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婚,獨守空房
她回過神后開門出去想要尋他,恰好看得秋苓和晴安守在門邊「你們方才有看到宋司珏出去了嗎?他去哪兒了?」
晴安聽得說道「太子往那邊去了」她說得指著一處小庭院。
「行吧,本宮去找他」她說得提著裙擺就往那邊去,等到了門口她不出所料的被侍衛給攔下了......
「何人?」兩侍衛拿著刀劍擋在門口。
「太子在裡面嗎?」她說得踮著腳尖,想越過他們往裡頭瞧。
「找太子何事?」
「本宮來找夫君,你們說何事?」她說得叉著腰,開始裝腔作勢。
她現在可不是從前那個不受寵的二公主。
「太子在歇息,公主請回」
「不讓進?太子不是說了本宮有事可來書房找嗎?你們攔著不妥吧?」她說得語調微揚,帶著些危險的意味。
兩侍衛聽得面面相覷「公主稍等,屬下進去稟告」
「快著點,本宮沒什麼耐心」而後她在外頭轉悠了兩圈才把人等出來。
「公主請」他們說得伸出手做著請的姿勢。
她看得滿意的點點頭便進去了,她微微伸頭往屋裡探,便看得一男子坐在案桌上低著頭好像在寫著些什麼。
「夫君怎麼走了?洞房花燭夜把本宮一人留在那不合適吧?」她說得緩緩踱步走近他。
她現在完全可以不要臉一點,反正頂著是她嘉平公主的頭銜。
「今日晚了,本也是為了公主考慮」他說得獃獃的盯著摺子。
「太子言外之意是看不上本宮嗎?」她說得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公主遠嫁想必對嶺南對孤應該很陌生,若今晚便要了你,按理公主也不願」兩人初次見面並不相識,若自己沒有強要了她,她不應該慶幸嗎?..
為何還要貼上來?
莫非是細作?
他想著便有意用衣袖遮擋案桌上的摺子。
念芷柔若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計不能明白怎麼就讓他給發現了。
她這還沒開始呢。
「你我現在喝了合巹酒便是夫妻了,夫妻之間做那些事不是很正常嗎?」她說得解開了腰帶要靠近他。
他看得便愈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公主今日還是先回去吧,如此衣冠不整,可不像個公主,倒像是勾欄里的娼婦」
念芷柔聽得強忍下心中的不悅「夫君說的哪裡話,堂堂太子迎娶娼婦面上也無光不是?」
他聽得也不願再與她多說,她此番行徑已經惹得他厭惡「出去」他說得手動替她繫上腰帶,將她拉到門邊示意她出去。
念芷柔一時氣急轉身就走,絲毫不記得自己來此的目的。
她回到喜房有些不服氣的拿起鏡子對著自己的臉蛋照,她覺得自己不論怎麼看都覺得好看。
母妃可是名動京城的美人,她定是也不差的。
那個宋司珏未免要求也太高了點,若連她都看不上,估計就是個孤獨終老的命。
「公主,太子呢?怎麼沒跟您回來?」秋苓問得面露疑惑。
「太子住書房」她說得和衣躺在床榻上,這時才察覺到底下原是墊了東西。
「新婚之夜太子怎能讓公主獨守空房,實在是太過分了」她說得撇嘴道,滿臉不悅。
一旁的晴安就這麼盯著念芷柔一句話沒說,但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輕蔑,彷彿再說這公主真沒用......
「他愛來不來」她說得拿著被褥底下的龍眼乾開始把玩,心裡想著日後的計策。
「公主......,只是今日的事情傳了出去,旁人該怎麼說您啊」秋苓說得一臉陰鬱。
「管他們怎麼傳,大不了本宮跟他們對著傳,傳得全天下都知道」她現在當務之急是獲得寵愛,旁人的嘴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啊?公主您不會氣糊塗了吧,這事說出去不是要讓人看輕了?且公主孤身一人還是不要鬧事的好」她說得有些茫然,不知公主打的什麼算盤。
如今都嫁往嶺南了,不是可以翻身做主人了嗎?
「怎麼會讓人看輕?今晚出去的是太子,留下的是本宮,旁人要看輕也得看輕他」她說得憤憤不平的將手中的龍眼乾捏碎,眼裡帶著些許陰鷙。
「公主,這樣不太好吧......」秋苓說得有些擔心。
念芷柔聽得反問道「有什麼不好?」
「可......」
「本宮明日就找靠山去」名冊里說了當今皇後跟她一樣也是他國遠嫁的公主,如此不是境遇相同?
她只要稍微用點手段,不就能獲得信任?
得到了他母后的信任,那宋司珏遲早折在她手裡,她想得握緊了拳頭。
晴安聽得難得出言道「公主能找誰?」
「明日你就知道了」她說得心裡擬著計劃。
待到了明日一早,她便晨昏定省,規規矩矩的去了昭陽殿給皇后請安。
「兒臣請母后安」她說得微微屈膝,一副恭敬有禮的模樣。
「免禮,太子呢怎麼你們沒有一道過來?」皇后說得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旁。
「兒臣不敢冒犯」她說得推脫到,看起來有些害羞。
皇后看得她的模樣,便覺得是個知書達理的孩子,心裡對她便多了幾分好感「公主遠嫁到嶺南來無依無靠,本宮現在也是你的母后,怎麼能說是冒犯?」
「母后您真好,兒臣叫您一聲母后,那母后喚兒臣芷柔吧,如此顯得親近些」
幸好公主名諱向來不外傳,誰也不會管嘉平公主的名諱是念芷柔還是念芷涵,她反正不願頂著那晦氣名字。
至於封號她無所謂,不管是嘉平還是柔嘉在她眼裡都沒什麼分別。
「好,芷柔很討人喜歡」她說得示意一旁的宮女端上糕點茶水。
「芷柔慚愧」她說得低著頭,看起來有些失落。
皇后看得她的模樣知道她有話對自己說,便示意一旁的宮女退下。
「芷柔有話對本宮說吧?怎麼了?」她說得語調輕柔。
「母后智慧果然瞞不過您,昨日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太子卻將兒臣一人留在房中自己去睡書房,兒臣不知哪裡服侍不周,惹得太子厭棄......」她說得假意用帕子拭淚,看起來一副傷心模樣。
眼角銜淚的模樣惹人憐愛,眼角微微泛紅讓人心疼。
「怎麼回事?你們昨夜分房睡?」司珏怎麼這麼不懂事?
「嗯......,兒臣實在不知是哪裡讓太子不滿意了,也沒曾想新婚之夜會獨守空房」她說得一副自責的模樣。
秋苓在一旁看得心想,這皇後娘娘肯定是信了公主的話,公主打小開始蒙人,就是個猴精兒。
「兒臣遠嫁嶺南,對這裡也不熟悉,本想著成親就有了夫婿,能夠得到夫婿的疼愛,可......都怪芷柔不夠好」她說得哭了出來,看得很傷心的模樣。
晴安看得心想,看來陛下沒有看錯人,心思確是靈巧,戲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