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只有她能幫他
鄭一出去后,回到家,便找到了自己之前的社交賬號。
和之前一起玩的那些小混混聯繫上了。
為的就是打聽到今天的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上來就找鄭一?一中很少有人知道他叫鄭一,都是喊他鄭褚。
「查到了,哥,是興哥的小弟。」劉利知道后第一時間告訴了鄭一。
這些別人口中所謂的小混混,個個都是講義氣的;
之前鄭一有什麼事,他們從沒退縮過。
經過王航的事,鄭一頹廢不振了半年多,突然說要好好地考大學;
於是他們從未打擾過他。
現在鄭一聯繫他們,還是問這種事,他們便知道了,那些人還沒有罷休。
心照不宣的想,以前的鄭一又回來了。
並非因為鄭一想怎麼樣;
而是那幫人,你若老老實實,他們便會使勁欺壓。
若是鄭一回到以前的樣子,他們便也不敢輕易挑事。
劉利的消息發過來后,群里的其他人炸鍋了。
「我操,我沒看錯吧,這是一哥?」
「一哥,您終於在群里說話了,兄弟們太想你了。」
「鄭一,你小子跑哪兒去了?」
「瞧這架勢,興哥那幫人又來找你麻煩了?」
...........
人都炸出來了,自從鄭一不在群里說話,他們無聊透頂了。
現下逮到熱乎的,可不得吱幾聲。
「劉利,我要跟他們談一談。」鄭一消息過來,群里的其他人更興奮了。
「一哥,您這個談法,是怎麼著談?」
「你還是直接說約在哪兒吧。」
「我靠,來勁兒了。」
........
劉利通過中間人,約到了興哥的小弟,也就是那天來網吧的頭兒;
他叫小輝,是興哥的堂弟,興哥出去從不帶他,也是變相的保護他。
興哥出事後,爸媽給鄭一改了名字;
之前什麼都不了解的小輝,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鄭一的。
這天天氣不是很好,再過一個月就冬天了,天氣難免有些涼。
鄭一請了病假,他是真的想跟這個小輝好好談一談。
約在了附近的撞球廳。
鄭一穿了一個寬鬆衛衣,套了個牛仔褂,簡單的黑色闊腿褲,高挑的身材把衣服的質感檔次都撐了起來;
修長的大腿不緊不慢走進撞球廳,引來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鄭一此刻非常淡定,他深知只有兩種結果,要麼和平解決,要麼結下樑子。
「呦!你說我該叫你鄭一還是鄭褚呢?」小輝拿著撞球杆擦著槍粉,漫不經心的說。
「你想怎麼著?說吧。」鄭一走過去,坐在了撞球桌旁邊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冷漠的眼神盯著小輝,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我是不能怎麼著,但是不知道你在二中的小女朋友以後會怎麼著?」小輝早就打聽清楚了,他和周舟這半年多一直形影不離。
鄭一看著小輝,眯了下眼眸。
隨後挑眉說:「我沒有女朋友。」
周舟現在確實不是他的女朋友;鄭一不怕這些人,但是他不敢拿周舟去賭,他不允許周舟有一丁點危險的可能。
「那這些照片......」小輝叼著煙,將照片甩在桌子上。
鄭一低眸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都是他和周舟。
一起放學、一起喝奶茶、還有暴雨那天他親周舟的照片。
看來小輝有備而來。
鄭一沒有說話,緩慢的從兜里掏出一根煙,拿出打火機點著煙;
隨後將沒關閉的打火機扔在了桌上,那些照片瞬間燒了起來。
小輝愣了,他知道鄭一了得,沒想到這麼漢子,直接點著了這些照片。
鄭一隨後站起身,走到小輝面前;
直接拎起了小輝的衣領,速度快到小輝都沒反應過來。
旁邊小輝的兄弟見狀都圍了過來。
鄭一紋絲不動,就這麼盯著小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你如果敢動她,我讓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隨後將兜里興哥隨身帶的項鏈,扔在了地上。
其他兄弟看著這個項鏈都愣了。
他怎麼會有興哥的項鏈?興哥怎麼了?
直到鄭一走了許久,小輝都沒有反應過來。
堂哥!怎麼了?
王航被告知情況危險的那一天,鄭一用自己所有的存款買通了獄里的獄警。
獄警示意其他犯人治一治興哥,沒想到興哥脾氣一點兒沒收,和別人互毆的時候心臟病犯了,沒來得及送醫院便斷氣了。
本來想給他個教訓,幫王航出口惡氣,沒想到自己身體不爭氣。
興哥是數罪併罰,本身就是無期徒刑,沒希望出來的他,精神早就崩潰了。
鄭一此時心情很差勁,這麼些天,他每天不是酒吧就是網吧。
和之前的兄弟混在一起,天天紙醉金迷,早就已經不把高考當回事兒了。
他已經認為自己沒救了,自己的原因導致興哥間接出了意外,他何嘗舒服?
於是掏出手機給劉利打過去:「酒吧見。」
晚上——維也納酒吧。
「一哥,你說說你,都多久沒和兄弟們聚了?」
其中一個小弟抱著酒瓶兒,似醉非醉的埋怨鄭一。
「哥,我跟你說,不讓我們聯繫你的這段日子,我們是真想找你去,但又不敢找。」
他們都很服鄭一,鄭一對自己兄弟講義氣,從不隨意挑事兒,他是個是非分明的人。
「行了,今兒一哥心情不美麗,咱就讓他多喝點如何?喝美了心情就美了。」劉利調侃道。
鄭一端起面前的一杯威士忌,滿杯的威士忌下肚,整個胃都燒得慌,但是他卻一動不動,沒有表情。
大家似乎很習慣鄭一的這種方式,因為他話很少,大家久而久之就習慣了,也都了解是個面冷心熱的好人。
鄭一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他只知道這樣的自己離北華越來越遠。
離周舟也越來越遠,他沒得選,他不這樣,小輝那些人遲早要找上周舟。
如果能把周舟保護好,他做什麼都值了。
他不敢也不會讓類似王航的事情發生。
此時的穆琴在家裡急的焦頭爛額,她知道鄭一動了自己卡里的錢,便查了去向,知道真相后,她嚇得魂兒都沒了,她很害怕鄭一再次走向老路。
那次是王航,以後會不會是鄭一?
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告訴鄭一爸爸,因為她知道說了之後也只會吵架。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拿起外套便去了周舟家。
開門的正是周舟。
「阿姨?」周舟愣了。
「舟舟,阿姨實在沒有辦法了,阿姨求你幫幫鄭一好嗎?」穆琴快哭了。
「怎麼了?阿姨,您慢慢說鄭一他怎麼了?」周舟很是擔憂。
穆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周舟,周舟目瞪口呆。
這是一個高中生做的事嗎?手段這樣毒辣。這樣的鄭一是她不曾了解的鄭一。
「舟舟,他現在在維也納酒吧,你幫阿姨勸勸她好嗎?他半年多時間才走出來,阿姨不想他又折回去,能幫我的只有你了。」穆琴聽家裡阿姨說鄭一和周舟天天在一起,她希望她沒有找錯人。
周舟答應了。
外套都沒想起來穿,打個車便去了維也納。
走進去,裡邊震耳欲聾的噪音,震的周舟心口難受。
尋了一圈都沒看到鄭一,最後在一個包間門口透過小玻璃看到了鄭一。
周舟想都沒想直接推門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