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連動物看到了都要自愧不如呢
抵達顧家別墅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
這處別墅是顧蕭的私人財產,甚至比顧家老宅更富麗堂皇。
顧蕭並沒有跟著下車,把母子倆送到家之後,成武重新發動車子,前往今夜應酬的目的地。
路上,顧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淡淡開口:「楚塵那邊怎麼樣了。」
成武眼中有不忍的情緒,搖了搖頭:「他不肯說,審了四個小時,最後……沒挺過去。」
那種酷刑之下都不肯說出幕後之人,可見楚塵對那人有多麼忠誠。
顧蕭並不意外,在齊老爺子手底下長大的男人,當然有守住秘密的能力。
只是……
楚塵啊楚塵,究竟是什麼人值得你這樣為她賣命呢?
*
管家收到少夫人回家的通知,早已和僕人們等在門口了。
月嫂接過小嬰兒,一群人擁躉著江以璇進門。
饒是江以璇這種事業有成千萬身家的成功人士,都沒有見過這種像城堡一樣奢靡的住宅。
也是,畢竟現實和小說是有差距的。
嬰兒房也被管家早早地安排好了,主題是海洋,牆壁都是夢幻的海藍色,看起來很治癒。
原著里,顧蕭的管家是少有的尊重並愛護原主的角色,多虧了管家的庇護,原主才不至於被家裡的女僕欺負。
也多虧了前幾天管家去醫院看望她,她才能得到那個關鍵的針孔攝像頭,還有顧蕭的郵箱地址。
顧蕭再怎麼查,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對自己人動手。
怪就怪他敵人太多,單是把這些年樹的敵挨個查一遍,就夠他忙活一陣子了。
江以璇的態度很好:「郭管家辛苦了。」
郭管家和藹地笑了笑:「少夫人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安置好孩子,江以璇到三樓找自己的房間。
具體是哪間原著並沒有詳細描寫,江以璇站在樓梯口,問跟在身後的顧穎:「我住哪間來著?」
顧穎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如實回答:「走廊盡頭的那間。」
「哦,對。」江以璇面色如常地點頭,「哎,生完孩子記性都不好了。」
顧穎:「……?」
生孩子居然還有這種後遺症嗎?
關上房間門,江以璇先逛了一圈,熟悉了環境后才洗漱準備睡覺。
雖然時間還不到八點,但江以璇已經困得腦袋發懵了,窩在被子里閉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她突然記起自己作為母親的職責,像個殭屍一樣掙扎著起床,出門去嬰兒房喂孩子喝了奶,才回房間躺下。
她迷迷糊糊地想:養孩子太折磨人了,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在懷孕之前穿過來呢?
*
顧蕭回來的時候已經深夜了。
今天的客戶分外狡猾,項目沒什麼進展不說,還給他灌了不少酒,直到現在頭都是暈的。
他揉了揉太陽穴,打開自己房間的門,按亮了燈。
一眼望去,原本平整乾淨的大床上多了一個背對著他的長發女人。
顧蕭蹙了蹙眉,走到床邊,垂眸看著那熟悉的容顏。
冉清。怎麼可能?
冉清甚至不願意看他一眼,又怎麼會這樣毫無防備地躺在他的床上。
江以璇。
是江以璇!
顧蕭深深呼出一口氣,躁鬱地扯開了領帶,被酒精熏紅的喉結焦急地滾動著。
他娘的,就這麼急著投懷送抱?
這個下賤的女人!
他的眼神如鎖定了獵物的狼一般,充滿了侵略性。.
突然,一陣難以抵擋的眩暈感侵佔了神經,顧蕭一時頭痛欲裂,閉上眼睛緩了很久。
大腦恢復清明后,他放棄了原本的想法,疲憊地躺在江以璇身邊。
罷了,今晚就先放過她。
正餐留著明早吃也不遲。
翌日。
江以璇睜開眼就發現顧蕭邋裡邋遢地躺在她身邊,嚇得差點一腳給他踹下去。
好在她及時收了式,環視一圈,又發現這裡不是她的房間。
應該是昨天晚上喂完孩子走錯房間了。
她檢查了自己的睡裙,沒有被撕扯過的痕迹,身體也沒有異常的感覺。
再看身邊的男人,明顯是昨晚上喝大了,西裝都沒換就睡了。
熱知識,男人喝醉后是支棱不起來的,所以她大概率沒有被怎麼樣。
江以璇鬆了一口氣。
原主和顧蕭做過多少次她管不了,但是現在這具身體是她的,而她絕對不想和顧蕭做那種事。
開玩笑,誰知道他這種風流渣男有沒有那方面的病啊?
江以璇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想下床離開。
還沒動兩下,腰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摟住了。
顧蕭沙啞性感的聲音響在耳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睡完了就想跑?」
江以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強忍著給他一耳光的衝動,解釋:
「我昨晚喂完孩子太困了,就走錯房間了。」
「我說過,你真的很不會找借口。」
顧蕭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指撫過她柔軟粉嫩的唇瓣,眸色漸深:
「難為你這麼費盡心思勾引,好好伺候我的話,我也不介意和你生二胎。」
說罷,大手熟練地推高江以璇的睡裙,握住了她的腰。
江以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臉色一變:「你想做什麼?」
顧蕭笑得邪肆:「男人和女人睡在一張床上,還能做什麼?」
男人帶著酒氣的吻落在唇上,引起女人一陣強烈的掙扎,卻反而被壓得更用力,手臂被攥得一片青紫。
江以璇眼尾泛起妖冶的紅,目光卻冷冷地看著他:「顧大少想我死就直說,何必這樣。」
顧蕭動作一頓。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江以璇諷刺地笑了,「你明知道我生孩子沒過一個月就想強迫我,還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月子期間同房極有可能造成女性子宮內膜炎、宮腔膿腫、急性膿毒敗血症甚至感染后大出血,這種醫學常識要我教你嗎?」
「為了自己爽不顧妻子的身體健康,顧總真是絕世好男人啊。」
「這麼忠於自己的慾望,連動物看到了都要自愧不如呢。」
她每說一句話,顧蕭的臉色就更差一分。
江以璇的膝蓋頂在他腿間,笑容危險至極。
「不過,我也不介意和顧總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