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讓他跪舔
病房內瀰漫著殘暴之氣,秦瑜趕緊從地上架起周胤,退了出去。
溫辰墨緩步走向舒夏,舒夏一步一步後退,此時的溫辰墨,已露殘忍之色。
「他說的全是假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沒有做那些事!」舒夏退到牆跟前,後背抵靠著,無可再退。
溫辰墨眯著寒眸,「脫了衣服以後才能看見的疤,他連長短都能說出來,你告訴我是假的,嗯?」
舒夏:「我真的不認識他,我沒有騙你!」
溫辰墨捏住她的下巴,仰起她的臉,陰獰地說:「舒夏,你到底跟多少個男人糾纏不清?只要達到目的,你什麼都能做,是不是?」
舒夏想解釋的心,突然間就沒了。
她的眸溫,一度一度的冷下來,聲音也沒有了起伏,「你已經給我定罪了。」
溫辰墨:「我不該定罪么?」
舒夏:「你既然不相信我,我說什麼也沒用。」
溫辰墨:「你如果自身乾淨,何必這麼著急的解釋。」
舒夏冷冷地看著他,不想說話了。
二人對峙了一會兒,溫辰墨甩開舒夏,大步離去。
冷靜以後,舒夏站起來,回到床上,蓋了被子,開始想這件事——
休克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通過休克引出剛才的誣陷,好挑撥她與溫辰墨的關係。
而,狗男人,不相信她!
溫辰墨這些天陪著舒夏,壓了些工作,他離開醫院后,直接去了公司。
快下班時,秦瑜收到舒夏的微信,上面寫道:辰墨對我誤會很大,幫我說話。
他想了想溫辰墨的反應,猶豫了幾秒鐘,才回復:我儘力
秦瑜敲開辦公室的門,站在溫辰墨桌邊,輕聲說:「大少爺,我覺得,周胤的話,不能全信。」
溫辰墨心裡已經有了判斷,聽聽他的想法也行,「說」
秦瑜:「周胤完全可以說交接時,對方沒告訴他,大少奶奶對菠蘿過敏。也可以說交接了,但是他忘了,如果出事,他只要咬死這兩個理由就行。」
「可是,抓到他以後,他連辯解也沒有的承認是他做的,這就不對了。」
「他進病房,選擇先發制人,把事情的走嚮往不利於大少奶奶的地方引,更可疑。」
「他承認的太快,攻擊性太強,簡直是為了完成任務,速戰速決。」
「而且,大少奶奶的反應,不像裝出來的。」
溫辰墨手上寫著郵件,耳朵同時在聽,回個「嗯」。
秦瑜:「大少爺……要不,你再和大少奶奶溝通溝通?」
「你下班吧。」
不知道溫辰墨怎麼想的,從神色上也判斷不出,秦瑜退下,他只能幫舒夏到這兒了。
發完郵件,溫辰墨靠進椅背,翹起腿,寒眸變幻莫測。
秦瑜分析漏了一點,那就是舒夏的過往經歷。
一棵樹,從苗子到長成,在這個過程中,會生出主幹、枝丫、樹葉。
然而,舒夏只有主幹。她的過往,太乾淨了。
正是她缺失的部分,讓他不相信。因為,他不知道,她抹掉的部分里有過什麼。
舒夏坐在桌前吃午飯。
溫軾僑雙手背在身後,在邊上轉悠,嘴裡罵道:「辰墨那個混蛋東西,你差點丟了命,他也不在這兒陪你。一個老婆住院,他還能安心工作的男人,要他何用!」
舒夏瞥一眼溫軾僑,溫辰墨陪她時,他不露面,溫辰墨一走,他來了。
來了以後,就跟她說溫辰墨的各種不好,他有本事,怎麼不找溫辰墨在的時候當面說?
溫軾僑霹靂啪拉說一堆,舒夏沒反應。
他在舒夏對面坐下,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夏夏,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舒夏抽回手,給他個回應,「爸,我聽見了。」
溫軾僑:「既然聽見了,你就好好考慮考慮你的以後,你真要和辰墨那個冷心冷血的人生活下去么?你現在指望不上他,將來更指望不上!」
老子如此詆毀兒子的,真不多見。
舒夏吃飽了,放下筷子,幽幽地說:「爸,我們的事,你別管了,我們自己會解決的。」
「夏夏,你的事,我怎麼能不管!」
「如果換作是我,我一定以你為先,任何事都沒你重要!」
溫軾僑藉機表白。
他得儘快拆散舒夏、大兒子,如果日子長了,倆人過出感情怎麼辦?
他忙一溜夠,不能真給他人做嫁衣,他可是一口鮮味也沒嘗到!
舒夏心中鄙夷,老東西那張嘴,說得比唱得好聽。
「爸,你別說了,我想靜一靜。」她神色憂傷,一副難過的模樣。
溫軾僑起身,摟住她的肩膀,溫柔輕語:「夏夏,你要相信我對你的真心,我一定能說到做到。」
他的真心讓狗吃了,哪兒還有,呸!
下午,舒夏做完檢查,回到病房,溫辰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怎麼來了?」舒夏意外。
溫辰妤隨口,「看你死了沒有。」
話不咋地,舒夏卻聽出一丟丟關心的味道。她落坐溫辰妤身旁,「沒死成,讓你失望了。」
舒夏見過溫辰妤被出軌的狼狽,二人又有著前任劈腿的相同經歷,她們之間的關係,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溫辰妤:「聽醫院的人說,昨天有個男的咬你一身血,把大哥氣走了。」
動靜那麼大,一傳十,十傳百,傳開了並不奇怪。
舒夏拿著遙控器換台,「你大哥沒長腦子,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溫辰妤:「你要怎麼挽回?」
舒夏嗤笑:「我會讓他自己過來跪舔。」
自從周胤鬧過以後,溫辰墨沒再去醫院,舒夏出院也不去接。
在家時,二人互不講話。
在公司,二人公事公辦。
周日,晚。
秦瑜到溫宅給溫辰墨送文件,順便告知進展,「大少爺,周胤死也不肯說出受誰指使,對方應該用他家人進行要挾,逼著他不能鬆口。」
溫辰墨閱過文件,在尾頁簽字,冷漠道:「那就處理了。」
秦瑜心中一凜,想著自己利用職位之便吃回扣的事,直覺得后脖梗子有冰冰涼涼的風在吹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