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九章
季櫻聽到傅西洲讓出去,她就是不聽,還蹲著不動。
她還以為是傅西洲詐她,可能他只聽到有聲音,並沒有看到她的人,要是她輕易出去,那不就是著了傅西洲的道兒了嘛。
「確定不出來嗎?那我可就過去了啊。」傅西洲見季櫻還不出去,一直在那蹲著,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他剛開始也沒聽到有動靜,直到季櫻踩斷了樹枝,他才借著燈光看到地面上多出來的人影,那髮型和季櫻差不多。
「不好意思啊,剛剛我沒聽出來你是在叫我。」季櫻實在是忍不住了,從裡面出來了,再不出來她要被蚊子咬死了。
她視線輕輕地瞥向傅西洲,他雙手環在胸前,咬著沒點燃的煙,神情懶懶散散。
傅西洲聽了她這麼心沒肺的話,氣得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是覺得他們兩個人誰不太聰明的樣子啊,是他不太聰明嗎?
「敢聽不敢承認?」傅西洲看著季櫻,季櫻一臉心虛的看著他,神情依舊溫溫柔柔中帶著一絲不服,低眉垂眼間,像個洋娃娃。
「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天地良心,她真的沒有這個偷聽人說話的習慣,這次真的是不小心。
「我就是落下東西了,我一個人回來拿我害怕,就想著抄近道,沒想到……」季櫻生怕傅西洲不相信,解釋的同時,手還給他比劃了幾下。
傅西洲嗤笑。
「你真可愛。」傅西洲輕輕捏了一下季櫻的臉,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著急,她雙頰一片緋紅,襯得她可愛極了。
季櫻被這突如其來的捏臉搞的蒙圈,她一臉獃滯,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她怎麼了,怎麼就可愛了。
「但是偷聽就是不對,今天我先放過你,你得答應我一件事。等我想起來我再和你說,就當做你給我的補償。」說完他不等季櫻反應過來,就拉著她的書包往前走。
「走吧,要回去拿什麼,我和你一起去。」傅西洲的手放在身側,悄悄摩擦,感受餘溫。
「不用麻煩你了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走到這兒我就不太怕了。」季櫻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耽誤人家就不好了。
「我擔心你的安全。」雖說是在校內,可傅西洲想寫他要是不去,那季櫻回來不還是很害怕么。
季櫻看到傅西洲一臉認真不容反駁的樣子,心中一震,不好再拒絕了。
兩個人拿完東西,一路走到校門口。
「我們不順路了,你先走吧。」季櫻見傅西洲站在路燈下,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那下頜骨分明的臉,簡直就是女媧追著喂飯。
傅西洲並沒答應季櫻。
他把季櫻送回家,看著季櫻上樓,他才轉身離開,保證女生的安全。是應該的。
回去的路上,他手裡還拿著從季櫻那忽悠來的鴨子玩偶,這個季櫻掛了好多年的。
半山別墅。
「你還知道回來啊?」孟舒聽到車聲,她趕緊從沙發上下來,站到門口,他那不省心的兒子回來了。
傅西洲見他媽這個樣子,想寫轉身就往樓上走,沒想到還是被留下了。
今天孟舒去學校,看到她兒子身邊站著的那個小姑娘,長得那叫一個漂亮,膚白貌美。
傅西洲那個沒出息的臭小子,跟他爸年輕時一樣,一晚上眼神往人家身上瞄了無數次,她都看不下去了。
「怎麼了?今天可是我回來的最早的一天。」他送完季櫻就回來了。
「你去哪了?」孟舒不要求傅西洲別的,只求他平安就好,她知道是她不對,在他成長的過程中,被她忽視了。
傅西洲眉頭緊皺,他怎麼就沒發現,他媽怎麼這麼煩呢。
「送個同學回家。」雖然是那麼想的,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回了孟舒的話。
「哦~那個女孩挺漂亮的,她還想和我一樣,報考醫學類哎。」孟舒隨口打趣道。
看到傅西洲不知道是羞紅還是氣紅的耳朵,她就開心。
傅西洲不搭理孟舒了,他上了樓,掏出手機給季櫻發了條簡訊。
「你是想考江城醫科大學嗎?」
他之前在辦公室聽老師說過,因為季櫻家裡還有個年邁的奶奶,所以她大學也不會離開江城,以她那個成績真是可惜了,她可以去更遠的地方看世界。
等了半天,沒等到她的回復,估計她是累了一天睡著了。
傅西洲扔下手機,脫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透著磨砂玻璃,和熱氣騰騰的水蒸氣,依稀可以看出他那誘人的身材。
季櫻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天亮。
傅西洲可沒這麼好運了,做了一夜的夢。
夢裡一個身穿白裙子的女孩一直在對他笑,就像晚上的季櫻。
還夢到大學他和季櫻也是同桌。
直接把他驚醒了。
到了學校。.
上午上完前兩節英語課,三四節是體育課,這個學校的體育老師從不生病,所以他們體育課還是能上下去的。
「同學們,今天兩節課你們自由活動,我把各種體育器材都給借來了,你們想玩什麼就玩什麼。」體育老師帶著同學繞著操場跑完兩圈之後,就讓他們自己活動。
聽完老師這話,大部分女生都去找個樹蔭底下坐著,而男生則打起了籃球。
季櫻坐在樹底下,看著傅西洲的背影。
只見他高高跳起,先投上了一球,他身邊的何清一整歡呼。
對面隊伍的人一直圍著傅西洲,傅西洲不好投籃。
「何清,接球。」傅西洲把球扔給何清。
緊接著球到了何清手裡,他還沒反應過來,球就被對面的人給搶走了。
季櫻的心情,也跟著他們忽上忽下。
他們你爭我搶,跑的臉通紅。
「洲哥——」
突然,何清一聲驚呼。
他扔下籃球,跑到傅西洲面前。
「沒事吧?」剛對面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他,把他撞倒了。
傅西洲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發現除了扭到腳之外,就沒別的事了。
感覺讓他們一群人散開。
自己去和體育老師請假,去下醫務室。
「老師,我一個人不太方便去,能不能讓兩個人陪我去?」傅西洲覺得何清笨手笨腳的,一個人肯定不行。
「行吧。」體育老師情緒安穩下來。
這都要高考了,還好只是扭到腳,本來想讓他們放鬆一下的,還好沒釀成大禍。
就這樣,傅西洲被何清和季櫻左右攙扶著進了醫務室。
「何清,你去給我們買點水吧。」傅西洲打了這麼長時間的球有點口渴。
何清想想也是。
校醫來了,給傅西洲處理了一下,就讓他躺病床上休息。
「腳沒事吧,你這有點太不小心了啊。」季櫻拉開板凳坐到病床頭,皺著眉頭,一臉不認同的看著傅西洲。
「害,沒什麼事兒,就是一時太過激動了,沒有控制好力度。」傅西洲也在那邊唉聲嘆氣,他也沒想到會這樣。
還有教室沒在高層,不然他上課也不方便。
季櫻看他也不開心,就沒繼續說下去了。
「這段時間你就照顧我吧,我腿腳不便,何清大男人一個,我怕他照顧我我會扭的更嚴重。」傅西洲邊說邊拍了拍季櫻的頭。
季櫻一時心頭緊張,眼神左顧右看,就是不敢和傅西洲對視。
「憑什麼?」等心情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季櫻一臉不服氣的看著傅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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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他想的還挺美呢。
「憑你昨天偷聽別人向我告白。」傅西洲一臉不許反駁。
季櫻深吸一口氣,以防他被傅西洲氣暈過去。
「什麼叫我偷聽,和你說了多少次那是我不小心。」季櫻快要氣死了。
傅西洲看季櫻真生氣了,他趕緊拍拍季櫻的頭,還給她倒了杯水。
「行了,別生氣了,我和你開玩笑呢,沒想到你覺得不好笑。」把水杯塞到她手裡,一臉歉意的看著她。
季櫻想,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直男開玩笑,最為致命。
她覺得一點都不好笑,她笑不出來。
「我知道你沒有故意偷聽。」傅西洲還是很認真的和季櫻說了句。
她知道季櫻不是那種人。
他們兩個人在醫務室裡面閑聊天,沒想到門外面的許藝要氣死了。
她說呢,怎麼傅西洲拒絕了她,原來都是因為季櫻那個女人在那偷聽。
要不是因為她的好姐妹張小小,她還不知道傅西洲受傷。
張小小來他們班找她,告訴她傅西洲打籃球扭傷了腳,她就不會來到醫務室,聽到傅西洲和季櫻說的。
「砰——」
許藝推門而進。
「賤人,是不是就是因為你,洲哥哥才不同意和我在一起的。」
許藝面目猙獰,和平時那個仙女人設,截然不同。
「不是,和人家沒有關係。」傅西洲看著許藝快要衝到季櫻面前,他想要坐起身推開許藝。
殊不知,許藝看到傅西洲這樣維護季櫻,她更來氣了。
不等季櫻說話,她伸手猛推季櫻,要不是傅西洲扶著季櫻,季櫻就摔倒了。
「洲哥哥!你還向著她!」許藝氣急敗壞,沖著傅西洲怒吼。
季櫻看到許藝這樣,她覺得自己沒錯,要怪就怪傅西洲,誰讓他沒事開玩笑,說她是故意聽到的,現在許藝這樣他得負大部分責任。
「藝藝,我認真的和你說。」傅西洲面無表情,眼神裡帶著一起不耐,蹙著眉頭和許藝說。
「之前的話,是我和她開玩笑的,你聽聽忘記就好了。」這都怪他。
「至於我和你之間的事,只不過是大人之間的玩笑罷了,不要再說什麼定的娃娃親了,我對你沒意思,你還小,可以找更合適的。」傅西洲語重心長地對許藝說。
這都怪他爸。
之前傅琛和許博一起喝酒,就給兩個孩子定下了娃娃親,現在許藝對傅西洲那叫一個喜歡。
「那我走?我回家和我爸爸說。」許藝接受不了傅西洲不喜歡她,哭著離開了。
季櫻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番操作。
「沒事,不用管她。」
傅西洲毫不在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