獰,耳光立甩。
舒夏抓住她的手腕,臉上帶著狠色,「我媽性情溫柔,我可不一樣,宗家對她的傷害,我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宗詩白想找母親去太太室休息,卻看到舒夏抓著方蔓,她快步衝上前,推開舒夏。m.
「你竟然敢對我媽動手,你這個有人生沒人教的賤貨!」
怒罵音落,宗詩白舉起手中的杯子,潑向舒夏。
舒夏反應快,抬臂一檔,已經傾斜些許的杯身向內歪去,杯口正對著宗詩白,果汁不偏不倚的拍到她的臉上。
「啊!」宗詩白驚叫,迅速低頭,果汁順著她的頭髮、面部往下流。胸前濡濕,內衣形狀可見。
自己沒討著便宜,女兒又受辱,方蔓憤怒,再次揚手。
「三個女人一台戲,火藥味兒這麼足啊。」
溫辰玄走過來,他脫下西裝外套,反著披在宗詩白的肩上。
宗詩白抓緊了西裝,抬眸看向溫辰玄,眼睛里蓄滿晶瑩的淚水,小嘴扁著,好不委屈。
方蔓氣歸氣,形象還是要的,不能真的當著溫辰玄的面,去打舒夏耳光。
她不甘心的放下手,摟住宗詩白。
溫辰玄拭去宗詩白滑落的淚珠,關心道:「快去後台換件衣服。」
宗詩白哽咽:「嗯」
母女二人走後,溫辰玄傾身靠近舒夏,在她耳邊低笑,「大嫂,你真辣。」
舒夏斜睇他,懟道:「你這回想摔在哪兒?」
想起上次滾了半層樓,溫辰玄臉上微微變色,朝著母女二人離開的方向去了。
新品一經面世,5分鐘售罄,隨後的訂單全部轉為預訂。
溫辰墨請客犒勞大夥,凡參與新品發布流程的員工,一律參加。
幾十人在酒樓吃過晚飯,轉戰轟趴別墅,員工們唱k、打牌、玩遊戲,嗨瘋了。
舒夏吃過小蛋糕,手上有點黏,便去洗手間。
她剛要把手伸到龍頭下,這時虛掩的男廁門內傳出聲音——
女人語氣輕軟,「不行,會被人看到的,別這樣……」
男人嗓音柔魅,「大家都在玩兒,沒有人會過來。」
宗詩白、溫辰玄在裡面,舒夏迅速洗凈手,離開。
轟趴人多,酒水、飲料、零食消耗飛快。
別墅的兩名員工準備補給,b從褲兜中取出一個小瓶,趁著a不注意,偷偷的倒進其中一杯。
a、b送上補給時,b將加料的那一杯放在舒夏面前。
舒夏喝了半杯果蔬汁,剩下的半杯塞給溫辰墨。
溫辰墨喝了幾口,他瞧著懷裡懶洋洋的人,說道:「你吃不了的東西全扔給我,我得回去稱一稱,看看胖了幾斤。」
舒夏隔著襯衫撫摸他線條清晰的腹肌,輕笑:「我作證,你身材保持的很好,一絲贅肉也沒有。」
約摸10分鐘的時候,舒夏感覺到自己不對勁,雙頰發燙,皮膚瘙癢,胸口憋悶。
她意識到了什麼,一抓溫辰墨的手,粗著聲音喘氣,「辰墨!」
溫辰墨也察覺出不對勁,「你怎麼了?」
「去,去醫院……快……」舒夏斷斷續續的,憋悶漸強,呼吸產生阻礙。
她難過的用力吸氣,溫辰墨心中一緊,打橫抱起她,朝著打牌的那堆人叫一聲:「秦瑜!」
溫辰墨有異,秦瑜立即扔下牌,跑過去。
員工們不明所以,停下玩樂,就看溫辰墨抱著舒夏快步離開。
舒夏的面部和手背全是紅的,密密麻麻的紅疙瘩特別嚇人。
她揪緊溫辰墨的衣服,雙唇因呼吸困難而拚命的張合,喉間儘是痛苦的呻吟。
溫辰墨盯著舒夏,對秦瑜說:「開快點!」
秦瑜不敢耽擱,往最近的醫院趕。
舒夏眼神渙散,瞳孔放大,抓著溫辰墨的手指失了力氣。
「舒夏!」
「舒夏!」
她情況危急,溫辰墨拍著她的臉,大聲喊她的名字。
舒夏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手一滑,陷入暈迷。
舒夏被推進手術室。
溫辰墨立身走廊,臉色寒冷的回憶著她晚上吃過什麼、喝過什麼、碰過什麼。
很顯然,她是過敏了,而且過敏的非常嚴重。
回來的宗詩白、溫辰玄聽見員工們議論紛紛。
溫辰玄問就近的一人,「出什麼事了?」
員工:「大少奶奶突然不舒服,溫總送她去醫院了,看情況好像挺嚴重的。」
溫辰玄蹙眉,舒夏這一天挺精神的,怎麼會突然不舒服?
一聽這話,宗詩白勾了勾唇角,隨即恢復。
手術室燈滅。
溫辰墨上前,望著出來的舒夏,問大夫:「醫生,她怎麼樣?」
大夫摘掉口罩,告知:「病人是過敏性休克,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要住院觀察幾天,查一下過敏源。」
vip病房。
溫辰墨坐在床邊,一手撫著舒夏額邊的髮絲,一手撐著床沿,眼神複雜。
上一秒,她還在他懷裡嬌笑著和他打鬧。
下一秒,她就去掉半條命。
這前後的反差,他有點接受不了。
秦瑜輕步來到溫辰墨身旁,彙報:「大少爺,咱們去醫院以後,有一個轟趴的工作人員離開了別墅,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溫辰墨嗓音沉冷,「查清楚他的社會關係。」
秦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