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不用了。」顧喬赫開口拒絕,「我就是右眼皮跳,休息一下就好了。」
「右眼皮跳,這……」聽見這話,老張不由得斂了斂臉上的笑,將視線轉到方向盤上。
「我眼皮跳是怎麼了嗎?」顧喬赫聽出了老張的不對勁,抬眼看他。
「這……」老張有些猶豫地開口,「你們這些城裡的可能不信這一套。就是我們老家那有一種說法,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顧喬赫的臉色不由得凝了凝。
看他這樣,老張趕忙開口,「不過這就是我們老家的封建迷信說法,不一定靈的。」
「不一定靈,就是可能會靈。」顧喬赫的面色更沉,大概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抬手拍向副駕駛的座椅,開口命令,「老張,快點開,快開回家!」
「哦好好好。」老張愣了愣,趕忙把油門往下踩了踩。
……
「操。」
莫北急急地踩了剎車,整個人因為慣性差點撞到車玻璃上。
他抬頭,一輛白色的轎車從他面前呼嘯而過,「最好有什麼事,趕著去投胎么,開那麼快,又超速又闖紅燈的。」
後面不停地響起車喇叭的聲音,他這才反應過來,重新把車啟動。
莫北駕駛這車,漸漸開進了陶然別苑,開進了地下臨時停車場里。
他輕車熟路地從地下停車場上了陸辭家,輸入了密碼后直接走了進去。
莫北大大咧咧地走進客廳,「辭哥,叫我什麼事?」
陸辭沉聲,「你過來看。」
莫北走到陸辭旁邊,看著密密麻麻的企劃案,不由得有些頭疼。
「這是什麼啊?」
「煙花策劃案。」陸辭把策劃案往前推了推,自己則往沙發上靠了靠,「我準備給公司開一條新方向。」
「什麼?我們一個搞體育的公司搞煙花,走文藝風?」莫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理解陸辭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個公司要不斷有收穫,就要不斷探索。」陸辭的眸子沉了沉,節骨分明的大手翻開一頁策劃案。
莫北若有所思地說:「原來你這段時間在忙這個。」
自從正月十五以後,陸辭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可偏偏公司目前最忙的時氏的案子和TSCN的案子他一點都沒沾手。
「嗯。」陸辭應了聲,繼續說道,「D市已經禁煙花令很多年了,就是因為燃放煙花釋放的化學物質會影響環境,造成污染。」
「這麼多年,即使用燈光秀替代了煙花秀,但D市人每到過年過節,都會有放煙花的想法和願望,但一直沒有實現。」
「如果我們MY能率先做出對環境沒有污染的煙花,就能率先搶佔D市的煙花市場。」
莫北聽后,仔細地想了想,點頭同意,「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只是……」
……
顧言抬手看了眼腕錶,緩緩地起身,從一旁的衣帽間里找出一身乾淨的衣服。
顧喬赫快回來了,他現在去洗個澡,來得及在他到顧宅前到達祠堂。
他提著衣服,看見還開著的筆記本電腦,上前準備將監控的頁面關閉。
倏地——
他瞳孔驟縮,死死地朝監控的一處看去。
一輛白色的轎車漸漸駛入顧宅的停車場,他認出了那是顧喬赫出門的時候坐的那輛。
顧言下意識將手上的衣服扔到一邊的沙發上,蹲坐在筆記本電腦前,將停車場的監控放大。
隱約看出顧喬赫從車上走了下來,顧言的心下一沉。
這確實是顧喬赫,只是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路上的才是。
顧不上其它的,他一把將那個掛墜揣在懷裡,朝祠堂的方向跑去。
剛到樓梯間,顧言猛的想起什麼,動作一頓,眼神糾結又複雜。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站在原地默了幾秒,顧言一咬牙,朝著反方向跑上了樓。
……
老張給顧喬赫撐著傘,緊趕慢趕地跟著他走進顧宅。
「老爺,您回來了。」顧喬赫一進顧宅,管家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上前恭敬地說。
「嗯。」顧喬赫點頭應了聲,對老張說,「你先回去吧。」
「好嘞。」老張拿著剛收回,還滴著水的雨傘遞給管家。
「這傘你先拿著,明天再還回來。」顧喬赫出聲制止住老張的動作。
老張感激地點點頭,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帶著手上的傘又跑進雨幕中。
老婆孩子還在家等著他,他得趕緊回去了。
顧喬赫不甚在意轉頭看管家,「時悅走了?」
「走了,半個小時前的事情。」管家從顧喬赫手上接過沾了些雨水的外套,跟在他身邊,「顧先生派車送的她,現在應該快送回陶然別苑了。」
「知道了。」顧喬赫沉聲,抬步朝樓上走。
「您待會要去祠堂嗎?」
顧喬赫臉上的表情頓了頓,「先不去,讓顧言在祠堂里跪久一點,好好反思反思。」
……
時悅還在顧喬赫的書房裡。
她剛猜到那個暗門,該是要一張約摸三寸的照片才能打開。
時悅輕咬著下唇,思緒不由得再次放空。
突然,她的心下一沉,耳朵不由得動了動,整個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她仔細聽了聽,有腳步聲離這裡越來越近,似乎還有好幾種,章法各異。
時悅趕緊把地上的書按照原來的位置放好,又快速掃了眼書房的布局。
和她進來的時候相差得不大。
她又掃了眼已經用書擋住的暗門,順帶掃了眼那幾本英文原著,大步朝窗戶的方向奔去。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隱約有幾句交談聲傳了進來。
時悅依稀辨認出了聲音,秀眉不自覺擰了擰,「顧喬赫怎麼回來了。」
顧不得其他,她趕緊將手電筒的燈關上,就著窗戶的外沿,攀上了一旁的水管。
隔著一層玻璃,她細細地聽著房間外的動靜。
……
顧喬赫的面色挺凝重,手搭在書房的門上扭了扭。
書房的門還和他走之前一樣,是鎖起來的。
他的心臟不由得往下放了放,老張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心臟又再次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