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金蟬脫殼計
「當年陳家拼了命的想找聚靈陣,怎麼可能會跟我有關係,被他們知道還不對我群起攻之?」
「所以三爺你可別亂說哈。」
三狗戴著墨鏡對著我這邊,彷彿他的眼睛已經恢復一般,穿過墨鏡想看穿我似的。
半晌才笑呵呵說道:「小遠,連三爺都不肯相信嗎?」
「聚靈陣是個物理陣法,它的存在本身就很逆天,需要用到的材料也很苛刻,所以才會有聚靈的奇效。」
「即便有陣法的雛形,我們也無法擺出聚靈陣的真正效果。」
三狗居然這麼了解聚靈陣?這不對勁啊。
我感覺就像是沒按照常理出牌一樣,我原本會猜測是陳家人執著,可現在追問起來的卻是三狗,看他的樣子,似乎對聚靈陣還很熱衷。
難道……
我連忙打了個哈哈,說道:「三爺,您太看得起小子我了,我才入行多久時間啊,聚靈陣這名字我頭一次聽說。」
跟這種人交流,我不能隨便敷衍,說話要自然,動作眼神都不能露出馬腳,哪怕他看不見。
除非是一些我自己沒注意到的細節。
可真有那些細節…除非三狗是專業的心理學專家或者教授,否則很難看穿我的吧?
然而三狗卻只是簡單搖搖頭,笑了下便沒繼續追問。
看來我的演技還是太嫩了,壓根就沒能瞞得住人家。
他那麼肯定,絕對不是聽說得來的消息。
難道王真真是他派去的?
我當初以為是陳家讓王真去第十隊,是為了設局埋伏我。
當時王真也確實在布局,可是那些局,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跟董曼珠和蘇欣兒這兩人相差太遠了。
我沒說話,這種場面,我再解釋就是雄辯了。
三狗也沒說話,拿著茶水,不知道是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麼地吧,小遠,咱們都是自己人,你也幫我個忙,想辦法再去第十隊地下墳場一趟,幫我找到聚靈陣,多少錢你給個數,只要我賬戶上能付得起的,絕對沒問題。」
三狗突然說話,差點被自己的煙給嗆到。
你他媽的叫我掘地三尺嗎?
再說了,第十隊墳場早就不存在,想進去難度非常大。
所以,三狗那意思不是真的叫我去第十隊墳場,而是在套我的話,或者說想謀取我的聚靈陣。
他猜測我現在還缺錢,所以想用錢穩住我。
我還沒說話,三狗忽然伸出了拇指和食指,說道「我戶頭整數,七位數,只要你能找到,全給你都行。」
七位數,千萬家底,全給我……
卧槽,讓我少奮鬥很多年了。
按照我現在的生活需求,那麼多錢能讓我無憂無慮吃一輩子。
可惜,那不過是三狗的糖衣炮彈,若是知道聚靈陣在什麼地方,我連他的一個零頭都得不到。
這就是現實,還是爺爺有先見之明,提醒了我不要太相信任何人。
「三爺,您就是為難我,那墳場都已經消失了,怎麼去?」
「你就是拿出八位數,我都做不到呀。」
我一臉為難,夾著煙攤開手道:「我連怎麼進去的都不知道,現在那片荔枝園都已經坍塌了,怎麼給你找?」
「還是請人把那座山夷為平地?」
既然我沒有依靠任何入口進入墳場,那就說明一件事。
第十隊的墳場很可能不是現實,也有可能是現實,但絕對不是叫幾台挖掘機就能翻出來的地方。
我很無奈的看著他。
三狗卻冷著臉,還帶了幾分殺意,對我的話非常的不滿。
可能是我說的話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吧。
我拿出手機玩著,打開方敏的微信,給她發了個信息過去。
好一會兒我才關了手機放到一邊。
「三爺,聚靈陣有什麼用?」我只能硬著頭皮問他不想說的問題。
不然我否認他肯定不相信。
三狗哼了聲,嘴角微微上揚。
「後生哥,做人還是誠實點好,給自己留個台階,不然撕破臉誰都不好看。」
正如我所猜測的那樣,他根本就不相信我。
先禮後兵,看來我不說,他肯定要跟我發飆了。
他的話才說完,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方敏,我這才接了電話打開擴音。
「馬上過來一趟,有急事找你。」
「我現在在大排檔,什麼事?」
我看了三狗一眼。
「讓你快點就快點,別廢話!」
說完,電話就給掛斷了。
我知道三狗就要跟我發飆,還不如趁機溜了。
剛才就是在微信給方敏發信息,讓她馬上給我電話說有急事。
這是金蟬脫殼計。
「三爺,不好意思,我朋友可能出事了,我先去結賬。」
我拿著煙站起身,裝作很匆忙的樣子。
「對了,有沒有人送你回去?沒有的話待會兒給我打電話,我幫您叫車送您回。」
三狗頓時火冒三丈,可我又沒得罪他,也沒說對他不敬的話,所以是想發火發不起來。
畢竟我有沒有聚靈陣,好像也不是什麼導火索吧?
如果真發起火來,我溜了就是。
「我會自己回去!」
最終也只能憋出這句話來。
我沒再搭理他,離開了包廂,結果到前台才知道,鄒高朗已經提前買單了。
還是鄒高朗會做呀,不像三狗,一個勁的找我薅羊毛,非要連我的香蕉毛都給薅乾淨的那種。
回到超調科,方敏已經在辦公區等我,她還是一臉淡漠地在看著電腦。
彷彿所有的信息都能從網上得到似的。
「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聽說你傍晚去了三狗的飯局,該不會是被三狗給賴上了吧?」
這都能知道,我記得跟三狗吃飯,是下午才臨時決定的,雖然傍晚才開始。
我沒告訴別人啊,她上哪聽說的?.
這女人手眼通天?那我就奇怪了,鄒高朗查的案子,她應該也知道才是啊,只要是她想調查的人……
我沒否認,點點頭說:「確實,也幸虧有你我才能脫身。」
方敏卻一副意料中的事,說道:「當然,賴三狗,癩皮狗可不是白叫的。」
「他好像姓李……」
我忍不住提醒道。
但是一想方敏手眼通天,怎麼可能不知道三狗的真名?
「是不是還跟一個叫鄒高朗的見面了?」
方敏問出這個問題,我對震驚已經麻木了,甚至失去了她怎麼會知道的興趣。
「是的,我剛才在大排檔的時候就想發信息問你了,為什麼有那樣的案子,超調科卻沒有任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