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中院，賈家。
飯桌上放著六碗棒碴粥，中間還有一小碟鹹菜疙瘩。
屋內氣氛低沉壓抑，仨大人仨小孩圍坐在飯桌前，不動筷，也不說話，就這麼僵持著。
看到賈東旭母子倆怯懦的神情。
秦淮茹對他們充滿了鄙夷。
真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看到傻柱被打的求饒，擔心陳衛東上門來找麻煩，現在就像引頸待宰的羔羊一樣，不敢發出聲音。
「咕嘟…」
肚子餓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
「嘭」的一聲。
賈張氏狠狠拍了一下飯桌，指著小孫女槐花罵道：「你個賠錢貨，就知道吃，都快被人打上門了，要你有什麼用。」
小槐花嚇得號啕大哭。
賈張氏被哭聲鬧得心煩意亂。
罵得更是難聽至極。
「哭，就知道哭，你爹還沒死呢。」
一旁的賈東旭臉都黑了。
扎心…
秦淮茹聽不下去了忙護住女兒，「媽，小孩子知道什麼，您對她發什麼火。」..
「我看，咱們還是別招惹陳衛東了。」
「明早，我就領著棒梗去給他道歉，緩和一下我們兩家的關係，我想，他應該會原諒我們的。」
賈家是寡婦傳家，賈東旭懦弱的性格，被他母親拿捏了一輩子。
張寡婦儼然成為一家之主。
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經過她同意。
老妖婆本就不喜歡秦淮茹，嫌棄她是農村來的，聽到她要去給陳衛東道歉，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氣上心頭一巴掌扇在秦淮茹臉上。
面露崢嶸惡狠狠地罵道。
「你個掃把星，自從你嫁到我家裡來，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我的好孫子，哪錯了，憑什麼去給那個兔崽子道歉。」
「還敢教我做事，反了天了你，這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秦淮茹有些發懵，緊緊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啜泣著流淚。
賈東旭癱坐在旁邊默不作聲，正眼都不看一下，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秦淮茹看在眼底心如死灰。
本以為嫁到城裡就能過上好日子，結果，沒幾年賈東旭受傷癱瘓，養家糊口的重擔就落到了她身上。
在廠里勞累了一天後，回到家還要操持家務，伺候婆婆和癱瘓的丈夫。
吃的比雞少，做的比驢多。
任勞任怨的照顧家庭，換來的全是數落和嫌棄。
想到這，秦淮茹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陳衛東很快就做好了晚飯。
在煤爐旁支起一張桌子。
「出來，吃飯嘍。」
陳曉佳攙扶著老太太從內屋出來，婁曉娥跟在後面，三人圍著飯桌落座。
隨著陳衛東把飯菜端上桌，一股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
醋溜白菜，蘿蔔燒肉，羊排湯。
還有一筐白面饅頭。
三人目瞪口呆。
大眼瞪小眼看著陳衛東。
這也太奢侈了。
棒渣粥，粗糧窩窩頭，就著小鹹菜。
偶爾沾點葷腥。
這才是當時大部分家庭的生活條件。
也就家境好的會多炒個小菜。
再看桌子上兩葷一素，白面饅頭。
就是過年也沒見這麼吃的。
這一頓少說也要三塊錢。
三塊錢都夠倆人半個月口糧了。
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看著我幹嘛，難道飯菜不合胃口？」
話聲剛落。
老太太作勢要拿拐杖敲陳衛東。
好嘛，就會這一招。
「陳衛東，你個敗家仔，日子不過了？」
婁曉娥忙攔住老太太，「陳衛東，掙錢不容易，過日子要細水長流，你這個樣子，哪還有閨女敢嫁給你。」
「哥…啊…不對。」陳曉佳語調一轉，「陳衛東，老師說了，勤儉節約光榮，鋪張浪費可恥。」
「……」
得，稱呼都變了。
心想著把最好的東西拿出來分享。
沒想到反應這麼大。
讓陳衛東頗為無奈。
想到她們也是為了自己著想。
只得耐心地解釋。
「奶奶，我是您看著長大的，我的性格您還不了解嗎。」思緒急轉，「這不是快過年了嘛，這些都…都是廠里發的年貨。」
「為了照顧我，讓你們受累了，這才提前拿出來給大家補補身子嘛。」
三人聽罷。
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顯然陳衛東的謊話奏效了。
就在這時，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何雨水推門走了進來，「吃飯呢。」看到滿桌硬菜驚呼，「陳衛東，你個敗家仔，不過日子啦？」
陳衛東有些無語，又來個說自己是敗家仔的，「雨水你怎麼來了？」
何雨水攤開手露出兩張褶皺的大團結。
「喏，這是我哥讓我送來的，他現在擱家裡正說你壞話呢。」把錢交到陳衛東手裡，「事情我也了解了，都是我哥的錯，是他活該。」
手裡攥著兩張大團結，再看何雨水那副開心的表情，陳衛東都有些為傻柱發愁，「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個妮子還沒嫁呢，就已經是外撇了。」
「雨水還沒吃飯吧，來跟我們一起吃。」說著，陳衛東給幾人都盛了滿滿一碗羊排湯，「飯菜都要涼了，快點趁熱吃。」
系統獎勵的精品食材，經過陳衛東神級廚藝的烹飪，發揮出食物本身最大的魅力。
羊排鮮嫩脫骨，羊湯清香爽口。
醋溜白菜，口感脆爽。
白面饅頭，鬆軟可口，面香味濃。
老太太開始還擔心油脂太多，不敢多吃，嘗過之後，胃口大開，也沒有感到油膩，口齒清爽。
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是煥發一新。
婁曉娥她們的皮膚也變得白皙水嫩。
這一細微的變化被陳衛東捕捉到。
讓他震驚不已。
想來還是低估了系統。
還有很多功能等待著自己摸索。
這頓飯下來，可把幾人給吃美了，對著陳衛東讚不絕口。
「哥，你做的飯太香了，我都快吃撐了。」陳曉佳吃成個小花臉，她自己都沒發現。
「衛東，你這廚藝比我哥都厲害。」何雨水滿眼的崇拜，臉上泛起紅霞。
「衛東相貌俊俏，又是廠里為數不多的大學生，再有這一手好廚藝，以後誰家閨女能嫁給他，可算是有福啦。」
聽著婁曉娥的誇獎，陳衛東在心裡腹誹，「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女人真是個善變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