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神棍，他來了
方敏並不著急回答，盯著電腦看了好一會兒。
「我們不是慈善機構，也不是敢死隊，而是需要經費維持的一個組織，沒有得到命令，或者沒有人簽下經費的單子，誰也不敢擅自行動！」
「任何行動都需要成本，包括鄒隊長這件案子。
並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任何行動的成本，很可能高達幾百萬甚至過千萬，都是有可能會發生的。」
「比如破壞設施需要賠錢、傷亡需要錢、吃喝需要錢，都沒有！」
我愣了下，幾乎沒經腦袋地就問道：「沒錢嗎？」
方敏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又有點像不可思議。
「一次兩次是好心，次數多了就是白痴，現實一點，別硬把道德綁在超調科。」
「劫富濟貧只會發生在影視劇，別妄想真的有人會不計成本，不計損失，毫無保留地去送死。」
「別人出去混，倘若在執行任務中出事，也有安家費收，你覺得超調科連一個混混都不如？」
這是個現實的問題，不說別的，經費不能少，方敏說的那些就是最緊要的問題。
畢竟超調科執行的任務也有危險，倘若真出事了，誰承擔責任？
到了要承擔責任的時候，我們只會成小丑，別人敬而遠之，這就是現實。
我嗯了聲，確實是沒經腦子就聖母了。
「懂了，那我算不算跟自己人搶飯吃？」
「算，不過站在別的角度看，你是在給我們省不少麻煩。」
方敏繼續瀏覽電腦，語氣淡然的同時還有點嗲。
「凶宅工作，一直有專業的清潔員，風水面相、紙紮撈屍、打齋超度…十數個工種，都有人替我們分擔，我倒沒覺得是在搶飯碗。」
「否則我們沒有時間在這喝咖啡。」
「真到了他們應付不來的地步，自然會有任務落到我們頭上。」
這倒是，我也算對超調科有點了解了。
可能這就是…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我聽說超調科以前…」
「隸屬七四九？」
這可是最神秘的組織，到現在都沒任何關於組織的機密文件泄露出來。
方敏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歪著腦袋看向我。
「小朋友，有些話不該說，有些問題不該問；如果想讓你知道自然會告訴你，不能說的，你問了也是白問。」
「問多了，可能還會掉腦袋。」
我頓時閉嘴不語，因為我看到了方敏的眼神中的殺意。
這是我以往從沒見過的。
我才加入不久，確實沒什麼資格知道那麼多。
當即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回到辦公室，我待了一會就離開了。
第二天午飯時間，張艷芳打電話叫我出去吃飯，順便帶我去一個地方。
市中心一個簡單的餐廳。
張艷芳自己已經在餐廳等著我，卻不見鄒高朗。
「今天由我來接待小陸先生，沒有問題吧？」
我笑了笑，能有什麼問題，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犯得著接待？
不過這是快餐的餐廳，張艷芳請我吃了個十塊錢的快餐。
沒錢我自己給就是了，別說招待那麼難聽啊。
剛坐下，張艷芳的笑容看不出什麼，可說的話卻讓我很不適。
「像你們這種騙吃騙喝的神棍，一個月應該能撈不少錢吧？」
入行那麼長時間，還沒人對我說過類似神棍的話。
我眉頭微蹙，瞬間連食慾都沒有了。
「哦，不好意思，有時候我說話就這麼直接，鄒隊知道我的，所以昨天在大排檔，我盡量少說話。」
張艷芳說話刺耳嘲弄，可臉上的笑容卻很自然，絲毫看不出她諷刺人的表情。
往往就是這種人，笑裡藏刀，喜怒不形於色。
「這麼說，那些案件……」
「我覺得案子沒什麼問題，不過是比一般的案子要匪夷所思一些，很多東西都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
我剛說，張艷芳就打斷了我的話。
「我是礙於鄒隊，才來接待你，你將就著吃，待會兒鄒隊讓你去現場看看。」
張艷芳繼續吃著，她吃的也是跟我一樣的快餐，卻津津有味。
我正想說什麼，她卻抬頭對我微笑了下：「食不言寢不語，小陸先生難道沒上過學嗎？」
我氣得話堵在喉嚨，什麼都說不出來，心裡早就已經口吐芬芳了。
不過仔細一想，正常人似乎很難相信這個世界存在一些超自然現象的東西，影視劇畢竟都是假的。
想到這，我頓時就理解了，當即埋頭一頓狼吞虎咽。
趕緊吃完這頓飯，有機會的話，還是別讓鄒高朗找這種人來接待我了，說話能嗆死人。
吃了飯，張艷芳親自開著車送我去案發現場。
期間跟我聊了下我們要去的現場發生的事。
案件主要發生在南郊區，並且死的人非富即貴，受害者也一樣。
比如那些被侵害而沒死的女人，基本上都是有錢人家的千金或者夫人。
這次去的現場，是最近發生的一個案件。
正是昨天他們說的那個斷指現場。
現場的斷指，是死亡超過七天的死者，手指都已經發臭腐爛了。
這種情況，即便我去了現場，好像也查不到什麼東西吧？
要麼就是死屍殺人，要麼就是有人故弄玄虛。
南郊區，是在市中心的南邊，是按照方向命名的。
距離也比較遠，等我們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二十來分鐘后。
南郊區的開發地區較多，是房地產商的聚集地，整個白州聚集最多的房地產商，就是南郊區。
除此之外，南郊區的街區、經濟、集團公司，投資公司也比較優越，是白州第二大經濟區域。
東郊區都還得排在南郊區的後面。
正因為如此，越來越多的投資人、投資公司、集團等瞄準了那個地方，都想巨大的經濟中分一杯羹，奉獻出一部分的gdp。
而案發現場不是別處，正是一棟已經建好主體的大樓中。
我心想，大樓里死過人，看來以後還得請我們凶宅試睡人過來啊。
這種事情，讓蔡太賢那種遊手好閒的人來最好了。
一棟幾層，頂上和樓下不清楚，死了人附近的好幾層一定不好賣。
我們到現場的時候，隔離帶還在，鄒高朗在現場拿著資料盯著那些戴著膠手套的人在翻著什麼，似乎想找更多的證據。
「鄒隊，他來了！」
張艷芳上去敬禮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