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櫻桃白蘭地

看完電影，貝爾摩德帶望舒去買了鞋襪，然後就在外面吃了午餐。

「姐姐，你們組織這麼貧窮啊！」望舒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破舊的工廠，和貝爾摩德的別墅比起來，真是一言難盡。

「只是外表破舊了點，裡面還是很新的，小七我們走吧。」貝爾摩德牽著望舒的手走進了工廠。

貝爾摩德按了牆上的凸起，旁邊的牆中間一塊彈起，出現了一個識別裝置，輸入指紋，旁邊出現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走進地下道之後，望舒她們遇到了好幾個黑衣男子，他們對貝爾摩德微微頷首，驚訝地看著望舒。

等走遠了，望舒問道：「姐姐，他們都是外部成員嗎？」

「嗯，我要帶你去見的是個高層人員，代號皮斯克[1]，他今年六十一歲，表面上的身份是汽車集團的董事長，名叫枡三憲山。」貝爾摩德揉了揉望舒的小她介紹道。

「姐姐，你們組織很厲害嘛，知名演員、董事長，每個都是行業里的知名人物，誰能想到你們會是恐怖組織的高層人員。」

望舒笑得像個狐狸，她是九州第一殺手，失去的是記憶，又不是知識，從姐姐的訴說，她已經可以窺見這個組織的能量。

「你們華夏不是說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貝爾摩德也微微一笑。

「姐姐你對我們九州文化也很了解嘛。」望舒跳到貝爾摩德的身上，手摟著貝爾摩德的脖子，眼睛亮亮的，嘴唇貼上貝爾摩德的臉頰。

貝爾摩德下意識托住望舒的屁股，沒想到望舒會親她，怔住了一下，轉而一臉笑意，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小七，你乖一點，不乖就要被打屁股。」

望舒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這是她有記憶的人生中第一次被打屁股，她摟緊貝爾摩德的脖子，把臉埋在她的脖頸里裝死。

「小流氓，怎麼不說話了？」貝爾摩德捏了捏她的臉，嘴裡吐出調笑聲。

不管貝爾摩德怎麼調笑，望舒就在那裡裝死，她沒看到的是，貝爾摩德低頭看著她，眼裡閃爍著勝利的光芒，「小樣，還想跟我斗。」

要想打敗流氓，就要表現的比她更流氓。

就在望舒裝死的時候，貝爾摩德已經抱著她到了這裡的辦公室，她沒有敲門，直接進去了。

「黑澤，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皮斯克語氣帶著一絲驚訝，沒想到黑澤這麼快完成了。

皮斯克沒有施捨黑澤一個眼神，他專註於桌上的文件，等黑澤報告情況。

貝爾摩德好笑地看著皮斯克，也不說話。

過去一會，皮斯克還沒聽到彙報，他眉頭微皺，不耐煩地抬起頭，「黑澤，你怎麼…」

「苦艾酒，怎麼是你？」皮斯克怔住了一下，然後一副感興趣地盯著望舒，「這就是你說的小女孩？」

「皮斯克，給你介紹一下，林望舒。」貝爾摩德轉過身體，擋住皮斯克的視線，回給他一個危險的笑容。

皮斯克沒有因為苦艾酒的行為惱怒，畢竟他是個聰明人，他笑著對望舒打招呼，一副和藹可親的形象，「你好小小姐，在下枡三憲山，代號皮斯克。」

「你好，我叫林望舒。」望舒也知道現在不是打鬧的時候，轉過身，對皮斯克微微一笑。

「好了，皮斯克，我們都是熟人了，快帶我們去初步考核的場所。」貝爾摩德抱著望舒走到辦公桌前，依靠在桌子邊緣。

「苦艾酒你不要那麼著急嘛？我這就帶你們去。」皮斯克合上資料，起身打開房門，微微彎下腰，做出請的姿勢，「兩位小姐，請吧。」

望舒對皮斯克的姿態感到驚訝，畢竟目前看來她和姐姐可是同層次的。

貝爾摩德可沒想這麼多，畢竟她還算了解皮斯克，一個一絲不苟的紳士，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表面上永遠都是和和氣氣，態度方面挑不出來任何錯誤。

貝爾摩德跟著皮斯克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考核地方，這裡是一大塊空地，中心地帶的高處有個平台，四周的牆上和地上都是投影機。

望舒從貝爾摩德懷裡跳下來，打量著這個地方，拽了拽貝爾摩德的衣角，「姐姐，這裡是幹什麼的？要怎麼考核？」她天藍色的眼眸里寫滿了不解。

「小七，你看到那個平台沒有，那上面有狙擊槍，這裡的投影機會投影出各種畫面，模擬現實世界，用來練習槍法，你的考核就是去上面展示你的槍法，拿出你最厲害的槍法。」貝爾摩德揉了揉望舒的小腦袋，給她解釋道。

「好，我知道了。」望舒蹬著她的小短腿，吭哧吭哧跑到了平台上，拿起柜子上的狙擊槍。

皮斯克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按了遙控器，這裡的場景立馬發生了變化，目標是一名坐在樓頂的老先生，距離也只有一百碼。

毫無疑問，望舒輕輕鬆鬆的挑戰成功，一百一百碼的加，到了五百碼的時候，皮斯克已經是一臉讚揚的看著望舒。

要知道目前組織的頂尖好手，也不過五百碼，望舒已經達到了。

「苦艾酒，你從哪裡找的好苗子？她還是個孩子就這麼厲害了，等她長大之後，成就不可估量。」皮斯克雖然明面上對望舒很客氣，但是心裡還是不服氣的。

一個孩子而已，竟然通過考核，就可以直接擁有代號，這是組織外圍成員不敢想象的，現在看到望舒的實力，她也是心服口服，畢竟他也希望組織越來越好。

「從巷子里撿的。」貝爾摩德甩了甩她的金色大波浪，語氣平靜，畢竟她已經見過更震撼的了。

就在皮斯克和貝爾摩德的聊天中，望舒已經進行到一千碼了[2]，就在她成功之後，準備繼續的時候，一道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響起，「不用再繼續了，苦艾酒她不用進行考核了，從今天起她就是組織的一員，代號dirsch（櫻桃白蘭地）[3]」

這道聲音響起之後，皮斯克露出驚訝的表情，倒是苦艾酒一副早知會這樣的表情。

「小七，下來吧。」貝爾摩德向望舒招了招手，示意她下來。

「姐姐～。」望舒撲到貝爾摩德的懷裡，撒嬌似的抱著她的腿不放手。

「小七乖，你已經得到了老闆的認可，之後的考核不用進行了，我們回家吧。」貝爾摩德無奈地彎下腰，寵溺地捏了捏望舒的臉蛋，拉開她的手，把她抱了起來。

「嗯。」望舒乖乖地窩在貝爾摩德的懷裡。

「苦艾酒，你們這就走了。」皮斯克一臉笑意，「小姑娘已經是和我們同等地位的人了，是吧，白蘭地。」皮斯克笑容滿面，只是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當然，我要回家讓小七給我做甜點，再見了，皮斯克。」貝爾摩德抱著望舒徑直離開了。

望舒安靜地摟著貝爾摩德的脖子，盤算著回家做哪種甜點，她不知道的是，皮斯克望著苦艾酒離去的身影，嘴角微微抽搐，他記得這個女人最不喜歡的就是甜甜的東西。

貝爾摩德車開得很快，她們很快就回到家了，到家之後，望舒立馬跑到廚房，開始做甜點。

望舒做好甜點，她和貝爾摩德一起把甜點當做晚餐吃掉，然後貝爾摩德抱著她坐在沙發上，她們開始交心。

望舒把她身上她記得的大部分事情都告訴了貝爾摩德。

比如她是中英混血，她是在大鷹國出生的，華夏長大的。

母親是大鷹國魔法家族的人，父親是華夏古武家族的繼承人，他們的愛情是不被祝福的，她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

父親為了她，回到自己的家族請求原諒，因為她的骨骼驚奇，是練古武的好苗子，而且除了婚姻這件事，父親從未與家族反抗過，他們又被家族接受了。

她身上有母親留下的魔法傳承，但是父親卻勒令她絕對不可以在別人面前使用。

她白天以古武家族下一代傳承人的身份接受訓練，晚上學習母親留下來的魔法傳承，她十六歲之後，加入了殺手組織，序號為七，代號曼陀羅。

她身上的玉佩是林家子弟的象徵，裡面有母親的傳承，戒指則是一個儲物戒指。

她不記得自己來到這裡的時候幾歲了，中間的一大段記憶彷彿是被人刻意抹去的，讓人不自覺毛骨悚然。

「小七七，你的身體怎麼變小呢？你蘇醒的時候好像一點都不驚訝。」貝爾摩德戳了戳望舒的額頭，唇角上揚，不愧是小孩子，臉蛋軟軟的肉肉的，真好戳。

「因為記得我服用了養顏丹，它的作用是讓服用者保持現在的容顏，只是好像出了一點問題，所以身體變小了。」望舒小臉鼓鼓的，氣呼呼地說道，好不容易長大了，一夜之間竟然又縮回去了。

「不是好像，是的確出了問題。」貝爾摩德舔了舔唇，真正了解她的人都知道，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就代表她很興奮，讓她血液沸騰。

「變小啊。」讓她想到了她曾經聽過的那句話—ewe'retryingtoraisethedeadagainstthestreamoftime.（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復生。），真是太有趣了，先給他們希望，再把他們推入萬丈深淵。

「對了姐姐，我們現在所處的組織，是不是也在研究這類的藥物？」望舒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貝爾摩德心頭一震。

「你怎麼知道？」貝爾摩德笑著問道，她變相承認瞭望舒說的話。

「姐姐，我學習的古武裡面也有中醫，我可以看出你的年齡，你已經快要五十歲了，外表看起來卻只有二十幾歲，而不止是外表，你的身體機能竟然也是二十幾歲的。這個世界的人們既然沒有特異功能，只能是藥物了。」

「嗯，小七，很聰明。」貝爾摩德揉了揉望舒小腦袋，一臉笑意。

「姐姐，你還笑？」望舒扭頭過去，不看她。

「怎麼了？我的小寶貝。」貝爾摩德拉了拉望舒的衣服，裝作很傷心的樣子，「理理我嘛？」

「哼～」望舒抱著貝爾摩德的腰，小聲地說道，「姐姐你知道嗎？這種藥物別說在你們世界，就算在我們那裡，都是禁藥，別看現在很有用的樣子，它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可修復的傷害，一旦呈現劣勢，你會死掉的。」

「我知道，這是組織的命令，不服從，會死的。」貝爾摩德若無其事地笑著，想起了一對夫婦，雖然他們已經死了，但是還有那個孩子，和自家七七一點都不一樣，是個壞孩子。

「沒事的，姐姐還有我呢！這個給你。」望舒拿出來兩個瓶子，放到了貝爾摩德的手上。

「這是什麼？」貝爾摩德看著手上的瓶子。

「左邊的是洗髓丹，右面的是養顏丹，姐姐先吃洗髓丹，她會把你身體裡面的雜質都洗去，再吃養顏丹，你就會擁有一副好身體和好容顏。」望舒乖乖地坐在貝爾摩德的腿上，眼睛亮亮地看著貝爾摩德，一副求誇獎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會露出笑容。

「那就謝謝我的小七七，我會服用的。」貝爾摩德眉眼彎彎，心情很好似的。

「快去吧。」望舒推搡著貝爾摩德去衛生間。

「好啦！我現在就去，你這個管家婆。」貝爾摩德起身去了衛生間。

等貝爾摩德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可以看出來她的皮膚有了明顯變化，變得更加光滑。

她回到客廳，發現望舒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抱著望舒回到了房間，也躺到了床上，她看著懷裡的望舒眉眼彎彎，原來上天也會賜予她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