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跨越千年的凝視
「主人，您能告訴我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嗎？」史密斯顫巍巍地說道：「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主要是，現在的高麗，有白雕國的戰備點，目的，是為了牽制大夏......」
「雖然高麗國不重要，但這個戰備點很重要，高麗國消失，這個戰備點也會消失......」
「這對於白雕國的整個計劃而言，影響會非常巨大。」
蕭芸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
唰！
史密斯臉色巨變，下意識地跪在了地上，「主人......」
蕭芸面不改色，收回視線，看向落日餘暉，「車在炫是氣運之子，甚至是人皇的事，你不知道？」
唰！
聽到這話，史密斯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氣運之子？......人皇？！」
「這......這怎麼可能！！！」
「高麗國，怎麼可能會出現氣運之子，更不可能出現人皇啊！！！」
「這個國家根本沒有氣運，一個三星是白雕國的，一個體制，全是白雕國的傀儡！」
「傀儡國沒有國運，這是......這是早就已經確定了的規律啊！」
蕭芸沒有反駁，「問題出在哪，不是我該考慮的事。」
史密斯瞪著雙眼。
低下了頭。
「我......我明白了！」
他知道，不管怎麼樣，不管合不合理，事實都擺在眼前。
去找發生問題的原因，都是次要的，關鍵是要解決問題。
「我會讓議會通知白雕國戰部，讓他們滅了高麗，使其直接從地圖版塊上消失......」
「至於發生這種事的原因，我後面也會關注。」
「那您呢？是直接回白雕國嗎？」史密斯抬頭，看向對方，「您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大家都在等著您呢！」
蕭芸不以為然，「我還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我蘇醒的消息，別告訴他們。」
微微一怔，史密斯欲言又止地點了點頭，「明......明白了。」
低頭之後再抬頭，他這才發現，對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漸漸地，史密斯從地上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確定對方已經離開后，他的臉色隨即陰鬱了下來。
「這個白痴哈迪斯，真是愚蠢至極！」
「明明已經找到了她，卻不告訴我，還妄想用儀式，與之結合，投機取巧地成為法則守護者？！」
「異想天開！！！」
深呼了一口氣，史密斯壓制著自己的憤怒，轉身之際，掏出了電話，「喂，是我......」
「她回來了！！！」
「嗯，確定，告訴他們，正在做的事，暫時都停下來！」
「當然包括對氣運之子的切片研究，記住，我們絕對不讓她知道，我們之前在做這樣的研究，不然，我們都得死！」
「明白了就快點去做！」
「......」
史密斯掛了電話，憤怒的他，一把捏碎了電話，隨後縱身一躍，從高樓的樓頂，一躍而下。
......
西德斯小鎮。
龍殿臨時基地。
戰車剛停在門口。
秦天便感覺到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
這股氣息沒有收斂，肆意擴散，致使整棟石樓周圍，都是狂風肆掠，甚至連那天空中，都匯聚著烏雲。
騰蛇、金剛、厄忌以及魅影，同樣察覺到了這股氣息。
「這......」七則是根據周圍的環境，判斷出，基地出事了。
秦天臉色一沉，率先邁步，衝上石階。
其，緊跟其後。
很快，六人便帶著複雜的心情，衝進了石樓大殿。
在秦天邁入大門的那一刻，鳳忞等人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了他。
「這是怎麼回事？！」秦天率先發問。
看著大殿中間，躺在石床上，渾身都在散發著斑駁之氣的尹幼薇，他身形一閃，來到了眾人面前。
「龍主小心！」
看到這一幕，雷戰下意識地發出提醒。
然而，當秦天走進那氣息洪流形成的壁壘時，卻並沒有發生他擔心的事。
雷戰詫異地看向鳳忞。
鳳忞道：「龍主身上有大氣運，不像我們，只要靠近主母，就會被其身上的氣運所攻擊！」
雷戰等人恍然大悟。
鳳忞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看著氣息洪流里，正拿起尹幼薇的玉手，揪心查看的秦天，非常愧疚地說道：「龍主，是......屬下失職，您懲罰我吧！」
雷戰深呼了一口氣，「還有我！」
包括衛軒在內的其他龍殿成員，也都是一臉愧疚。
「還有我！」
「還有我龍主！」
「......」
騰蛇四人面面相覷，沉默不語。
七焦急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幼薇姐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鳳忞看著秦天，解釋道：「先前，屬下發現，那節金屬棍......也就是從那個金屬盒子里拿出來的東西，和真實紀錄片里，那幾個霸國首腦，使用過的神秘物體相似......」
「於是便猜測，這東西，和那些霸國首腦的東西一樣，對氣運，有著一定的影響......」
「「無主之地」顯而易見，幾乎所有的氣運，都在白雕國戰部基地......」
「所以，屬下便想著去那邊試試，結果......結果就，就變成了這樣。」
秦天輕撫著尹幼薇的臉頰，眼神里充滿了自責和憐愛。
眾人低著頭。
愧不做聲。
這時，站在後面，一直被眾人忽略的騰蛇開了口，「那是扶桑枝，人類文明的起點。」
聽到這話，眾人下意識地看向了他。
雷戰皺眉道：「你是誰？」
七趕忙解釋道：「他叫騰蛇，他叫金剛......他們是......」
聽完以後，眾人才沒有繼續質問，轉而問道：「扶桑枝是什麼，人類文明的起點，又是什麼？」
在他們質問騰蛇等人的時候，鳳忞就一直在思考。
想到這，他的腦子裡，已經有了一點概念，「人類文明的起點，是火，再說詳細點，就是對火的使用。」
「人類最開始使用火的方式，是鑽木取火，傳說，第一個學會這種取火方式的人類，便是看到了扶桑樹上，金烏鳥用喙鑽打扶桑樹榦，從而產生火焰......」
「所以，扶桑樹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人類文明的啟示之物。」
騰蛇點頭，看鳳忞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他一邊看著對方，一邊說道：「當然，這只是傳說版本的說法......」
「真正的歷史，其實是最終操控者建造了扶桑樹，然後用它，來分配天下氣運......」
「氣運之子，也就是天子，掌管眾生，他們再用規則守護者來掌控天子，以此來達到對整個人類文明的控制。」
說到這，騰蛇看向氣息洪流裡面的秦天，皺眉道：「最後一位真皇隕落之前，曾帶領人族，對規則守護者，也就是所謂的神族，發起了戰爭......」
「那一戰，是至今為止，成果最大的一戰，雖然人皇隕落，人族完敗，但扶桑樹被毀......」
「化為了不知道多少塊碎片，遺落世界各地......」
「在那之後，規則守護者，便無法直接指定氣運之子，也就是所謂的天子......」
「只能等氣運之子自然形成，然後控制他們的思想，亦或者自己培養一些人，去嘗試，成為氣運之子......」
「這樣的效率，肯定沒有之前那樣直接指定高，所以，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對世界的掌控力，才會降低......」
「我們才有機會，發動千年前那場反抗戰......」
「雖然最後，還是失敗了。」
雷戰等龍殿成員，完全聽不懂騰蛇的話。
包括七在內，也是聽得雲里霧裡。
可鳳忞卻像是想起了什麼東西一樣，眼神里，逐漸多出了一份，不屬於他的霞光。
「千年之戰嗎！古籍里，有過記載。」
說完，鳳忞看向騰蛇，「你是......」.
騰蛇點頭，「驚惶！」
這一刻，彷彿頓時回到了千年之前。
這一網，彷彿穿越了千年時間！
千年前，戰場上的相望與此刻的相望，交錯了時空。
「......」
兩人對視了許久。
心中皆是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但鳳忞仍舊沒有想起過去的記憶，他只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故人......絕對值得信任。
回頭，鳳忞擦了擦眼角那不自覺落下的淚水，對氣息洪流里的秦天說道：「龍主，現在我們都幫不了主母......」
「依屬下看，主母現在的問題是，所吸收的氣運，太過雜亂......」
「她吸收的是無主之地各個國家的氣運......」
「這些氣運，都是有意識的國運。它們會爭奪主權，更甚至，彼此都巴不得，這具身體，只有自己這一個國運......」
「因為這樣，她才能全心全意地庇護自己的國家。」
「在這樣的情況下，主母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壓制住那些國運霸道的意識，將它們強行融合......」
「否則......否則......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