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遺忘

「旅行者，問諾蝶的事，你還記得？」神里綾人關上門，坐到熒的對面，一臉嚴肅的向她提問，派蒙在空中晃了晃，不解的撓了撓頭。

「神里綾人，你在說什麼啊？問諾蝶不是剛剛才見過嗎？」

神里綾人搖搖頭，瞥了一眼門外的方向，在走廊光照下，隱隱透出兩個人影的形狀。

「在她和我道別說可能以後不會再來稻妻后沒多久，托馬和綾華就都不記得她了。我剛剛問了終末番其他人，他們也都不記得。」

「不在稻妻，那還能在哪呢？」派蒙雙手背在身後思索著，熒卻突然站起，把派蒙拽了下來。

「在蒙德。」

神里綾人揮揮手，示意她們先去蒙德看看，自己還要處理眼狩令和反抗軍的後續事件，因為問諾蝶的參與，雷電將軍也沒有對社奉行太過嚴苛。

熒拉著派蒙，快速傳送回蒙德城騎士團總部上面的傳送錨點，在門口找到了凱亞和安柏。

「凱亞，安柏！」派蒙率先飛過去打招呼，對著兩人招了招手。

「啊！是熒和派蒙回來了，在稻妻的旅行結束了嗎？」安柏也轉身來和兩人打招呼。

「嗯，這個不重要。我們這次回來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看到問諾蝶。」

安柏搖搖頭，問道：「沒見過，問諾蝶是誰啊？需要我幫忙貼尋人啟事嗎？」

話一出口，安柏便發現三道奇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凱亞疑惑的攤手問道：「如果你不記得問諾蝶的話，為什麼還記得旅行者已經到稻妻了呢？我記得這是她好幾天前回來和你說的啊？」

「哎？是這樣的嗎？我記得是有個吟遊詩人和我說的啊？」安柏疑惑的低頭想了想，卻依舊沒想到有什麼問題。

「不對，稻妻的人忘了，安柏也忘了，為什麼凱亞還記得？難道問諾蝶也送你東西了嗎？」派蒙突然察覺不對，熒也叉腰在旁邊點了點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也許是因為戴著眼罩擋住了想要蒙蔽我的東西吧。」凱亞沒有正面回答，還隨便找了個借口順帶讓安柏去找人了，自己也借去做任務的名義離開。

「不過，安柏剛剛提到了吟遊詩人，不如我們去找找溫迪問問他吧。」派蒙飄在空中思考著。「不過，在哪裡可以找到他呢？」

「嗯...去天使的饋贈碰碰運氣吧。」熒說著，率先朝蒙德城另一邊跑去，還不忘順路看看周圍能不能遇到可能還記得問諾蝶的人。

壞消息是，一路沒有遇到什麼人，溫迪也不在酒館里。

但是也有個好消息，她們見到了坐在角落許久未見的戴因斯雷布。

「戴因斯雷布！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酒館見到你，真是太巧了！」

派蒙就像是突然找到線索一樣高興，凱亞記得，神里綾人記得，戴因斯雷布應該也有辦法不會忘記吧。

「並不巧，僱主，我是刻意來這裡等你們的。」戴因斯雷布抱胸坐在位置上，面前只放了一杯普通的果酒。

「我想你們正在找問諾蝶的消息，而我一直追著深淵的爪牙，正好得知了一些消息。」

「好啊好啊，戴因有什麼線索呢？」終於找到線索，派蒙似乎鬆了一口氣。

「根據那些深淵的爪牙所說，問諾蝶找到了回原來世界的鑰匙，但是以這種方式回去的話，若是不回來就不會有任何在提瓦特的記憶，還會抹除提瓦特大部分人對她的記憶。」

深淵教團遍布整個提瓦特，如果能像戴因斯雷布這樣追蹤深淵教團甚至理解他們的語言，可以輕易的得知大部分的消息。

但戴因這樣說，反而讓熒想到了一個問題。「所以，深淵教團都沒有失去關於問諾蝶的記憶嗎？」

戴因點點頭。「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問諾蝶曾經是坎瑞亞的魔神，執掌統一包容和協調的權能，所以坎瑞亞人都不會忘記和她相關的事情。」

「可是，坎瑞亞不是沒有神明的國度嗎？」派蒙也突然想起來。最近一段時間壓在她們身上的問題太多了：問諾蝶和她的旅伴，雷神和八重神子告訴她們的過去的秘辛，風神岩神和問諾蝶的關係，以及那個問諾蝶整天抱著的盒子。

「因為坎瑞亞從未承認她作為魔神。她是世界之外的來客，在這裡她的時間被天理停滯，哪怕是坎瑞亞，也不會讓一個16歲的孩子擔起神的重負。」

見派蒙還想繼續問下去，戴因斯雷布擺手示意她停下。「我要繼續去追查深淵教團的蹤跡了，如果你們還想知道什麼，不如去找神像問問這個國家的神明。」

說罷，戴因斯雷布在桌子上留下幾枚摩拉作酒錢便離開了。熒對著派蒙點點頭，兩人傳送到風起地的神像，上前摸了摸神像的底座，正想看看如何找到溫迪，剛好聽到了樹上的聲音。

「旅行者——，找我有什麼事？」

溫迪坐在大樹的樹枝上，跟兩人揮手打了個招呼，從樹上跳下來。

「溫迪，我們想問問你知道問諾蝶去哪了嗎？」

派蒙飛到溫迪旁邊，熒也走過來點點頭表示派蒙說的就是她想表達的。

「問諾蝶回她的世界去追尋她的自由了，如果她在那個世界找不到自由，風會告訴我的，然後，我們會把她帶回來的。」

聽到溫迪這樣說，派蒙歪著頭盯著他，熒也是眼神中帶著幾分詫異的看著溫迪。

「奇怪，今天你們竟然都直接說了哎。」派蒙伸手支著自己的下巴，好奇的盯著溫迪。

「嗯...怎麼說呢，無論是我，雷神岩神，還是戴因斯雷布，都把問諾蝶當成重要的朋友，在這種事情上，我們也想像之前她幫過我們一樣去幫一幫她。」

風吹過樹間，溫迪的辮子順著風晃動，派蒙在空中難得安靜的飄著。

「但是，上次他們見面，戴因還砍斷了問諾蝶的弓，他們看起來並不像朋友。」熒想起在遺迹中斷裂的弓和問諾蝶當時震驚的眼神，那時她甚至一度以為兩人會打起來。

「坎瑞亞不會讓一個孩子擔起神的重負，也會不聽一個孩子的解釋就給她安上無法承擔的罪名。」

「而且，那個弓不是問諾蝶的啊，是她當年的旅伴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