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李家生死存亡
前世她大哥的孩子沒有保住。
她怎麼把這件事忘記了,只以為是一切已經改變。
改變一點事情,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請小姐吩咐。」厲雷抱拳。
「走。」李芳菲直接去後院。
已經有人馬衝到李家,但是因為皇上昏迷,宣王被謝庭鈞挾持,都沒動靜。
李芳菲去馬廄里取馬,然後從後門離開。
結果後門剛打開,無數箭矢就射了過來,馬匹受驚,直接逃竄。
李芳菲在厲雷的保護下躲過箭矢。
「這是有人計劃好的。」厲雷明白小姐為什麼說殺出一條血路來。
「把所有的馬都牽過來。」李芳菲一咬牙。
李家馬廄有很多馬,都是難得一見的戰馬,沒想到會用到這裡。
跑出去一匹馬,就迎來一陣箭矢。
如此反覆五六次,外面的人好像失去了興緻。
「看清楚了嗎?」李芳菲問厲雷。
「看清楚了,埋伏在後面的有三十人,位置也都確定了。」厲雷點頭。
「好。」李芳菲說著打開鴿子籠子。
一群鴿子飛起來,立馬被射下來三分之一。
就在這個時候,李家侍衛在厲雷的帶領下護著李芳菲沖了出去。
前院的人還在對峙,謝庭鈞挾持著宣王,宣王帶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謝庭鈞,李家毒害我父皇,你沒必要為李家陪葬。」宣王沒想到謝庭鈞敢這樣。
「宣王怎麼這麼確定皇上突然出事是因為李家?」謝庭鈞不緊不慢的說「好像王爺知道皇上這個時候會出事一般,連自己的親衛都帶來了。」
這樣的話不用說,周圍的人心裡也和明鏡一般。
如今李家關係到京城的安危,若是想有什麼動作李家不同意,那就必須先按著李家。
現在在李家的滿月宴上按著李家,還真是按的死死的。
只要今天皇上出一點事情,李家是萬死難逃其咎。
「父皇出行,多準備一點是正常的。」宣王不以為然。
「可是阻攔傳太醫就不正常了。」
「如今是太醫院你也知道,不過是一些民間的大夫組成的,什麼都不懂。」
「估計不是不懂治病救人,而是不懂人情世故吧。」謝庭鈞反諷。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謝庭鈞慢悠悠的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田家原本是負責太醫院藥草的皇商,可是竟然自願讓出這個席位。」
「不過是我母妃不想被人非議。」
「說的冠冕堂皇,那為何不一開始就不做,而是做了一半不做了。」Z.br>
「剛開始沒有非議,後來有了。」
「那是因為田家的目的已經達到,徹底控制了太醫院,不然皇上為何把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斬殺了。」謝庭鈞質問。
「你這是猜測。」
「猜測?」謝庭鈞笑了一下「當時那些太醫但求一死,而且家人都不在京城。」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宣王一笑。
「和你有沒有關係,皇上醒了就知道了。」謝庭鈞平靜的。
謝庭鈞距離宣王最近,感覺到了宣王那輕微的嗤笑,當即心中一落。
他覺得宣王不會弒父,但是如果是真的呢?
就宣王這有恃無恐的表情,估計皇上就是不醒,也可能凶多吉少。
李芳菲在厲雷的護衛下逃出了李家,策馬就去山鬼族那裡。
伽摩能做聖葯,也可能會醫術,如今她只能依靠伽摩了。
她到院子的時候,山鬼族人已經換好了衣服,準備出城去風涼山。
「謝少夫人。」伽摩行禮。
「勞煩你帶人和我走一趟。」李芳菲慌忙說「此番兇險,祭祀可提前告知族人。」
伽摩一愣:「謝少夫人救我們聖女,安置我們族人,縱然舍了性命也是應該的。」
「那帶上治病的東西和我走,其他的人繼續出城,先不要去風涼山,若是出意外,直接離開。」李芳菲吩咐。
一部分人追隨伽摩跟著李芳菲就走,另外一部分婦孺立馬出城。
因為宣王被謝庭鈞挾持著,下面的人想稟報李芳菲逃走也無法稟報。
他們以為李芳菲是貪生怕死逃走的,也不是太在意。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太醫並沒有來,有些人已經體力不支暈倒了。
謝庭鈞的匕首穩穩的架在宣王的脖子那裡。
「若是今天太醫不來,謝大人難道要一直這樣耗著?」宣王慢條斯理的說「不如這樣,本王帶父皇去看病。」
「條件呢?」
「李家所有人下大獄。」
「不接受。」謝庭鈞直接說。
「皇上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必須要有大夫。」李覺新看著謝庭鈞「宣王,你抓我一個人即可,不要連累我家人。」
「岳父可想過皇上突然這樣不是意外,那把皇上交給誰合適?」謝庭鈞平靜的問到。
李覺新猶豫了。
「岳父應該知道皇上的心思。」謝庭鈞不能讓他們的人先亂了。
李覺新當然知道,皇上一直在為這件事苦惱:「可是沒有大夫,皇上怎麼辦?」
「大夫一定會來的。」謝庭鈞很確定的說。
宣王直接笑了起來:「謝庭鈞,你哪兒來的自信?」
「不如我們打賭。」謝庭鈞輕輕的在宣王的脖子上劃了一下。
一條血線浸出,宣王的表情瞬間凝重。
從謝庭鈞挾持他到現在,謝庭鈞表現的太鎮定了。
現在是向他證明,謝庭鈞會殺人。
「賭什麼?」宣王咽了一下口水。
「若是有大夫來,宣王就讓你的人退出去。」
「那要是沒大夫來呢?」
「我們就一直這樣等。」
「你……」宣王沒想到謝庭鈞竟然如此賴皮「好,只要你耗得起。」
他們的話剛說完,又一個人撲通倒下了。
現在是初夏,並不熱。
可是現在的情形,無異於逼宮篡位,很多人承受不住。
宣王下了殺謝庭鈞的決心,不管謝庭鈞能不能為他所用。
時間好像停止了,周遭的人好像也被凝固了,站在那裡不敢動彈。
只有李覺新把皇上放平,時不時的檢查皇上的脈搏,十分擔心。
李定凱和李延睿站在一邊護著他們父親,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們都很清楚,他們李家的存亡就在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