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君:娘,我要吃奶
元柒嘴角抽了抽,有些小心翼翼:「陛下?」
容時鳳眸微眯,透出幾分危險,「娘又犯病了,娘平日里不都叫孩兒孽種?」
孽、孽種?!
元柒:「……」
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叫啊!
她轉頭看向魏太醫。
魏太醫抹了一把汗,連忙走到龍榻前,「陛下……」
容時冷著臉,「此乃何人?」
元柒瞧著這皇帝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半哄地道,「你生病了,乖乖讓大夫瞧瞧。」
「我沒病。」容時冷冷道。
元柒態度強硬了幾分:「沒病也要看看!」
其他人頓時為皇后捏了一把汗。
誰敢對陛下這麼說話?
他們覺得皇后搞不好要完了。
卻沒想到容時緩緩地笑了,清雅絕塵,「娘答應孩兒一件事,我就讓大夫看病。」
「什麼事?」元柒有種不祥的預感。
容時沒立即回答,「娘先說答應。」
在魏太醫眼神求助下,元柒只能硬著頭皮:「好,答應。」
容時這才對著魏太醫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過來了。
魏太醫這才敢靠近,小心翼翼地給容時診脈。
過了好一會兒,魏太醫頭冒更多的汗,竟不知道這事是好還是壞。
「陛下身體已經無礙,但不知為何,記憶混亂,怕是只記得兒時的事了,大概……是把皇後娘娘當成了陛下生母。」
姜天機緊皺眉頭,細細端詳著容時。
作為容時最親近的人,他對容時再了解不過。
不是裝的。
半晌,姜天機揉了揉太陽穴,「今日之事,誰若是泄露出去,就自己把舌根給拔了吞進肚子里。」
殿內宮婢聲音顫抖地應下。
而此時他們那個暴戾無道的暴君卻把元柒從床塌下拉到了龍榻上坐。
雙臂抱住了她的腰,腦袋靠在她的頸窩裡。
「現在娘該履行諾言了。」
元柒渾身僵硬,「你要我允諾你什麼?」
容時鳳眸溫柔地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孩兒要吃奶奶。」
元柒:「???」
眾人也是一愣,隨即臉頰爆紅。
姜天機眼裡閃過一抹錯愕,深深看了一眼容時。
只希望他清醒過來之後,不要後悔。
既然人沒事了,姜天機對著殿內的人擺了擺手。
所有人都識趣地離開了殿內,還特地為帝后關上了門。
殿內只剩下了元柒和容時兩個人。
容時見她沒有回應,不悅地皺了皺眉,又重複了一句:「孩兒要吃奶奶!」
第三聲,不是第一聲。
清冷的聲線,奶呼呼的語氣。
溫熱伴隨著淡淡的葯香氣息撲灑在羊脂玉般雪白水嫩的嬌膚上。
元柒心一顫,深吸一口氣,「不可以!」
暴君臉色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無形的冰冷威壓散開,他淺淡的薄唇微揚起淡漠的弧度。
「娘這是又要不信守承諾了?」
他放輕了口吻,元柒卻聽出了一絲凌厲殺意。
她忽然想起來,這位暴君弒母的壯舉無人不知。
做他的娘,可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搞不好突然就沒了命。
想到這,元柒連忙道:「當然不是,只是想讓你換個條件。」
容時眼神依舊薄涼,「為何?」
元柒眼睛骨碌碌地轉,「你多大了?」
容時冷淡:「四歲。」
元柒:……不愧是嗜血殘酷的暴君,四歲就想殺你娘了!!
「你都四歲了,早已斷奶了,哪有孩子四歲還喝奶的?」元柒語氣鎮定。
容時纖長的鴉睫撲扇了兩下,眼裡的寒意褪去幾分,「娘說的是。」
元柒還沒鬆一口氣,就聽到質地如玉珠的聲音不急不慢地道:「那娘抱孩兒睡覺。」
比起剛才那個要求,這個倒也還行。
元柒勉為其難地答應,「那陛下等……」
容時眸色霎時變得暴戾,語調都沉了幾分,「孩兒是孽種,不是陛下。」
元柒:「……」
她不敢保證,自己喊出一句孽種,這位暴君會不會趁機找到理由把她的腦袋砍了。
這麼國色天香的臉蛋若是沒了,世間豈不少了一份美好?
元柒略微沉吟,眼波含情脈脈地望著容時,嗓音也柔了幾分:「阿時,乖乖聽話好不好?你先在這裡等娘,娘梳洗過後就馬上回來抱你睡覺。」
暴君果然吃軟不吃硬,鳳眸的光滯了一下,接著輕輕頷首。
元柒唇角的笑上揚,摸了摸他的頭,「乖。」
接著艱難地起身。
這鳳冠珠光寶氣,好看是好看,也重得厲害。
元柒的貼身婢女珍珠和翡翠紅著眼睛站在門外,看到元柒開門出來,眼裡閃過一抹欣喜。
翡翠問道:「娘娘可是要梳洗?」
元柒頷首后,早已做好準備的宮女們便開始忙活起來。
最後,又把元柒請入殿內。
竟不是去圍房?
看出元柒的不解,肖公公笑吟吟:「娘娘,姜國師吩咐,大婚一月,娘娘要和陛下形影不離,陛下方才龍體安康。」
元柒:……
又是你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姜國師乾的好事!
元柒步入殿內小間,裡邊霧氣裊裊,宛若仙境。
翡翠和珍珠替她把鳳冠摘去,元柒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輕了。
衣履褪盡,香肌玉膚隱入水中,被霧氣氤氳出三分緋艷。
饒是看多的翡翠和珍珠仍舊忍不住臉頰滾燙。
娘娘這般絕世尤物,可惜卻要服侍……
想法一閃而過,她們就看見了步入小間,繞過屏風的人,呼吸一窒。
元柒慵懶地闔眼靠著木桶,朱唇輕啟:「按按脖子。」
這一天下來,她脖子都快散架了。
微涼的指尖觸上了她纖細柔嫩的脖頸,輕輕揉捏。
元柒舒適地舒展開眉眼,隱隱覺得翡翠這手法和平日里不大一樣。..
思及此,耳畔便響起清冽如珠玉碰撞的聲音,語調和緩,「娘親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