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寵物

其實他們兩個領證不過半年的時間，沒有辦婚禮，顧衍之所以同意結婚的唯一要求就是沒有婚禮，且不對外公布。

顧衍之待她不薄，無限額的信用卡隨便她刷，隨手丟給她的禮物，都是名貴的珠寶、頂奢的香包之類！

有的時候，秦桑都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被他包養的情人，只是她自己，可能沒有能達到情人那層嚴苛的標準，比如——

顧衍之在床笫之事上，一貫實行的是持久戰，且從不溫柔。而她從未能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陪他到最後，經常中途就會昏昏沉沉睡過去，特別掃他的興。

為此，秦桑有時也會感到愧疚，畢竟顧衍之對她沒什麼要求，而她連這點事都配合不了。

城市的夜晚，是沒有星星的。

只有被橙黃色的路燈烘托出來的淡淡的光暈透進來，染了一室，模糊又不真切。

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亂，畫面讓人臉紅心跳。

一番翻雲覆雨之後的大汗淋漓，秦桑難得十分清醒。

旁邊的人去沖涼去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自己爭了口氣，她能感受到顧衍之對她今天的表現是滿意的。

秦桑裹著被子，盯著漆黑夜空孤獨掛著的一輪皓月，過了好一會兒心跳才慢慢平復。

腦袋裡面有點亂，亂七八糟的思緒湊到一起，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覺得腦瓜子嗡嗡嗡的隱隱作痛。

可能是失神太久，連顧衍之什麼時候上床的都沒注意。

「你這次有點長進。」

他點了根事後煙，不緊不慢的說道。

秦桑反應慢了半拍，一會兒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兩側臉頰突然熱起來。

今晚她是主動了點，而且上個星期苗苗推給她的「讓男人慾罷不能的十個......」公眾號推文，她的確淺淺參考了下。

他能滿意，她也開心。

男人身上散發著沐浴液淡淡的清香，他長臂一伸，將她摟到懷裡。

被毯下，他的身體冰涼緊緻，渾身上下肌肉硬的像石頭，顧衍之常年健身，身上沒有一絲的贅肉。

秦桑被他攏在懷裡，就跟攏了一隻乖順的寵物一樣。

「今天是去做兼職？」

「幫同學的忙，我想著正好有時間就去了，就當鍛煉。」

顧衍之笑了一下，低低的，沉沉的，像是從胸腔里溢出來的一樣。

「還怕我？」

秦桑緊緊捏著被角：「不怕。」

「是嗎？」

他乾燥微涼的手指在她皮膚上輕輕劃過，引得懷裡的女人一陣輕顫！

秦桑緊緊咬著唇，深怕他再做點什麼。要知道，她已經黔驢技窮了，公眾號那十種招數，她充其量能學好一招就不錯了！

不過顧衍之今晚顯然興緻別具一格，他似乎只想著這麼蓋著被子純聊天。

「平時也會跟同學一起去酒吧玩？」

「沒有！」

秦桑幾乎反射性的就給否認了。

她著急解釋：「上次是關係很好的一個同學的生日，她把地點訂在酒吧，我們一個寢室的都在！其他時間，我一次都沒去過！」

他低眸，皎潔的月色灑進來，能模糊的看清女人較為精緻的五官，她眉心蹙著，薄唇咬著，上一秒還軟的不行的身子，因為緊張，慢慢有些僵硬起來。

他在她額前輕啄一口，氣息間，還裹挾著淡淡的尼古丁的氣味。

「這麼乖啊。」

這麼乖啊。

秦桑覺得，自己真像是他養的一隻寵物。

他今晚興緻很好，起初只是跟她說話，後來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秦桑身上的汗液泥濘到不行，他就抱著她去淋浴，一點一點細緻又耐心地幫她擦洗，然後再裹著浴巾丟到床上。

她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洗乾淨了，也不知道哪一刀就下來了。

第二天早上秦桑醒來，站在鏡子面前盯著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有些發懵。

昨晚後來她不記得自己怎麼睡過去的了，只知道顧衍之興緻很好，耐心也很好，甚至動作...也要比往常溫柔！

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跟睡死過去一樣，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現在是夏季，她穿的本來就不多，本來引以為傲的天鵝頸，鮮紅紫紅的一片一片的，為了遮掩那些痕迹，她用掉了半瓶的遮瑕膏加上粉底液！

苗苗一湊近，就聞到了她身上濃厚的脂粉味。

「你也沒化妝啊，這味道哪裡來的？」苗苗跟個哮天犬似的皺著鼻子湊到秦桑身上聞。

秦桑難為情地推開她：「技術好，化了你看不出來。」

苗苗一眼識破她：「昨晚跟你家那位不可描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