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心跳
「啥？丟了？」陶文武也愣了一下，「你等會兒，我進去問問能不能先考試。」.
說罷，陶文武就進了辦公室，姜窈窈站在門口，恨不得抱頭痛哭一場。
她丟的證件多，補辦起來很麻煩的，她一定會被陶女士狠狠罵一頓了……
突然倆男孩兒風風火火的從她身邊經過，其中一個男生在身旁好友耳邊說著悄悄話，但……姜窈窈真不聾，頭一次聽見這麼大聲的……悄悄話，「就是她就是她！我見過她照片！就我跟你說的那個要轉過來的大美女，我對她記憶可深了！」
另一個男生沒回話。
姜窈窈假裝沒有聽到，時不時的往小舅舅進去的辦公室望，耳朵恨不得貼在辦公室門上聽聽。
陶文武出來招呼著她進去，下意識跟著小舅舅進辦公室，見辦公室有張校長和一名不認識的老師，那兩個男孩也跟著一起進來。
視線往桌子看一眼，就這一眼看得姜窈窈眼睛發直，桌子上自己熟悉的文件袋，入學申請表被人從那個文件袋裡拿出來了。
這戲劇性的一幕啊，真巧……
沉默了一會兒，張勝梅先開口道：「這是我們學校的徐錦釧同學和顧淳淵同學，他們說在火車站撿到了你的證件，窈窈同學，你看看是不是。」
姜窈窈已經看過了，她肯定的點點頭，軟糯開口道：「是我的，都在了。」然後轉身對徐錦釧和顧淳淵道謝。
顧淳淵趕緊擺手，說：「別謝我，釧哥撿的。」
姜窈窈頓了頓，又專門說了一遍：「徐錦釧同學，謝謝你。」
徐錦釧淡淡道：「嗯。」少年人清冽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姜窈窈抬頭看了眼他，又轉過目光。
顧淳淵覺得徐錦釧好像多看了這個小姑娘幾眼。
他正要開口，眼看著顧淳淵還要說些什麼，徐錦釧立刻道：「老師，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好，快回去吧。」張勝梅點點頭。
陶文武呲著大牙笑說：「兩位小同學，麻煩留步，這可幫上我們大忙了，今天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們吃頓飯！」
徐錦釧都走到門口了，回了句：「謝謝叔叔，不用了。」然後繼續走了。
顧淳淵一邊追他一邊喊：「謝謝叔叔咯，今天有事，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好好好！你們先忙，周末有時間來家裡吃個便飯。」
姜窈窈東西齊了，可以開始考試了，陶文武就出去等她了。
考試的科目和之前的學校沒有區別，不過這個學校多了一項附加題，上面有些藝術問題，也有些思想問題，對於姜窈窈來說，最難的題是對於未來的期盼……
姜窈窈覺得自己答的中規中矩吧，將卷子上交之後，便走到陶文武身旁。
六張卷子，張勝梅找了各科老師來批，快開學了，老師們都在，不到半個小時就能改完。
陶文武說：「窈窈，別緊張啊。」
姜窈窈回答：「小舅舅，你別緊張。」
陶文武尷尬的撓撓頭，嘿嘿笑了兩聲，張勝梅喊他倆進去。
打氣似的對視一眼，倆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往裡進。
踏進辦公室的看到成績那一刻人就蔫兒了。
姜窈窈的成績卡在一個令人沉重的位置。
張勝梅把她的成績登進表格，然後拉到光華上學期末的總成績表裡。
姜窈窈一眼就看見了在第一行的「徐錦釧」三個字，然後她的名字……落到了最下面。
好吧……倒一。
姜窈窈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陶文武，陶文武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別擔心。
張勝梅笑著道：「別緊張，考的不是一張卷子，分值也不一樣。」
甥舅倆同時長舒一口氣。
隨即張勝梅收起笑容，正色道：「孩子成績一般，雖然不是倒一，但還是在倒數，高考是有點危險的，但藝術成績好另說，我聽說是要考藝考的吧？」
姜窈窈點點頭。
張勝梅打了個電話，然後又說：「具體成績的情況回頭讓班主任給你分析，陶先生現在跟我去辦手續，姜窈窈同學麻煩先去1樓連廊最左面的舞蹈教室，有老師在那兒等你，那邊完了還是過來。」
「好的好的，謝謝老師！」姜窈窈點頭鞠躬道。
張勝梅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帶著陶文武辦手續去了。
姜窈窈按照張勝梅說的，先下樓，然後過連廊，然後再找舞蹈教室。
啊，找到啦！！！
她停在門前站好，用手指輕叩著門。
教室里的女人聲音很溫柔：「請進。」
姜窈窈聽見裡面傳出回應，輕輕推門進入。
女人氣質很好，笑容很親和，對她道：「是窈窈吧？身高沒問題，體重……待會兒上秤稱一下，不過我看著是沒什麼問題。都學過什麼？」
姜窈窈小時候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中國舞，對華爾茲、古典舞和拉丁舞、以及芭蕾舞也有涉獵，她如實回答了。
女人點點頭，一邊調試設備一邊道：「我隨便放個音樂，你跟一下我看看。」
「好的，謝謝老師。」姜窈窈連續深呼吸，脫下外套，揚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在女人找音樂的時候，教室門口杵著兩個少年。
「釧哥，看啥呢？沈姐還等著咱倆搬東西嘞。」顧淳淵不解的往裡看，「喲，這不是大美女么？敢情還是個舞蹈生啊。釧哥，你感興趣啊？」
徐錦釧看都沒看他，低聲道：「我媽。」
顧淳淵拍拍腦袋，「差點兒忘了，阿姨是舞蹈老師。」
徐錦釧的媽媽最喜歡跳舞好看的女孩子了，所以徐錦釧看兩眼……好像也沒問題吧？
顧淳淵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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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的音樂已經放起來了，放的是《羅敷行》，姜窈窈有點印象，下意識就跟著開始做動作。
門口的顧淳淵已經開始左顧右盼了，而徐錦釧目不轉睛的看著教室里的少女。
少女腰肢纖細，曲線窈窕，陽光打在她面頰上，眼波流轉，瀲灧生光。
一曲畢。
徐錦釧抿抿唇，覺得裡面跳舞的小姑娘還有點好看，心跳得有些快，他說了聲「走」，逃似的往班主任的辦公室去了。
顧淳淵忽然想起，他倆本來是幫班主任搬東西去的，咋的半道還看上人跳舞了呢……搖搖腦袋，顧淳淵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