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笑話
「我還真不敢靠他們。」喬默搖搖頭,這兩年,他們可沒有少欺負她,他們人多,又一個比一個壯實,就是被打了也不敢吭聲,開始時她還跟喬成林告過狀,希望他能給自己討個公道,可是公道沒有,反而讓那幾個人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會護著她,更加變本加力的欺負她。
「喬默,你從此要斷了跟我們的關係?那麼我們就好好算算:你爸是喬成林的親兄弟,他的遺產我們家也有一份,他的房子、存款、撫恤金都有我們一份,明天,我們找個人,給房子估個價,再來算算你該給我們多少錢。」張美雲看到她鐵了心要跟自家撇清關係,便拿遺產出來說事。
「我勸你還是好好看看繼承法再說,如果找不到也可去法院找個法官諮詢一下,問問清楚看有親生女兒在,兄弟有沒有繼承權。」喬默好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而且這房子是我媽留給我的,就是我的親兄弟都沒有繼承權,跟你們這些人更是半點關係都沒有。」
喬成松當初蓋房子的時候已經是鋼鐵廠的職工,並且分到了一套一居室的宿舍,為了保留那套宿舍,新蓋的房子便放在了他的妻子木靈名下,木靈去逝后,喬成松就把房子轉到了喬默名下,所以說這房子現在屬於喬默。
喬成林和張美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他們都沒想到喬成松會把房產放到女兒名下,而且是個死了親媽的女兒,難道木靈死後,他就沒想過再娶妻生子?不然,誰會不想著把房產留給兒子?
他們當初從喬默手裡騙過來時也沒有仔細看,她夾在存摺裡面,他們只是匆匆看了看存摺沒有動過,又掃了一眼房契,知道那是房契就收進了箱子里,從此再沒有拿出來過,所以還真不知道那房子落在了喬默名下。
「我回屋了,你們明天去法院找人問問,看我爸的遺產到底該怎麼分配,明晚我們再談,當然,該給我的錢也準備好。」喬默看到他們驚訝得回不過神來的樣子很是爽快,也知道今天是談不出什麼結果,就果斷的離開了。
喬默感覺到身上黏黏糊糊的,很是不好受,想起原主自從昨天跳河之後就昏迷了,一直沒吃沒喝,也沒有洗澡,於是回到自己住的陽台找了套衣服,又拿了毛巾和臉盆,去廚房拎了桶熱水去衛生間洗澡。
她往盆子里倒點熱水,再兌上涼水,先洗頭,這個時代沒有什麼洗髮水和沐浴露,喬家的條件算好,洗頭用洗髮膏,洗澡則用香皂。
洗好頭髮,用水打濕身體,打上香皂擦一遍,用水沖乾淨就算了事,然後順勢把衣服洗了。
回到陽台上,把衣服晾到窗外的晾衣桿上,今天的事算是做完了,當然,這是她的想法,外面有些人還在等她洗衣服呢。
喬紅等得不耐煩,怒氣沖沖的去拍喬墨門:「喬默,你在幹嘛?快點出來洗衣服。」
喬默正在翻閱原主的書籍和作業本,她在原主的記憶里知道現在是七五年,七七年就會恢復高考,這是一個很好的回城的機會,她必須抓住。
前世她是個孤兒,出生不久就因為父母雙亡進了孤兒院,五歲時被選進了市散打隊學習散打,從此散打就成為了她的主業,從市隊到省隊再到國家隊,雖然也有文化課,但並沒有跟同齡人一樣經過系統的學習。
後來末世來臨,她覺醒了木系異能,但是很弱小,木系異能屬於治癒系,又弱小到治癒能力都不可以忽略不計,攻擊力就更不用說了,不能當武器攻擊敵人,只能利用木系異能與植物的溝通能力來尋找食物以及其他有用的東西。
與此同時,楊陽覺醒了空間異能,因為覺醒不久,空間很小,但也聊勝於無,於是,基地的首長讓他們組隊尋找食物。
那時她們都很高興,她記得她們擁在一起淚流滿面:原來以為進入了新紀元,她們會分開,從此單打獨鬥,沒想到驚喜來得這樣快,不但分到了一個組,還成了搭擋,從此以後就可以相依相伴,患難與共了。
「楊陽,那時你真是這樣想的嗎?如果是真的,為何翻臉比翻書還快?無緣無故就要置人於死地?如果是演戲,為何要裝得這麼辛苦?」想到這裡,喬默無言的嘆了口氣。
楊陽是她在孤兒院的同伴,她進散打隊的同時,她也進了乒乓球隊,她一級一級的打了上去,楊陽也緊緊的跟著她的步伐前進。
不管到了哪裡,她們都能在同一個訓練基地訓練,到了休息時間就膩在一起,感情非但沒有淡薄,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厚,說是親如姐妹也毫不誇張,沒想到她卻親手結果她,真是人心難測。
「喬默,死丫頭,怎麼不回話?快點出來洗衣服,不然,影響我們休息,沒你的好果子吃。」拍門變成了踢門,喬紅的聲音的也更加惱怒。
喬默淡淡的看了一眼不停晃動的門,又翻起了手中的書本,考大學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對於沒有接受過正規教育她更難,她必須早做準備,來到這個世界,換了個身體,也不知道異能還在不在,如果有異能,學習就會輕鬆很多。
喬默把原主的書籍都整理好,初中的課本和習題集都在,但是高中的卻一本也沒,也是,原主一個多月前才初中畢業,她原本想從喬棟那裡借幾本高一的課本預習一下,沒想到那個化孫子寧可給喬梁撕了折四角板也不借給她,真是白伺候他們了,一家子都是白眼狼。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一套高中課本,不然,自己的學習能力再強也奈何不了。」喬默默默的想著。
原主比較內向,除了同班同學,並沒有好到可以贈送課本的朋友,而且明知道過兩年就要恢復高考,她也不忍心去晾奪別人的資源:她要下鄉,不可能只借一兩天,很可能有借無還,所以,她必須弄一套無主的課本。