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賭約

第五集

第二天一大早，張凱早早的就和浩軒來到了班級，今天最後一次複習，明天放假，五天以後，他們就將迎來他們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高考。

「拜託，我也不知道天語怎麼考得那麼高的分……和他坐的是近，可是沒見到他抄啊……你沒有看見么，昨天下了晚自習，梁一筆就把天語留下來了嗎？」張凱一臉無奈的解釋著，雖然和天語是最鐵的哥們，可是誰知道他怎麼一板磚之後，就神了啊。

張莎一早上起來就蘑菇張凱，想知道天語的英語成績是怎麼來的，可是看樣子張凱也不知道。「難道一板磚把他拍醒了？或者是拍出特意功能了？」

聽完張莎的話，浩軒一旁好笑道：「天語從小打架到現在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板磚，也沒見他有什麼特意功能。其實想知道他怎麼考得，很簡單，問他啊。」

張莎笑笑道：「昨天晚上放學的時候，問他了一道，他就扔下一句『山人自有妙計』然後就玩神秘的跑了。」

浩軒道：「一板磚之後，天語變了啊……」然後做長輩狀連頭嘆息。

鈴——上課的鈴聲響了，踩著鈴聲，天語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揉著發紅的雙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昨晚，梁一筆，是不是很好的誇了誇你這個好學生啊。」張凱一臉的壞笑。

「就叮囑了幾句，馬上考高了別惹事，高考的時候好好抄。」天語頭也沒抬，趴在(色色小說桌子呼呼的補著回籠覺。

梁一筆雖然是天語的班主任，平時少言寡語的，不過對於天語卻一直照顧的很，幾次王大麻子找茬要開除天語，都是梁一筆從中周旋，才讓天語到現在還坐在課堂上。天語對梁一筆的評價是『十二年難得一見的好老師。』

「我靠，明知道你考試作弊，還沒有暴k你一頓，沒天理了。」張凱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

「透漏下，怎麼抄的。」張凱湊過來身子道。

張凱和浩軒等了一會，見天語沒有回答，兩個人再看天語的時候，人家早就已經進入夢鄉了。

張凱搖頭讚歎。「無了個敵了，第一節就睡啊……」

天語昨天英語考試牛刀小試，雖然是考了高分，不過讓他也陷入了極度疲勞的身體狀態中，昨天夜裡天語幾乎一宿沒有睡覺，他似乎覺的自己的眼睛透過眼皮，然後看見外面的事物，然後如照相機一樣，改變著焦距，身邊的事物也隨著他的眼睛變的忽遠忽近。

折騰到快天亮的時候，天語才感覺到自己似乎能夠控制了自己的眼睛了，似乎比以前看的更遠，也更清楚了。

這一切就像夢境一樣，當天語真的醒過來的時候，竟然發現夢境如此真實，當他調整眼睛的『焦距』，他驚訝的發現，透過家裡的土牆，他居然能清晰看到道口的電線杆上的麻雀。就好像用瞭望遠鏡一樣。要知道從天語家到那根電線杆，少說也要有200米的距離。『這他媽的……太給力了。老子這要發達了……』

收回眼睛『焦距』的時候，天語雖然有些眩暈，不過能夠隨心所欲的調整眼睛的『焦距』倒讓他心情大好。

『美女老婆，重點大學，人民幣……嘿嘿……都給我等著，我來了……嘿嘿』天語蠟筆小新猥瑣的笑聲。

就連現在還在夢境的天語，雖然淌著口水，打著呼聲，可是蠟筆小新的笑聲卻越來越響。以至於吸引了全班包括在講台上的王大麻子。

「天語沒有事情吧，是不是要做個腦ct」浩軒一邊說，一邊推搡著天語，想把他推醒。

「不會真的打傻了吧。」張凱也一臉關心的扒開了天語的眼皮。

「咳咳…都坐好了同學們」王大麻子，一臉鄙夷的看著『四中三惡』，他今天是代表學校來給大家最最後鼓勁的，讓大家好好的考。可是還沒有說幾句話，甚至連激昂的口號都還沒有喊出來的時候，天語這個傢伙居然打起呼嚕來了。

「自古人就分三，六，九等。有上等人在上流社會侃侃而談，也有中等人小康生活，享盡天倫，最後才是下等人為奴為婢，為牛為馬的生活一輩子。」王大麻子沒有理會天語打呼嚕的這個小插曲，繼續說道：「所以同學們，要好好地努力，打好你們人生的第一戰，要做就做人上人，你們……」

王大麻子馬上又要講到激情高昂之處，「嘿嘿…嘿嘿…」又是天語猥瑣的笑聲，王大麻子的話沒有吐口，已經被這笑聲打壓了。這個時候班裡幾個忍俊不止的，也都偷偷的笑了起來。

王大麻子一臉怒容，的看著最後一排還在睡覺天語說道：「上課睡覺，下課打架，你們記好了，就算是做下等人，也要認認真真本本分分的過日子，也不要做偷雞摸狗，混吃等死的混混。」

王大麻子昨天被蔣雯麗和胡書航的臨時倒戈，弄的很是沒有面子，這個時候在見到天語上課睡覺，頓時有一股邪火爆發了出來。

王大麻子道：「老師說話，也不掖著不藏著，就像是你們班的石天語吧，你們說畢業以後能幹什麼，收保護費，還是去幫人家看場子啊。蹲監獄或是橫死街頭的時候，就晚了，到時候有他後悔的……」

「報告——」張凱打了報告打斷了王大麻子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話，弔兒郎當的站了起來，看了看王大麻子，哼笑了聲「老師這意思，是說我們這樣學習不好的，以後都是混混唄。」

王大麻子推了推眼鏡，貌似浩然正氣一般的說道：「張凱同學，你坐下，老師沒允許你站起來。我知道你們『四中三惡』關係鐵的不得了，說他是不是也帶著你了啊，看看你們現在的表現，現在就勾引校外的同學在校門口大打出手，你說說到時候你們離開了學校，沒有人去管你們的時候，你們會什麼樣，這是人的品行的問題。」

「那也比要攆學習不好的學生走，來提高學校升學率的手段好。」張凱說完有些激動，仗著張凱的家裡還算是殷實，上上下下的好頓打點，才保住了他在學校的一張板凳。此時張凱在這個場合說出這樣一翻話來，頓時讓王大麻子有點下不來台。

「你們這樣的學生學校收你們就是學校的不幸了，打架鬥毆，我現在懷疑你們是不是還能做出其他更不要臉，更見不得光的事情呢。就你們這流里流氣的樣子，不當混混，不當混混都屈了你們的才了，」王大麻子用手指指點點的說道。

浩軒直接站了起來，道：「你憑什麼就說我們是人渣，我們就算是上不了大學，可是我們學門手藝，一樣可以好好的生活，怎麼就能像你說的橫死街頭，又老死監獄的。」

「都給我閉嘴，你們還想造反是不是，你們梁老師就是…哼！」王大麻子本來想說『你們梁老師太護內了，讓你們這樣的人渣，混到畢業』可是轉念一想，這些事情不方便在學生面前講，才道：「學手藝？就你們這樣的，學什麼手藝都白費了，我話就扔在這，你們走出校門不是混混的話，我………我就給你們磕兩響頭。」

張凱道：「你…….」

「張凱，浩軒，你倆先坐下，有話好好說。」按下了張凱和浩軒，天語揉著惺忪的睡眼站了起來，很客氣的說道「王老師認為考上大學，才是有出息，才是上等人？」

王大麻子見天語醒了，微微哼了一聲「要不寒窗苦讀為的是什麼？就為了像你一樣天天醉生夢死的？」

天語道：「你剛剛說什麼磕兩響頭？」

王大麻子被天語突然跳出來的問話，打斷了下思路，頓了下才繼續說道：「我說你們要是能做好人的話，我就給你們磕兩個頭。」

天語接著問道：「我睡覺的時候，說什麼上等人，中等人，下等人的。老師什麼意思？」

王大麻子冷哼了一聲道：「上等人和中等人你就不用想了，我只希望你們三個能做一個好的下等人就謝天謝地了。」

「考上大學就算是上等人了就算是好人了？」天語自語道「那做個好人和上等人也沒有什麼難的吧。」

王大麻子輕蔑一笑道：「就你？哼！」

天語瀟洒的一笑，道：「王老師敢和我打個賭么？」

王大麻子像沒有聽明白一樣的看著天語「打賭？」

「就賭我能考上重本怎麼樣？」天語話音還沒落，全班的目光已經全都注視在了天語的臉上。天語除了上次的英語模擬考試外，幾科加一起都不到一百分，考重本？

張凱更是嘴巴長的老大，輕聲低語道「我靠，老大，你出門吃藥了么？」

浩軒用拳頭一下一下得打著自己的頭，道：「一板磚之後，天語……被打彪（傻）了」

「你說什麼？賭你考進重本？」王大麻子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年部倒數後幾名的石天語要和他打賭考得上重本？

張莎歪著頭，嘴巴張老大，心道：『不會真的像浩軒說的，精神病吧……』

天語點點頭道：「就賭我能考上重本，我考不上的話，在學校門口跪三天。」

王大麻子無奈一笑道：「好啊。那你就準備好護膝吧，跪三天別把膝蓋骨跪碎了。」

天語微微一笑道：「那倒不忙，我萬一要是考上重本的話，嘿嘿……你就在我的面前跪下磕三個響頭，說『對不起我錯了』就行。」

王大麻子眉毛微微一皺，天語的不禮貌差點讓他發作，不過能借著這件事情殺殺石天語的囂張氣焰也是好的。王大麻子道「好，到時候我會來看你跪在校門口的。」

王大麻子等於接受了天語賭博的條件，天語微微的挑了挑眉頭，一副神氣活現的嘴臉看著王大麻子。「到時候我可不會因為你是老師就手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